秦鎮是瞭解沖虛的脾氣的,畢竟跟隨了快二十年。師父決定了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改變。
“鎮兒,雖說今日的婚事是你爲了引誘敵人假扮,但和心上人在一起,畢竟是一件快樂的事,好好地享受吧!陳三豹有爲師對付,你用盡全力去對付秦壓等人,爲師等着你的好消息!”
說完這話,沖虛就把電話擱掉了。
聽着電話那頭的盲音,讓秦鎮非常擔憂。
只是分身乏術,此時他不可能變成兩個秦鎮,一個在大堂招呼客人,等着仇敵登門;另一個分身去了密室,在師父身邊,保護師父的安全。
劉雨霏握着秦鎮的手,在旁安慰:“秦鎮,這些話師父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他必然有把握降伏陳三豹,相信我。”
秦鎮的心還是揪着,聽着劉雨霏這樣說,也就仰天一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師父那邊也只有聽天由命了!我有預感,此時秦壓等人已經快到山莊了!”
“秦鎮,我的指甲裏已經藏了那些有毒的粉末,一旦他們來齊……”劉雨霏的眸子裏閃着堅定的光芒,對付壞人,就要趕盡殺絕,決不能讓他們東山再起。
之前對秦壓,她和秦鎮終究還是太過仁慈了一些。
“雨霏,此刻,你就是我最最信任的人!不,以後,將來,一直都是!雖然是假扮,但在我的內心,你早就是我此生最愛的妻子!”秦鎮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二人心意相通。
話說那陳三豹已經飛神來到沖虛修煉的密室之外,看着屋子四處蔓延着各種藤蘿,陳三豹的內心倒是有幾分感慨。
三十年前,三十年後,屋子的外觀除了多了一些藤蔓之外,沒有任何的改變。
糟糕!監控室裏的秦鎮和劉雨霏同時感到不妙。這些藤蔓的經脈,並非真正的植物莖葉,而是秦鎮僞裝的網絡線路。
陳三豹將線路全部扯掉,等於破壞了密室佈置的監控。霎時間,屏幕一片黑暗。
迷失之內的沖虛耳廓一震,這說話的人,果然就是陳三豹。
三十年後,他的聲音還想以前一樣,聲如洪鐘。他鎮定片刻,便整理了一下衣裳,從屋子裏面從容地走了出來。
陳三豹聽得動靜,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沖虛,身軀一動不動,就像是打了石膏的蠟像。
沖虛也盯着陳三豹。
他老了。
陳三豹算算年紀比他還要大三歲。
彼此都是步入暮年的人了。
陳三豹哈哈大笑,笑得狂放,笑得不可遏制。
他兩手朝天,狠毒地說道:“沖虛!真沒想到你還真敢出來,今天,便是我取你性命的時候!”
他已然看出,沖虛臉色晦暗,身體虛弱,根本就是一副重病纏身的樣子。
鷹九此言不假。
看來,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他。
“沖虛,快快受死!你只有死了,咱們之間的恩怨才能一筆勾銷!”陳三豹對付沖虛,不想耗費氣力,他還要聯合錢雲飛師徒,活捉秦鎮,搗毀整個道觀。
他只想讓沖虛速速受死,因此從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沖虛的胸膛:“我這人一向不玩虛的,這個你應該知道。我想讓你死,你便不會活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