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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七章 戰神

    一門門火炮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每門炮都是由四匹挽馬拖拉着,先是馬匹,用挽具牽引着車輛,車身上坐着的應該是接炮的炮組成員,都是很年輕的小夥子,他們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在場旁觀的人們。

    在車輛之後,纔是火炮,兩輪之間是炮身,在馬匹的牽引下,很輕鬆的沿道路向前,沒有想象中十幾頭牛拉一門炮的情形,也沒有炮手們汗如雨下推炮的情形,一切都是那麼輕鬆寫意。

    “似乎是六七百斤到千斤之間?”

    這樣的炮組過了五六組之後,又是騎馬的炮軍軍官經過,然後是純粹的大車,上頭坐着的人更多一些。

    接下來又是一門門的火炮和彈藥車,加上人員,最大的火炮應是一千五百斤左右的重量,按炮口的口徑,應該是十二磅炮。

    “西夷說的十二磅炮,也就是十斤炮便是最大口徑了。”

    劉子政一開始有點愕然,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火炮口徑太大,搞到四五千斤的重量,那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機動了。

    象遼西明軍那樣,大炮幾乎只能用來守城,紅夷炮就是守城的利器,而出戰的話,用的最多的就是佛郎機和盞口炮及虎蹲炮等小炮。

    這些火炮的威力,只能在一二百步內發揮,就算是大將軍二將軍炮,威力也十分有限。紅夷炮威力是大,但想用在戰場上太困難了,等它們運到,仗已經打完了。

    歷史上清軍倒是拖着紅夷大炮南下,炮隊歷經千辛萬苦,只在潼關發揮過作用,老舊的關城經不起紅夷大炮的轟擊,後來閻慶元守江陰近三個月,也沒見紅夷大炮去轟開城牆,至於南明紛紛投降的軍隊,更不勞紅夷大炮的轟擊。

    這些大炮,後來有的放在荊州,有的放在南京,漸漸都失去了用處,清軍和南明的戰爭主要是靠的投降的漢奸軍,和鄭成功和李定國的戰事要麼是海上和沿海地區,要麼是雲貴山區,炮根本用不上。

    等到清末時,火炮已經是傳說中的神器,或是清朝宮廷的大玩具,皇帝的愛寵,英軍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南方某部清軍還把二百多年前的藏炮給請出來了……當然,那指定是沒啥用處了。

    眼前這些火炮,輕便,打的是六磅到十二磅之間的炮彈,威力遠遠超過明朝本土的那些火器,但又不是太過笨重,按現在浮山炮營的做法,高速移動是不成問題的。

    主要就是炮架和牽引車的工藝已經十分成熟,拖動行走時毫無滯礙之處,一切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這樣的情形,不僅是那些年輕人,就是劉子政這樣老於兵事的,也是頭一回得見。

    “一百五十九了……”

    “已經一百五十九門紅夷炮了。”

    張家玉的臉膛放光,感覺無比激動。每門炮的炮組成員是六到八人,最多是十二人,挽馬數量一般是四匹,因爲做工合格,馬匹拉着一個基數的火藥和炮彈,加上炮組成員和一門炮毫無困難,行動速度十分快捷。

    紅夷炮在寧遠城頭不過二十門,大明費幾十年之功,連在寧遠和山海關,還有北京薊鎮等要塞地方一共才鑄了不到二百門紅夷炮。

    就算是那些火炮的重量和口徑要比浮山這邊大不少,但眼前的數字還是震驚了所有人!

    “還早的很呢……”

    將作處的主辦一臉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的表情……但他的嘴巴也是張的老大,口水都不知不覺的掉落下來。

    儘管身在將作處,但是眼見這麼多火炮絡繹不絕的從眼前經過時,聽到車輪和馬車一起嘩嘩的轉動聲時,聽到炮輪在行動時特有的吱呀聲時,這個會辦還是激動的難以自恃。

    在四年前,這裏是一片荒郊野嶺,距離海邊近,土地有一部份還是鹽鹼地,浮山千戶所下的各百戶都不掂記這種貧瘠的土地,後來浮山營開始發力,將作處在這裏跑馬圈地,當時一共纔不到二百的匠人,每天用手工鑽銃管,後來開始學習鑄炮,當時根本談不上炮架身管平滑的技術,也談不上望山和標尺,只是老林按着在遼東學鑄炮的記憶,和一羣遼民匠人慢慢摸索出來。

    頭一批鑄的是銅炮,而且全部是小口徑,做工十分的粗糙和原始,成功只是能發炮而已。

    後來張守仁實力漸漸上來,給予的支持也越來越大,將作處火器局下火銃和火炮的發展,從崇禎十二年過後,開始井噴式的爆發起來。

    而火炮的發展,特別是紅夷炮的發展還是十三年後,張守仁決意將小口徑炮與炮營分開,小口徑只做步兵支援和車營構築防線時使用,真正在

    戰場上克刻致勝形成火力壓制,還是得靠這些紅夷大炮。

    “二百四十多了……”

