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跟用力,腳跟用力!”
“入你孃的,你這叫會騎馬?兩腿一夾就是會騎馬?”
“說過多少次了,槍要夾好,不能太緊也不能太鬆,鬆了就沒力道,緊了一撞,你他孃的胳膊就直接折了,你這是傷人,還是去自殘?”
衆多騎兵被按排分開,除了浮山營自己任命的正目和副目軍官外,就是李勇新等哨官一級最大。[
但不論是軍官還是新兵,所有人都騎在馬上,被這些從登州請來的教官罵的狗血淋頭,馴的天暈地轉。
練體能和隊列時,這些教官只是笑着看,不出聲,不說什麼,但也不需要跟着練。
他們是登州營的人,請來是張守仁叫人花重金的代價,不是叫他們過來效力。這些人的軍籍還是在登州那頭,不歸浮山這邊管。
當然,若是叫他們過來,這些老兵也不會反對,但張守仁不在,沒有人當這個家做這個主,這些騎術精強的老兵還是客卿身份,自是對這些新人騎兵一點不加顏色,十分的不客氣,連帶着軍官在騎隊之中,都是捱了不少的罵。
“你他孃的住嘴!”
一個叫馬洪俊的哨官被這麼夾槍帶棍的罵着,終於也是耐受不得,在馬上揚鞭指着一個教官,喝罵道:“你不就是登州來的?老子六百破三千的時候,你在哪裏?”
“這話不是這麼說……”
“那怎麼說?”既然開口,馬洪俊就更不客氣了,指着人便是繼續罵道:“什麼不能太緊也不能太鬆,這你孃的怎麼掌握?馬上劈吹,老子有的是力氣,不需要藏着掖着,照你的法子,能打勝仗?”
“混帳,”馬洪俊怒道:“敢情我不能用鞭子抽你們,是不是?”
一羣登州教官都是變了臉色,有幾個脾氣急的登州教官很想反駁,不過很快就被自己人中的老成人用眼色給壓服了下去。
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且浮山軍也確實有資格展露傲氣。
一夜飛行二百里,然後六百破三千,這樣的事都幹出來過,自己一羣敗軍之將,雖然登州各營騎兵不多,那天都輪不着出場,而且他們也不是丘磊嫡系,不然肯定被帶到濟南去了。
現在倪寵過來,自己也有自己帶過來的嫡系,他們這些人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角色。
要是在浮山得罪了人,這碗飯就喫不得了。
“咱們就是這狗慫脾氣,不想得罪了將爺,一準改,一準改。”
“就是對着兵,可不是敢對將爺們說三道四。”
“就是,咱們是哪牌名上的,也敢對將爺們無禮?”
眼前發火的都是浮山營的哨官,其中李勇新和馬洪俊都是加了百戶官銜,雖然今天訓練沒有穿武官袍服,不過腰間的銅牌可是標明瞭這幾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