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195章 那她現在在哪?
    醫生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陸總,手術很成功,病人情況也有所好轉,再輸兩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男人頷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曾經的陸三公子,今日的陸仰止,再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幾個月前,厲少將臨危受命去國外追緝一夥跨國際的犯罪組織,陸三公子也隨行去了,他們二人成功破獲了一起國際刑警偵查多年沒有結果的案子,擊破了整個組織,扯出其背後的龐大地下交易,舉世震驚。

    因爲那組織不僅販賣人口、軍火和毒品,還參與了各國的政,治交易。

    不少國家的黨派爭權因此重新洗牌,大格局之下風雲暗涌。

    厲少將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加官進爵,陸三公子亦是功不可沒,給陸家又添了一筆功勳。

    如今,陸家權勢滔天,風頭無兩,可陸公子卻拒絕了所有媒體記者的採訪,一轉身又下海做起了商人。

    這大概是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牌的商人了,就連官場裏的人遇見了他,都要避讓三分。

    陸公子從國外歸來,第一件事就是退了與莊家大小姐的婚事。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莊清時也很久不在衆人的視線裏出現,有小道消息說,當時陸公子之所以插手這個案子,就是因爲莊清時被捲了進去,本是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戲摺子,回來後,卻變了樣。

    說不定是莊大美人在國外經歷了什麼,讓陸三公子覺得無法接受了吧。

    不過這些也都是小道消息,真相如何,唯有當事人明白。

    這件事帶來的諸多影響裏,對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貢獻最大的,無疑就是陸三公子和厲少的婚事了。

    兩大鑽石男神,風華正好,還都是單身

    雖然,陸總曾經結過一次婚,不過大家都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

    畢竟對於他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來說,離過

    一次婚着實連污點都算不上,甚至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祕,讓人更想探知。

    於是,榕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每天像瘋了一樣地追捧議論着他,不少千金名媛們放下身段主動去高攀提親,卻都被一一擋了回來,拒絕得不留情面。

    醫生光是看着他,腦子裏就不自覺地開始回想這段日子的種種。

    餘光往外一瞥,果然見門口有不少素衣打扮的八卦記者。

    這陸公子還真是走到哪裏都自帶光環和話題啊。

    要是讓這羣人知道陸公子來看的是個女人,那榕城的八卦雜誌還不翻了天

    醫生爲他打開了病房的門,率先進去的卻是他身旁那位戴了無框眼鏡的男人。

    陸仰止也沒和他搶,就讓他走在前面,滿臉無動於衷。

    “你們來了。”牀上的女人擡眼看過來。

    霍無舟上前一步,不由分說便皺眉搶走了她手裏的手機,“說了多少遍,腦子裏的血塊還沒取出來,不要看這些輻射大的東西,眼睛不要了”

    女人看着她,沒理會,癟着嘴望向後面穿着黑色風衣、冷峻得宛如裹了一身霜雪的男人,委屈巴巴。

    男人回望着她,漠然啓脣道:“霍無舟說的對。”

    “師哥”

    “叫我也沒用。”陸仰止冷聲打斷了她那九曲十八彎的尾音,“酒後飆車,還在意大利的首都,你真是長本事了。”

    容鳶被他眼裏那無聲無形的寒意震懾住,低了低腦袋。

    說起這事,她自己也只是隱約有些印象,其他的,都是靠那個叫霍無舟的男人這幾個月來給她講的。

    陸仰止偶爾來看過她,自稱是她的“師哥”,後來她看過新聞才知道原來她的“師哥”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忍不住崇拜起來。

    每次他一過來,容鳶就會拽着他詢問一些外界無法得知的“內部消息”,今天也不例外。

    她下了病牀,討好般地給最有氣場的男人搬了把椅子,根本不理會旁邊的霍無舟,笑眯眯地問:“師哥,接着上次的故事講呀,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大壞蛋墨嵐就是你失蹤多年的二哥的呢”

    二哥。

    陸仰止脣畔勾起漠漠的譏誚,眼神冷冽。

    二哥這個詞,用在形容他和墨嵐的關係上,真是大錯特錯了。

    二舅還差不多。

    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他的情敵、他的對手,原來竟是他的家人。

    “師哥”容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霍無舟站在不尷不尬的地方,被鏡片擋住的眸子裏,碾過一絲無人發覺的寂寥。

    曾經的容鳶傲慢冷豔,如今的她,依舊傲慢冷豔對其他人傲慢冷豔,唯獨,對陸仰止,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那種眷戀、依賴的眼神,那種嬌憨無度的態度,原本都是屬於他的。

    如今,他卻像個局外人般站在這裏。

    當知道她出了車禍、生命垂危時,霍無舟整個人都驚住了。

    心中被無法言明的恐懼支配着,從大門走到急救室門口短短十幾米的路,他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霍無舟在手術室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也像當年的容淵那般離開,他該怎麼辦。

    那一晚,霍無舟坐在手術室門口,睜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醫生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出來告知他,命,保住了。

    霍無舟聽着,沒能及時給出反應。

    過了好長時間,麻木的感官纔像復甦了一般,又感覺到了心跳,他撐着牆壁站起來,啞聲道:“那就好。”

    那就好。

    他無法再承受一次與那張臉、那個人的分離。

    當他顫抖着打開病房的門,被她那無波無瀾的一眼看得窒息時,又聽到她微微疑惑地問:“你是誰”

    那一秒,霍無舟心裏有什麼東西轟然傾塌。

    她忘了所有事。

    忘了自己是誰,忘了他是誰。

    也忘了,她是多麼喜歡他。

    霍無舟安慰自己說,這樣也好。

    他們之間本來就該這樣。

    可是,爲什麼每次看到她對陸仰止那擺出那張清澈乾淨的笑臉,他心底深處就會不自覺地滋生出許多的暗戾之氣。

    一如現在,陸仰止低沉平靜的嗓音勾動着她的思維,“通過莊忠澤。”

    容鳶不解,“莊忠澤”

    陸仰止淡淡道:“他就算再本領通天,也沒有理由知道我家的私事。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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