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95章 我以後會對你好
    所以他說什麼,不管是真是假,她聽着就好,惹怒了他,反而會傷及自身。

    “陸仰止。”臨近清晨時,她突然開了口。

    身後的男人猛地驚醒,鼻音還有些重,將她抱緊些,“嗯。”

    “你和莊清時的事,是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她雖然在他懷裏,仍是背對着他,看不見表情。

    口吻很淡漠,很平靜。

    陸仰止也幾夜沒睡好,頭疼得厲害,乍聽到她這句話時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而後卻沉了眉目,“這件事,你給我點時間……”

    唐言蹊輕輕一笑,閉上眼,繼續睡了。

    第二天陸仰止便讓人把他辦公用的東西全都搬回了天水灣的書房裏。

    他就這麼在家守着她,足不出戶。

    這次他對她是當真百依百順的好,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親手爲她做飯,看着她喫下去,才繼續回去工作。

    下午,唐言蹊一個人坐在花廳裏看書,忽然門外傳來轎車熄火的聲音。

    陸仰止在樓上都聽見了動靜,開門走了出來,只一眼便看清了門外剛剛下車的女人。

    他俊臉一沉,幾步走下樓,對唐言蹊道:“你先上去。”

    唐言蹊擡頭笑意盎然,“我爲什麼要上去?這不是你爲了養我圈出來的地方嗎?難道我不是這裏的女主人?”

    說着,她又若有所思地瞥了門外一眼,“還是說,我是見不得光的,所以要躲着誰?”

    “言言,聽話。”陸仰止大掌按在她看的書上,眉頭緊鎖,“我是爲你好。”

    “爲我好你就讓我離開這。”唐言蹊毫不退讓地迎上他的視線,細眉間翻開冰冷的氣息,“要麼你就把我娶回陸家讓我堂堂正正的登門入室,不至於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隨便見誰都要躲。”

    眼看着門外的女人越來越接近大門了,唐言蹊從椅子上起身,“陸仰止,今天如果我被她看見,你會放我離開了吧?”

    男人鳳眸一眯,薄脣吐出兩個字:“不會。”

    唯獨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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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蹊心裏一觸,從他手底下抽走了書,安安靜靜往樓上走。

    在她剛進臥室的剎那,別墅大門被人打開。

    陸仰止單手插兜站在原地,不冷不熱地睞着門外的不速之客。

    “仰止。”來的是陸遠菱,和他相似的、犀利冷淡的視線掃過整間客廳,淡淡問,“我聽說你今天沒去公司,還讓助理把文件都送到這裏來,出什麼事了?”

    “總部的辦公室用不慣。”陸仰止同樣淡淡回答,“只要董事會佈置的任務完成了,我在哪裏辦公很重要?”

    陸遠菱意味深長地睨了眼樓上,又撤回目光,“你當你姐姐我是傻子?這麼好糊弄?”

    “那也請大姐別當我是個軟柿子。”陸仰止坦然回望,“任人拿捏。”

    “陸氏的兩個案子塵埃落定、真兇歸案了,我還能拿她怎麼樣?”陸遠菱冷笑,“用得着你調集部隊從法院門口截人?你把爸爸的顏面和口碑放在哪!”

    陸仰止頷首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

    話雖如此,卻半點認錯的態度也沒有。

    陸遠菱氣得簡直抽他,“你別忘了你已經和清時訂婚了!”

    “那又如何。”

    “今天下午陪她去挑婚紗。”陸遠菱道。

    “工作太忙,走不開。”

    “有什麼工作傳回總部我替你做。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把婚紗給我定下來!”

    陸仰止坐在沙發上,左腿疊着右腿,一副閒適從容的模樣,手裏握着半盞涼了的茶,“大姐,你連婚都可以替我定了,更何況是一件婚紗,這裏裏外外的,還有我說話的地方?”

    陸遠菱實在是拿他無法,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強行壓了壓火氣,苦口婆心道:“你昨天在法院門口的做法已經被媒體拍到了,只怕墨嵐也會拿來大做文章,就算是爲了爸爸競選的事,你和清時的婚禮也不能出差池。我請了媒體跟拍,你就今天隨我去一趟,讓他們拍點照片替爸爸挽回一些聲譽,總可以吧?”

    “還是說,你真要爲了一個曾經出過軌的女人,和家裏鬧到六親不認?”

    “夠了。”也不知哪個字戳到了男人的雷點,他冷聲喝止。

    陸遠菱卻明白,他這是鬆了口的態度。

    “我上去換件衣服,你在這裏等我。”

    說完,他起身往二樓臥室走去。

    唐言蹊抱着個平板電腦正在刷劇。

    陸仰止心頭煩躁,見狀更是俊臉繃緊。

    她很少會看這些東西,五年前,他曾問過她爲什麼,她輕蔑一笑,傲慢又囂張地說:“整天你情我愛哭哭啼啼的有什麼意思?喜歡就好着,感情耗盡了就分開,這麼簡單的事情,老子兩行代碼就解決了,讓編劇一寫能寫好幾十集,磨磨唧唧的。”

    男人長腿一邁走上去,抽走她的平板,強迫她擡起頭看他。

    “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唐言蹊莞爾,白皙的臉蛋上,笑意明豔動人,“我不喜歡的東西太多了,可惜這個世界不是圍着我轉的,不喜歡,我也只能忍着。”

    一句含笑的話輕而易舉地挑動了男人忍了許久的肝火,他手臂一揚就將Pad扔在了地板上,“我說過,不喜歡的事就不要幹!以後你都可以做你想做的、說你想說的!不要在我面前裝乖巧,懂嗎?”

    爲什麼要強迫自己,爲什麼要虛與委蛇。

    這還是那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唐言蹊嗎?

    樓下,陸遠菱坐在沙發上,聽到樓上一聲巨響,卻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簾,望着手上的指甲。

    唐言蹊覺得他的怒火實在是莫名其妙,她自己爬到牀邊撿起了Pad,奈何屏幕已經摔得四分五裂。

    嘆了口氣,揉揉眉心,“你不是要出去挑婚紗嗎?在我這裏發什麼脾氣?”

    陸仰止一怔,眯起眼睛,“你聽見了?”

    “你這屋子隔音不大好。”她打了個哈欠,“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的。”

    陸仰止伸手攫住她的下巴,細細打量着她的臉,想從她臉上找到幾分不尋常的神態,“你不想讓我去,我可以——”

    “這有什麼不想的?”唐言蹊笑眯眯地,“你不想去,你姐姐又要遷怒於我,那我多無辜?”

    陸仰止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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