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20章 鼻子真靈
    我害怕黑狗舔到興頭上給馮金牙來一口,到時候馮金牙就徹底毀容了。

    “金牙,你沒事吧?”我趕緊將他攙扶起來,同時驅趕黑狗。

    馮金牙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慘叫道:“臥槽,鑽心的疼……趕緊的。”

    孫禿子隨手拿起一根筷子,對着馮金牙的腹部猛地點擊一下,瞬間,馮金牙恢復了正常。

    我驚奇地看着孫禿子,被他剛纔的動作所迷戀,沒想到他的點穴功夫這麼牛逼,我得找個機會跟他學幾招。

    徐半瞎自顧自喝着酒,同時觀察周圍的佈置,口中嘀咕道:“一切還是老樣子,好啊!”

    孫禿子冷哼道:“如果當年你好好燒人,不搞那些歪門邪道,也不至於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是嗎?館長呢?他不也是亂搞嗎?現在活得好好的,天命啊,太不公平。”徐半瞎憤憤地罵道,雙拳緊握,脖子上的青筋外露。

    我輕聲問道:“你說的館長是哪位?”

    徐半瞎怒視着我。

    孫禿子插嘴道:“就是老絕戶館長嚴僮,今天病倒的那位。”

    這話讓我打了一個激靈,看樣子徐半瞎、孫禿子和館長都認識,原來館長的名字叫嚴僮,耳朵不好使的話,真的會聽成煙筒。

    那麼他會不會是清穀道人的大弟子呢?

    如果這麼推算,這仨人就是同門師兄弟了,果真是一場大戲。

    咚咚……

    大號火化爐中傳來撞擊聲。

    徐半瞎匆匆走過去,瞥一眼火化爐,冷笑道:“呵呵,看來今天你是場鴻門宴啊,這裏面還躺着一位糉子呢!也是用來招待我的嗎?”

    馮金牙疑惑道:“啥叫糉子?聽着有點耳熟。”

    “盜墓筆記沒看啊,糉子就是死而未僵的人。”我解釋道。

    馮金牙點點頭,衝徐半瞎說:“怎麼樣徐大師?這裏的糉子能不能對付得了?”

    徐半瞎又看了幾秒,雲淡風輕的擺擺手,我們看他如此輕鬆,心中也有了勝算。

    但孫禿子冷不防補充一句:“別高興太早,還有兩個難纏戶沒來呢。”

    徐半瞎眉頭緊鎖,追問道:“怎麼講?”

    孫禿子擡手指了指我,說:“你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了?”

    我沒想到孫禿子會說這些,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聞的,更何況是被另一個老男人聞,實在是太尷尬了。

    不料徐半瞎還當真了,一把抓住我的腰帶,猛地向他身邊拉,同時伸着脖子捕捉我的味道。

    “哎呀,你倆這是幹嘛呢?”馮金牙咧着嘴調侃,孫禿子也跟着樂呵。

    “一股子騷味!”徐半瞎聳動着鼻子,輕聲嘀咕道。

    我用力掙脫徐半瞎,辯解道:“得嘞吧,我天天洗澡,並且前列腺功能完善,哪來的騷味!”

    徐半瞎再次向我靠近聞了聞,無比堅定地說:“是味道有點奇怪,騷中帶着一股着惡臭,難道是黃大仙?你小子招惹黃大仙了嗎?”

    孫禿子抿一口酒,回味道:“沒錯,鼻子還是這麼好使,真不知道你還養條狗幹嘛。”

    旁邊的乾坤好像聽懂了孫禿子的話,竟然對着他狂叫幾聲,好像在做抗議。

    徐半瞎坐回椅子上,琢磨道:“我自打一進屋就覺得味道不對,沒想到是你小子的問題,昨天你沒死在鬼胎手裏算你命大,竟然還敢招惹黃大仙,真是個楞種。”

    咚咚……

    大號火化爐裏的女屍再次不安分起來,徐半瞎轉頭大吼一聲:“給老子安分點,逼急了老子把你挫骨揚灰。”

    此言一出,怪聲竟然消失了,同時我看到孫禿子嘴角蕩起一絲笑意。

    我見徐半瞎動了怒氣,只得硬着頭皮把遇到黃大仙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徐半瞎聽完以後先是楞了片刻,接着撇了撇嘴。

    孫禿子打趣道:“怎麼着?徐半瞎也有犯難的時候?”

