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99章 我是情種
    “人小能量不小呀,也罷,就當我是爲民除害了。”我將針筒和靈符拿到手中,但沒有立即轉身離開。

    孫禿子問道:“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什麼事?”

    “萱萱她沒有幾天時間了,你能不能高擡貴手幫幫她?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對孫禿子說。

    “他媽的,又是萱萱,合着我以前說的話全成放屁了,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還想擁有同一個夢想嗎?”孫禿子對着身上的頹廢鼠屁股猛拍一下。

    頹廢鼠發出吱扭一聲慘叫,躲到了火化爐下面。

    我繼續爭取道:“不論萱萱是人是鬼,她把自己的靈魂丹給了我,算是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要報答她這份恩情。”

    孫禿子罵道:“你不是也給她一顆玲瓏丹嗎?這樣一算就是扯平了,還想怎麼着?”

    “不行,她說快要消失了,我們之間的緣分不僅是今生,前世也有,禿爺,求你出手幫一把吧。”我想起了萱萱前世是狐狸的事。

    “媽的,什麼前世今生的,你就是個情種,館長是個倔種,哎,怎麼淨是遇到你們這號的人,真他媽倒血黴了。”

    孫禿子氣喘吁吁看着我,看樣子是動了惻隱之心,只是還沒做最終的決定。

    於是,我打算表一下態,拍着胸口說:“禿爺,只要你能救萱萱一命,以後讓我幹啥都行,絕無二話。”

    “當真?”孫禿子瞥我一眼。

    我一怔,也不知道孫禿子憋着什麼壞招,感覺好像在故意等我這句話。

    也罷,既然話都說了,我也不好食言。

    孫禿子點點頭,沉思片刻,開口道:“成吧,看在你小子有情有義的份上,我就再幫你一回。”

    我見孫禿子答應了下來,心中喜不勝禁,但還是好奇孫禿子會用什麼辦法,於是問道:“禿爺,你的辦法是什麼?方便說說嗎?”

    “怎麼着?是信不過我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另請高明,別以爲我願意摻和這熊事。”孫禿子冷冷地說。

    我擺手道:“哪裏話,我只是隨口一問,你老人家可別往心裏去,行啦,我該回化妝室了,不然沈意歡該起疑心了。”

    孫禿子從木櫃裏拿出那隻百嬰燈,雙手輕輕摸着,嘀咕道:“能不能成功,全靠你了。”

    我問道:“禿爺,百嬰燈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孫禿子冷笑着說:“知道它爲什麼叫百嬰燈嗎?”

    我猛烈地搖頭,疑惑道:“禿爺你給說說唄。”

    孫禿子微微搖頭,接着衝我擺手,示意我儘快離開。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擡腿向門口走去,當經過大號火化爐時,扭頭看了眼裏面的屍體。

    “禿爺,裏面的這位什麼時候燒啊?”

    孫禿子罵道:“少他媽廢話,趕緊滾,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指定跑不了你。”

    我輕嘆一口氣,從火化室回到化妝室。

    剛推門進去,沈意歡陰陽怪氣地問:“你是拉稀呢?還是掉在了化糞池裏?”

    我知道她是嫌棄我離開的時間有點久,看一眼手機,才發現剛纔和孫禿子竟然聊了十幾分鍾。

    “本來解決完問題了,結果遇到了馮金牙,就隨口聊了幾句……”我隨便找了個開脫的藉口。

    沈意歡眉眼間生出一股子怒氣,調侃道:“是嗎?看來馮金牙會分身術了。”

    “啥意思?”

    “他剛從這裏走,不知道你見的是哪個馮金牙?”

