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122章 你幼稚不幼稚!
    腰間一緊,她聽到頭頂男人沙啞繃緊的嗓音:“你叫我什麼。”

    唐言蹊的腦袋磕在了他的胸肌上,疼得眼冒金星。

    她揉着額頭低咒道:“媽賣批,要死啊你。”

    箍在她腰間的力道猛地加重,幾乎要將女人纖細的骨骼攥裂。

    當她以爲陸仰止又要拿什麼禮節文雅之類的屁話教育她時,卻忽然聽到男人聲音低沉暗啞地在她耳邊吐息,“再叫一聲。”

    唐言蹊一愣。

    他的手掌從她腰間緩緩移開,有意無意在她背上輕撫。

    炙熱的溫度透過衣服薄薄的布料落在她的皮膚上,引得唐言蹊一陣戰慄。

    她回過神,趁他不備,如一條靈活的魚從他懷裏溜走。

    卻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他黑眸裏泛起灼灼的光芒,沉聲道:“去哪。”

    唐言蹊揚眉,“陪我閨女玩去。”

    “她不需要你陪。”

    她站定,微笑地看着他,接過話來,“那誰需要?”

    男人感覺到了她的小心機和小算計,鳳眸一眯,卻未曾拆穿,就這麼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我。”

    唐言蹊笑得更愉悅了,“可是你連我一丁點小小的懇求都不答應,我爲什麼要陪你呀?我告訴你,姑奶奶可貴着呢,你玩不起的。”

    他手掌不松,結實的胸膛起伏震顫了下,似乎是在笑,開口聲音溫淡而有磁性,“是嗎,有多貴?”

    唐言蹊一瞧有戲,眼珠轉了轉,藕臂纏上了男人的脖頸,“一晚上……陸氏一天的淨收入那麼貴。”

    男人深海般的眼底蓄起的笑意更濃更深了,“那是有點貴。”

    說着,他託着腰的手似有若無地往下摸了一把,薄脣輕勾,笑容促狹,“翹都翹不起來,你覺得自己值這個價?”

    唐言蹊臉色一僵,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在她周圍所接觸的女人裏,她的確不算硬件設施最好的。

    美人當是像蘇嫵那樣,天使臉蛋、魔鬼身材,那纔是讓天底下的男人都趨之若鶩的資本。

    要麼就像她表嫂,英氣嫵媚兩種對立而生的氣質在她身上結合得完美無瑕,光靠一張臉都能讓人對“絕色”二字有種超脫書本上的認知。

    這麼一比,她突然有點自卑了。

    她的男人不比池慕和江一言任何一個差。

    可是她怎麼就……

    一見女人眉眼間不着痕跡的愁苦糾結,陸仰止就知她在想什麼。

    奈何話是他說的,此時此刻想收回,卻也難了。

    俊眉一蹙,他伸出手去,卻被唐言蹊煩躁地打掉,“算了算了,老子不賣了。”

    “鬧什麼脾氣。”他在她身後,平靜地詢問,“過來。”

    “我能鬧什麼脾氣。”唐言蹊虛懷若谷地擠出笑容,面具厚的快要從臉上掉下來,“陸總博覽羣芳、閱人無數,當然知道什麼人值什麼價。”

    他將她臉蛋上輕懶嫵媚的小不高興盡數收入眼中,眸光深了深。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視線劈進她瀲灩的瞳孔中,“我只是說你有點貴,至於值不值,得客戶體驗過後才能給你反饋,嗯?”

    唐言蹊第二次打掉他的手,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嫌貴?”

    他俊美的五官紋絲未動,“貴是實話。但你也應當明白,男人一旦有了權勢、走到了高處,反而不大喜歡廉價的東西。”

    唐言蹊的面色這纔好看了點,試探道:“那你還是要做這筆生意的哦?”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淡淡反問:“如果我說不呢?”

    唐言蹊兩步蹦到他面前,方纔所有的不愉快都被她拋在腦後,跳起來狠狠在他的薄脣上咬了一口,“那我就強買強賣!反正老子不溫柔不漂亮身材不好又沒家教,從小到大不管看上什麼,擼起袖子就是幹!”

    他順勢攬住她的腰,俊臉的線條裏藏着即將破壁而出的笑。

    待她的脣與他分開後,又不由分說地佔據主動權,深深地吻了下去,“正合我意。”

    看上什麼,幹就是了。

    這一次他倒是耐心足得很,沒有像剛纔一樣不由分說地直接把她隨便壓在什麼地方喫抹乾淨。

    而是鬆開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不急,先喫東西。”

    唐言蹊被他吻得心旌有些盪漾,不知道陸仰止怎麼在關鍵時候突然剎車,又讓她喫起飯了。

    還“不急”,搞得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一樣……

    不過到了夜裏,她就明白爲什麼了。

    因爲這個男人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喪!心!病!狂!

    “不要了……”她聲音碎成了水花,在他滴着汗的肌肉上咬出一圈壓印,忍無可忍道,“陸仰止!我說不要了!”

    他動作一頓,俯身含住她的耳廓,舌尖舔了一圈,低笑,“讓你還有力氣跟我嚷嚷,真是我的失誤。”

    若非他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讓人面紅耳赤,光聽語氣,還以爲是什麼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

    唐言蹊氣不打一處來,漸漸卻又發現,他這一停,反而讓她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杏眸瞪着他,不耐地動了動身子。

    男人還是氣定神閒地從高處俯瞰她,沒有絲毫配合的意思。

    唐言蹊咬脣,豁出臉皮道:“既然知道自己有失誤,那你倒是——”

    說不下去了。

    “倒是什麼?”陸公子從善如流地問,隨着聲調的沉緩,摩擦得也不緊不慢。

    唐言蹊簡直抓狂嘔血,“你大……呃……”

    “爺”字還沒出來,就被他重重頂了回去,男人的俊臉頓時沉得厲害,“你再說?”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只剩下破碎的嗚咽和整整後半夜的討饒。

    ……

    她也記不得後半宿他又壓着她沒完沒了地要了多少次。

    到最後她困得不行,身體卻似還不聽使喚地跟着哆嗦,陸仰止看到女人細軟的眉目間浮起的倦色,總算停下來,抱着她去了浴室。

    鏡子裏,她細膩的皮膚上全都是斑斑痕跡。

    唐言蹊泡在溫水中,瞧着氤氳蒸汽後面正在櫃子裏找東西的男人,啞聲問:“你在找什麼?”

    他回答得言簡意賅,“精油。”

    唐言蹊也不知是意識不清醒還是怎麼,懶洋洋地發起牢騷,“我都跟你說過八百六十遍了,精油我都放在洗手檯下面的櫃子裏!你怎麼就是記不住?真討厭,以後你自己收拾東西!老子不要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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