    徐半瞎瞅我一眼,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把這混小子一刀抹了,供奉黃大仙就得了。”

    我驚呼道:“別呀,你們都是清穀道人的得意弟子,肯定有辦法。”

    孫禿子罵道:“呸,這個欺師滅祖的死瞎子纔不配當清穀道人的弟子。”

    徐半瞎也火冒三丈的回罵道:“得嘞吧,聽你的意思,還成了得意弟子,你配嗎?笨得跟黑狗熊似的。”

    ……

    徐半瞎和孫禿子互不相讓,一通懟罵。

    馮金牙挺身而去,勸說道:“呦,光顧着說話了,咱們還是先喫飯吧!”

    孫禿子和徐半瞎已是劍撥弩張,到了互看不順眼的地步,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打起來。

    嘎嘣……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吐寶鼠晃晃悠悠從火化爐鑽出。

    “吐寶鼠,這裏怎麼會有吐寶鼠?”徐半瞎喊道。

    孫禿子得意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只見吐寶鼠呲溜一下躥了上去,扭動着身軀撒嬌。

    剛纔的一幕給了徐半瞎很大的震撼,他結結巴巴地說:“吐寶鼠……不是絕跡了嗎?你……從哪裏弄來的?”

    孫禿子撫摸着吐寶鼠圓滾滾的肚皮,調侃道:“就說你不是清穀道人的正傳弟子,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吐寶鼠的祕密,哎,可惜嘍。”

    雖然孫禿子這番話說的柔聲細語,但耐不住話裏有話,柔中帶剛,可謂是字字誅心,氣得徐半瞎直喘粗氣,憤憤地迴應一句:“嚯,既然你孫禿子這麼厲害,還請我來幹嘛?”

    “你……”孫禿子啞口無言,一把將吐寶鼠推到地上。

    我看一眼掛鐘,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按照計劃,用不了多久,就該給女屍超度了,也不知道過程是否順利,如果生出其他亂子,估計能忙到後半夜了。

    我實在不忍心聽兩人瞎掰扯,當下還是辦正事要緊。

    馮金牙也忙着給孫禿子和徐半瞎勸酒加菜,催促大家趕緊喫飯。

    孫禿子和徐半瞎暗暗較勁,一邊喫飯一邊怒視着彼此。

    馮金牙在他們兩人之間遊說,成功讓彼此關係緩解,同時勸着他們每人喝了多半瓶白酒。

    約摸過了半個多小時,大家已經酒足飯飽。

    馮金牙看着醉醺醺地孫禿子和徐半瞎,苦笑道:“他孃的,這倆人不是挺能喝嗎?這會兒怎麼犯迷糊了,可別耽誤正事啊。”

    我拍打着徐半瞎的臉頰,好在還有意識,只是嘴裏說着聽不懂的胡話。

    孫禿子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可以自己行走,不過雙腿有些打晃,如同在打醉拳。

    “馮金牙,你可真能耐了,屁本事沒有,勸酒的工夫倒是漲了不少。”我擡起腳想要給馮金牙一下,不料被徐半瞎一把抓住腳踝。

    他的力量很大,讓我進退兩難,我想要抽腿,他卻抓着不放。

    咚咚……

    火化爐裏的女屍又開始不安分了,我透過窗口一瞧,瞬間驚出半身冷汗。

    只見女屍身上的毛又變長了,咋一看還以爲是長毛猿。

    “把場地給老子騰出來,今天給你們露一手。”徐半瞎扭轉胳膊,對着我的腳踝發力,我被推出半米遠。

    好在馮金牙及時攙住了我,否則肯定摔個四腳朝天。

    我驚喜喊道:“靠譜啊,就衝徐半瞎這把子力氣,也能把女屍降服。”

    孫禿子晃晃悠悠走到火化爐前,撕掉上面的靈符,環顧着大家,吼一聲:“都準備好了嗎?我要開棺……不對,開火化爐了。”

    馮金牙問道:“爲什麼不直接燒了她?”

    孫禿子解釋道:“只有將她降服才能燒,不然就是助紂爲虐,烈火會讓她的法力再提升一個臺階,到時候誰都治不了她,懂了嗎?”

    徐半瞎點點頭,抽出腰間的拂塵,目視前方,身體微躬,如果不是他打酒嗝的話,氣勢會更加威武。

    “禿爺,開吧!”

    我和馮金牙互遞一個眼神,做好了應敵準備。

    咔嚓……

    火化爐打開了,女屍猛地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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