    我百口莫辯,只能尷尬地賠笑。

    “行啦,既然你這麼喜歡跟孫禿子在一起,乾脆直接跟館裏申請調到火化室吧,那地方幹活不用這麼仔細,更重要的是你還能跟孫禿子聊個痛快。”沈意歡站直身子,隨手將蓋屍布拉過吳翠麗的腦袋。

    蓋屍布形成了兩個隆起,一處是吳翠麗的胸部,另一處是她的腹部。

    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聚焦到屍體的腹部,一步步向她靠近,沒錯,它又比剛纔變大了。

    “沈意歡,你就沒發覺她的肚子變大了嗎?”我指着吳翠麗的腹部問道。

    沈意歡蠻不在乎地說:“是變大了一點,很正常的。”

    我鄭重地問:“正常?你確定?”

    “人去世以後,體內會產生脹氣,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你別瞎琢磨了,剛纔馮金牙過來催我了。”

    “他說什麼?”

    “讓我儘快化妝,他好快點把往生者拉走,你也準備一下吧,聽館長的意思,這事處理好了,你就可以轉正了。”沈意歡脫掉防護服,將其掛在衣架上。

    我又看了幾眼吳翠麗的屍體,一隻手摸了摸兜裏的針筒和靈符,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按照孫禿子傳授的方法來一回。

    沈意歡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休息,我總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動,只能暫時放棄了想法。

    距離喫午飯還有點時間,我打算和沈意歡聊幾句,多瞭解一下館長的事情,興許會有新的發現。

    “這女人命不好呀?肚子還有孩子,結果命卻沒了。”我故意感嘆一句。

    “生死不由人,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沈意歡伸着懶腰,連着打了幾個哈欠。

    我腦筋一轉,繼續說:“不過還好,館長對她法外開恩,竟讓她土葬,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是嗎?確定是功德,不是作孽?”沈意歡歪着腦袋看向我。

    我心中暗喜,看來剛纔的話,已經戳中了要害,我乾脆再加一把乾柴,讓沈意歡說點更重要的信息。

    “爲什麼說是作孽呢?在我們村裏能土葬的都是有福氣的人,一般人哪有這種待遇,看來館長對吳翠麗是相當的好……”

    “他是在贖罪!能不好嗎?”沈意歡冷笑一聲。

    說完這句話,沈意歡一愣,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收起了話匣子。

    我試着又問了幾句,結果被沈意歡懟了回來。

    沈意歡站起身來,在化妝室內來回踱步,好像心中藏着萬千心事,她以前從不這樣,一向快言快語。

    我決定換個角度再聊點其他的事,不然荒廢了大好時光。

    可是說點什麼好呢?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了。

    “後門封死後,對工作沒有什麼影響吧?”我看到了化妝室的後門,隨口問道。

    “一切正常。”沈意歡迴應道。

    我走向後門,伸手撫摸着上面的紋飾,猛然間發現上面的紋飾竟然和孫禿子道符上的圖案几乎一致。

    我不禁回想起初次和萱萱相遇的情景,當時就在門外的走廊裏。

    導致我對昏暗的走廊,存有一絲特殊的情感,是恐懼還是欣喜?

    我有點拿不準,用力推了下門,毫無反應,好像是一堵牆。

    沈意歡不解地喊道:“楊魁,你怎麼老是跟後門過不去?”

    我苦笑一下,看來沈意歡真的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也罷,忘記了也好,省得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

    我在心中默唸幾遍萱萱的名字,結果她未能如約出現。

    沈意歡衝我擺擺手,喊道:“你快去喫飯吧,待會和馮金牙早點出發,聽館長的意思,路程也挺遠的。”

    我低聲罵了幾句,回想起跟馮金牙開夜車去拉吳日天的情景,當時差點栽在半路,不知道這一回又會遇到什麼棘手的情況,估計是別想順利了。

    我一邊琢磨,一邊向餐廳走去。

    “楊魁,等等我!”馮金牙從旁邊跑過來,臉上掛着幾許無奈。

    到我跟前時,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們倆人有種難兄難弟見面的感覺。

    “兄弟!咱們今天……”

    “哎,啥也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先喫飯吧,半路上真遇到這情況,也能有力氣對付。”

    馮金牙和我相視一笑,並肩走進了餐廳。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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