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69章 焚香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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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你看我穿的怎麼樣?”馮金牙拍着胸口,滿臉自信。

    我嘴上對他調侃誇讚幾句,心裏卻擔心待會兒如果遇到危險,這孫子的小西褲估計能跑到開檔。

    馮金牙催促道:“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還等什麼?沈貂蟬呢?”

    是啊,我差點把沈貂蟬給忘了,馮金牙就是衝着她來的,爲了穩住馮金牙,我還需要編一個說得過去的由頭,不然豈不是讓馮金牙給戳穿了。

    可問題是沈貂蟬並不在館裏,我該怎麼圓這個謊呢?其實下午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理由。

    我逼迫大腦飛速運轉,手臂無意間碰到屁股兜裏的檀香,瞬間靈機一動,笑着對馮金牙解釋道:“金牙老哥,是這樣的,沈貂蟬想跟我玩點刺激的,想出了一招叫聞香識女人。”

    “啥玩意?聞香識女人?聽着不錯,可是她人呢?人不在怎麼聞個屁嘞。”馮金牙像一條惡狗,聳動着鼻子尋找沈貂蟬的氣息。

    我把屁股兜裏的檀香掏出遞給馮金牙,輕聲說:“金牙老哥,彆着急,好飯不怕晚,好女人不怕找,先把道具拿着!”

    “這是道具?一盒香?”馮金牙先是一愣,接着露出詭異的笑容,嘴裏的金牙在月光下閃爍着光芒。

    “沒錯,這可是沈貂蟬親手交給我的,你聞聞上面還有香味呢!”我掏出一根檀香放在馮金牙的鼻子下面。

    馮金牙深吸一口氣,腦袋稍稍後仰,臉上蕩起知足的快意,整個人像磕了藥似的。

    “嗯,就是這個味,真他媽提神!”

    “提神就對了,後面還有更提神的,你就瞧好吧。”我覺得馮金牙的狀態還不夠投入,於是又補了幾句話撩撥他的小心臟。

    “嘿嘿,兄弟還是你仗義,這種好事都想着我,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吩咐我馮金牙,上刀山下火海,我絕無二話。”馮金牙把胸脯子拍得砰砰作響,可過了幾秒,似乎察覺到哪裏不對,轉頭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先發制人,把心中的疑惑講出來。

    “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這道具怎麼玩呢?聽說過用蠟燭的,可這檀香怎麼用啊?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兄弟還是你會玩。”馮金牙撓着腦袋冥思苦想。

    我十分驚歎馮金牙的閱片量,沒想到那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他都知道,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也聽懂了,還感覺挺刺激。

    馮金牙點燃一根檀香,盯着猩紅的香頭,拍一下腦門,喊道:“我知道了,沈貂蟬肯定是想讓我用檀香給她紋個身,對不對?好嘛,口味夠重的呀,不過我喜歡。”

    馮金牙的腦洞越開越大,搞得我都不忍再聽,趕緊更正這個話題,叮囑道:“金牙老哥,我很佩服的想象力,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手拿點燃的檀香在半空中繞了一圈,心中默唸三遍周銘的名字,然後形成一個菸圈,陣陣微風吹來,煙霧慢慢飄散。

    “看到了嗎?”我指着手中的檀香,同時向馮金牙那邊靠了靠,只爲他能看得清楚一些。

    馮金牙點點頭,若有所思,說:“看到了,你的這根香比我的粗。”

    我瞥一眼馮金牙,恨不得揚手給他一個嘴巴子,罵道:“臥槽,我是讓你看煙霧,不是看檀香粗細。”

    馮金牙恍然大悟,迥笑道:“哎,你怎麼不早說,這煙霧有什麼不對勁嗎?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呀。”

    我再次將檀香在半空中繞了繞,只見煙霧順着風飄向了同一個方位。

    我輕聲說:“我們跟着煙霧走就行了,它會帶領我們找到沈貂蟬的。”

    馮金牙疑惑道:“好嘛,還能怎麼玩呢?什麼原理啊,煙霧定位嗎?”