    張家玉的眼已經數花了,張煌言也比他強不到哪裏,閻應元緊握雙拳,虎目圓睜,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而劉子政已經陷入一種拔不出來的惶惑情緒之中……

    一個軍鎮,隨隨便便就是二百多輛炮車拉着二百多門火炮,還不是小炮,最小的也是重七百斤的六磅炮,這樣的事,叫劉子政如何能夠接受並深信不疑?

    眼前的這些火炮,九邊軍鎮全部加起來也是比不上了……

    更何況張守仁還有水師和海防炮臺,加起來怕也有千門以上的火炮,雖然那種火炮不需搬動,工藝要簡單的多,但畢竟也是要太多的生鐵才能鑄成。

    一門炮,最少也得二百銀子,這麼多火炮,就是得一座銀山纔買的下來了。

    但給劉子政一行人的震撼,纔是剛剛開始。

    “三百以上了!”

    超過二百以後,很多人就放棄了細數每一門炮的打算,只是大約盤點着火炮的數字,大致差不離就行了。

    等超過三百之後,不少人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限入僵滯狀態,現在數數,只是下意識的思維慣性。

    這樣的鋼鐵洪流,就算是幾百年後都是一大勝景,更何況是很突兀的出現在這些明朝精英們的面前。

    超過四百門後,劉子政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已經沒有力量支撐他繼續站立了。

    到五百門時,幾乎所有人都是汗流浹背,嘴幹舌燥。

    最終,數字就是在五百門到六百門之間。

    這個數字,叫很多人難以相信。

    劉子政下意識道:“會不會是週而復始?”

    沒有人答他,劉子政自己也是苦笑起來……這裏是一望無際的靶場,車隊出去後就一直向前,哪裏能有機會再折返回頭而不被發覺?

    六百多門火炮,這個數字,徹底征服了在場所有人!

    “這只是一營的火炮嗎?”

    “呃,這個,似乎是吧。”

    將作處的會辦也是被眼前的壯美景像所震撼,今日之事,當然是最上層的安排,連他也不大明白浮山炮營的組建和構成,當下也只能含含糊糊的答應下來。

    其實今日的火炮已經是浮山從去年夏到今年夏初近一年時間的全部產出儲備,一則到了交接的時候,張守仁故意壓了一下,把幾批火炮壓在一批交接,是四個炮營一萬四千官兵的全部裝備!

    以前炮營所用的火炮已經轉到車營或步兵營去了,浮山炮營也增加到四個營,每營三千餘人,配給火炮一百二十門,四個營編爲炮兵左協和右協,分別由趙啓年等炮兵軍官統領。

    浮山炮營的實力,在張守仁的大力栽培之下,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炮兵肯定還不止這兩協,估計將來的最終數字是三協九營,加上各步兵協的直屬炮兵營,炮營的數字會在十五個左右。

    也就是說,所有的大炮配置齊全,將會達到一千八百門!

    這是雄心勃勃的計劃,沒有一年幾千萬的銀子和優質鐵礦的不斷的出鐵,沒有過百個高爐和幾千以上的熟練鑄炮工匠,這個數字,只能是癡人說夢。

    不過想想明朝那樣大一統而內政無力的王朝,十幾年時間也鑄了幾百門數千斤重的紅夷大炮,連東虜鑄炮都在百門以上,浮山以三四年的時間,鑄成這一千八百門的火炮,又豈能是完全不可能的神話?

    事在人爲耳!

    在同一個世紀,古斯塔夫國王將火槍手的比例提到百分之五十,同時還在歐洲率先使用了燧發火槍,同時他減輕了火炮的重量,使裝填減化,通過種種努力,這個當世的歐洲戰神每每以長矛手和火槍手加火炮的混編部隊,擊敗了當時歐洲諸多的強國,甚至以這樣的純步兵部隊,多次擊敗了強悍的戰鬥力和裝備遠在東虜之上的波蘭翼騎兵。

    公平來說,當時的東西方,一個向上,一個向下,中國已經多方面的落後。如東虜這樣的蠻族武力,其核心不過兩三萬人的戰士,不論碰上哪一個歐洲強國,東虜只有被純虐的份了。

    在中國,文明的退化使得向來統治東亞的武力也嚴重退化,現在張守仁所做的一切,正是這個時代能以目前的科技和經濟能力所能做到的一切。

    在衆人眼前,這一羣羣的戰爭之神就是決心與力量,一切,都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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