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62章 最佳人選
    牛大聖詫異地看着我:“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輕籲一口氣:“第一件是幫着把趙二爺給安葬了,六叔可能要求明天出殯,他應該不會得逞,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相關的事我都給他兒女說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牛大聖點點頭,問道:“那第二件事呢?”

    我盯着牛大聖,感覺有些難以啓齒,緩了幾秒鐘,開口道:“幫我物色一下十里八鄉的姑娘。”

    “幹嘛?相親呀?兄弟你別逗我了,你長得也算是半表人才,還會愁姑娘嗎?”牛大聖笑着對我打趣。

    我板着臉,繼續說:“沒跟你看玩笑,讓我把話說完。”

    牛大聖憋住笑,擡手示意我繼續講。

    “我不要活的姑娘,要剛死的!我有大用。”

    牛大聖雙目圓睜,驚呼道:“臥槽,兄弟你要幹嘛?口味這麼重?活人不要,偏偏要死人!”

    我解釋道:“沒錯,不光是死的,還要長得漂亮,年輕,身段好的。”

    牛大聖發現事情有點不簡單,陰陽怪氣的問道:“老實說你要幹嘛?千萬別搞違法亂紀的事,我給你提個醒啊,以前有個員工因爲胡亂,想着還在裏面喫皇糧呢!是不是缺錢了?說個數,我給你。”

    說話間,牛大聖把屁股兜裏錢夾子掏了出來,這一舉動讓我很是感動,原以爲牛大聖是個尖酸油滑的人,此刻猛然發現,他竟然如此講究江湖義氣。

    我一隻手按住牛大聖的錢夾,輕聲道:“你誤會了,我不是爲了錢,還有最後一條關鍵信息,聽我說完。”

    牛大聖用力點點頭,將錢夾子揣進兜裏。

    “最後就是女孩的生日要在中元節,七月十五,明白了嗎?”

    牛大聖懵了,隔了好幾秒才緩過神。

    “兄弟,到底是爲了什麼事?給句痛快話!”

    我無奈地嘆息:“哎,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就記得我說的話就行了,如果真能把事辦成了,我保證想辦法讓徐半瞎收你爲徒。”

    “此話當真,不準反悔……”

    牛大聖伸出手指,彎成一個鉤,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跟我拉鉤。

    嚇得我後退一步,兩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如果伸出小手拉鉤,那該是何等的基情四射,我受不了這點,所以避而遠之。

    我驚呼道:“你這是幹嘛?”

    牛大聖迥然一笑,把手藏到身後。

    滴滴滴……

    大奔的喇叭聲傳來,我與牛大聖交代了幾句,約定隨時保持溝通。

    上了大奔後,館長將我仔細打量了好幾遍,臉上掛着難以猜測的笑意。

    我問:“看什麼呢?不認識啦?”

    館長笑了笑:“好像是有點不認識了,你是不是揹着我幹了什麼事?”

    我心頭一顫,莫非是他發現了什麼,百嬰燈還是黃大仙?

    不行,我得繃住了,不能主動招供。

    館長輕聲問道:“剛纔那人是誰?”

    “村裏的朋友,怎麼了?”我反問道。

    館長撇嘴感嘆:“沒事,我只是瞅着他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所以才問問你。”

    我點點頭,看一眼旁邊的百嬰燈,透過通氣孔,確定裏面的火苗還亮着,心裏稍稍安分了許多。

    館長指着裝有百嬰燈的箱子,質問道:“這是什麼?”

    “給沈意歡帶的禮物,是一盞許願燈。”我急中生智想到了沈意歡,不知道這個解釋能否說得過去。

    根據我對館長的觀察,確定他沒有法術,應該不會想到太詭異的方面,所以能應付他幾句。

    館長點點頭,沒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養神。

    我扭轉脖子尋找萱萱,按道理她已經在車上,爲什麼館長沒有提到她。

    是因爲沒看到?還是看到了沒說?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你找誰呢?”館長猛然開口,但依舊緊閉雙目,顯現出一副凡事盡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淡然。

    我回一句:“沒找誰,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汽車,可不得好好看看嘛。”

    館長慢吞吞地說:“成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跟你爭,只要你能幫我把下面的事處理好,年終的時候,可以考慮送你一輛大奔。”

    我一驚,問道:“館長,你覺得這個時候畫大餅有意思嗎?”

    館長睜開眼,一本正經地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並囑咐我拿起手機錄音。

    我被他的騷操作搞得有點無語,合着他是和尚頭上不怕生蝨子,居然也不擔心我舉報他。

    不過仔細一想,才發現是自己大意了,如果館長真的獎勵一輛奔馳,我不可能舉報他違規,喫完奶又罵娘着實不厚道。

    我和館長逗了幾句嘴,隨後話鋒一轉:“說說你遇到的事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如果不能,你就另請高明……”

    館長笑呵呵地打斷道:“這事非你莫屬,別人都幹不了。”

    “你確定?我的本事可遠不如孫禿子和徐半瞎。”

    館長擡起手,我趕緊收住話匣子。

    “別人幹這件事,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險,如果換你去幹,興許就是四兩撥千斤,手到擒來那麼容易了。”

    聽到館長這麼肯定我,反而讓我更迷糊了,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清楚,他越是吹噓我,恰恰證明事情有些棘手。

    馮金牙早就對我提醒過館長是個笑面虎,因此不論他說什麼,我都心存防備。

    我盯着館長,提出疑問:“我有點聽不懂你的意思。”

    館長詭祕一笑:“呵呵,也罷,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來館裏工作不是一兩天了,有些東西應該相信了吧?”

    我細細琢磨館長口中的“有些東西”,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說鬼魂。

    “什麼東西?”我故意裝傻,非要逼着館長親口說出來。

    “鬼!”館長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我微微遲疑,迴應道:“是的,咱們都是行裏混飯喫的,有些事心知肚明。”

    館長擡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輕輕嘆息着:“鬼胎的亡魂來找我們了!”

    “我們?你確定?”我對館長的用詞感到驚奇,他是如何一口咬定是我們。

    女屍肚子裏就是他的孩子,要說報仇,也應該是他,爲什麼把我們帶上呢?

    就因爲我們燒了他的肉身嗎?即便是不燒,他也活不了,永世不得見光。

    館長努一下嘴脣:“沒錯,就是我們,只不過他現在先來找我了,以後會慢慢輪到你們的,馮金牙不就是個證明嗎?”

    我靠在座椅上,扭動着脖子,發出咔嚓的聲響。

    “你想怎麼辦?收服他嗎?”

    “是的,只能如此,鬼胎不屬於三界六道,是無法永遠消除的,只能收服壓制。”

    “你想讓我去辦這事?我的命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值錢嗎?”我有些惱火,怒視着館長。

    館長依舊心平氣和,輕聲道:“別激動,他是不會害你的。”

    我反駁道:“臥槽,逗我呢!和鬼胎講道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館長沉默了幾秒,開口道:“看來你是信不過我,那等到了館裏,我們一起去找孫禿子,看他怎麼說吧。”

    我沒有回話,算是默認。

    我猛然想起萱萱,一直以來,都懷疑她的身份,只知道她前世是靈狐,這輩子幻化成人,可是後來怎麼丟了性命,卻一無所知。

    前幾天在館長抽屜裏發現她,以及其他年輕姑娘的照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年萱萱到底是死的?她的死跟眼前這位老奸巨猾的館長有關係嗎?

    我決定親自問一下這件事,反正他正好有求於我,應該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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