    我對馮金牙的牢騷置若罔聞,邁開步子跟着煙霧前進,馮金牙不再講話,默默跟在我身後,偶爾能聽到他吸溜口水的聲音。

    說來奇怪,檀香冒出的煙霧逐漸變細,連續不斷,就像一根長線,香頭也越發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

    雖說我們跟着煙霧走,但總感覺是被煙霧牽着走,最終我和馮金牙跟着煙霧繞過庭院,來到了太平間門口。

    我的心咯噔一下,記得之前孫禿子說過,只要跟着煙霧走,就可以見到跟周銘簽訂陰陽契約的鬼魂,爲什麼它會指引我來到這裏呢?太平間裏面只有閻婆婆和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裏面有我要找的鬼魂嗎?

    “兄弟,沈貂蟬不會是在裏面吧?”馮金牙盯着太平間的正門,聲音有幾分疑惑。

    我低聲道:“彆着急,讓我看看。”

    馮金牙推脫道:“還看什麼呀,哪怕沈貂蟬真就在裏面等着我,今天的桃花運我也不敢收。”

    “這麼快就慫了嗎?剛纔的那股子猛勁呢?”我白一眼馮金牙,看出了他的膽怯。

    馮金牙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不是我認慫,從古至今就沒有人敢在太平間裏搞事,兄弟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呢?”

    其實,我心裏也很疑惑,難道不應該是紅磚房嗎?畢竟周銘的遺體在紅磚房位置發現的,莫非是我搞錯了細節。

    我目不轉睛注視着手中的檀香,只見它的煙霧在空中盤旋縈繞,猶如一朵盛開的小花。

    按照孫禿子的講述,只有當煙霧變直以後,才代表到達了最終位置。

    此刻煙霧不滿足這一特徵,顯然還沒到地方,我轉頭對馮金牙說:“你慌什麼呀,我說沈貂蟬在太平間裏面了嗎?”

    馮金牙咧嘴笑道:“嘿嘿,就說嘛,哪有選在太平間的,那沈貂蟬在哪裏?”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舉着檀香繼續前行,剛走出幾米遠,煙霧又變成了一條細線,飄香荒院的位置。

    “天黑了,人走了,撇下誰家的胖丫頭……”

    悲涼的歌謠透過悽迷的夜色傳入我和馮金牙耳朵裏,我們不約而同打了一個激靈。

    “誰在唱歌?怎麼聽着有點瘮人?是沈貂蟬的聲音嗎?聽着不太像啊。”

    我努力保持鎮定,迴應道:“你聽過沈貂蟬唱歌?”

    馮金牙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聽過沈貂蟬唱歌,那爲什麼說不是她的聲音?我聽着就是她在唱歌,你聽,仔細聽,是不是?”

    我對剛纔的歌謠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閻婆婆經常哼唱的,可惜不知它背後的含義。之所以對馮金牙這麼說,完全是穩住他的心神,以免待會做出過激行爲。

    沒想到我的心理暗示,很快就起到了作用,馮金牙變得放鬆了許多,甚至還跟着歌謠哼唱,他粗狂嘶啞的嗓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天黑了,人走了,撇下誰家的胖丫頭……”

    我注視着手中的檀香,嘴上繼續對馮金牙調侃:“唱兩句就行了,好好的一首歌謠,愣是讓你唱成了水泊梁山的江湖號子。”

    馮金牙沒有住口,反而有些變本加厲,扯開嗓子又是一通吆喝,最後不知道怎麼搞得拐到了十八摸的小調上,色眯眯又來了一段。

    周圍一片黯淡,馮金牙的歌聲成爲了調和劑,讓緊張的氣氛緩和許多。

    我一刻不敢大意,觀察檀香的同時,也時不時掃視周圍情況,生怕猛地竄出來孤魂野鬼。

    今天的月亮並不算透亮,躲在雲層中,有種朦朧的味道。

    馮金牙像個孩子跟在我身後,當我走到荒院的石門時,我猛地愣住了,因爲我在門口看到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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