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豹和扈楊春當下也忘了逃難,在白玉牀上就搞了起來。
倆人搞罷,覺得這白玉牀太好了,不但使人皮膚變得更滑,而且幹起事來,竟然一點汗都沒有流!真是好東西!留給沖虛這老道長,實在太可惜了!
陳三豹想毀掉,當下詢問扈楊春。
扈楊春道:“如果有一把錘子就好了,就可以砸個稀巴爛。”
她也不想這麼好的東西留給沖虛。
不過,他們沒搜到什麼斧子錘子之類的工具。
正在泄氣之際,扈楊春突然說道:“要什麼錘子斧子的,咱們只管在房間裏放一把火,燒個精光。”
這話提醒了陳三豹。
二人真的在密室之內放了一把火,火勢蔓延得很厲害,不一會兒的工夫,什麼都給燒着了。
“現在咱們得出去!”
陳三豹說道。
“可是這半夜三更的,道觀各處都有人把守,咱們出不去的,到底該怎麼辦呢?”
扈楊春問道。
“你不想救你的兒子秦壓了?”陳三豹春出言譏諷。
在他看來,這對母子有點兒意思,名爲母子,實則非常生分。
每到關鍵時刻,總是忘記對方的存在,只顧及自己的安危。
扈楊春就道:“天底下哪有做母親的不想着的自己的兒子的?這壞小子進了這裏,也沒想到在第一時間救我啊!除非你有好的辦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敗沖虛,拿下秦鎮!”
陳三豹想開口,就見火勢兇猛,密室火光沖天,熊熊的火光將整個暗夜幾乎都照亮了。
他趕忙拉着扈楊春躲在後面的一棵樹下。
不一會兒的工夫,道觀裏搜尋秦壓下落的人,包括那些客人,還有秦鎮的小師弟們,都發現沖虛的屋子起火了。
這可了不得!
秦鎮是很清楚師父的屋子內藏着的那些寶貝的。
按理,師父已經回來,人就在密室,眼下這麼大的火,師父到底在哪兒呢?
他當然不會大沖天的大火中坐以待斃,秦鎮只想在第一時間內找到師父的下落。
秦鎮不知道,沖虛沒有走遠,發生火災的時候,他就在密室的一個檐角。
他發現了棗樹底下影壁的位置稍稍被人移動了,移向左邊大概一米遠,心裏便知道,地下的陷阱崩塌了。
陳三豹也不知道用了怎樣的本事,應該和扈楊春進入防空洞。
陳三豹在室內放火,沖虛不便進去,他的身體依舊沒有恢復健康,硬碰硬,前次陳三豹沒有順利地得手,這一次更是不會放過自己。
沖虛爲自己一生積攬下的珍奇古玩嘆息。
三十年了,陳三豹心裏的戾氣依舊是那麼重。但是,這裏是他的地盤。除了親自挖的陷阱,他還有設下了羅網——一張鐵製的的大網。
不用秦鎮費心勞神,現在,只要他輕輕一拉大網的錘尖,陳三豹和扈楊春就會被大網罩住。
看着秦鎮的身影越來越近,整個道觀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躁之中,沖虛也十分自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話對陳三豹這樣的人,根本不適用。他的頭腦裏,從來就沒有一個善字。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存了仁念放他一馬,纔會惹出這許多的麻煩!
“鎮兒,爲師就在這裏,爲師一點兒事都沒有!”沖虛離開大樹之下,對着秦鎮,同時將手輕輕一拉,那邊躲匿着的陳三豹和扈楊春,陡然一聽得沖虛的聲音還十分激動,可沒曾想,頭頂的一張鐵罩大網已經迅速地從天而降,將二人團團罩住。
“哎呀!到底怎麼回事!”扈楊春還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沉浸在暫時處得的勝利喜悅之中。
陳三豹一見鐵網,心裏暗道一聲:“完了。沖虛這老兒當真奸詐無比!”
一時之間,他來不及逃脫,只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鐵網之下,看着一撥提着火把的人朝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