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63章 聊點刺激的
    我掏出萱萱的照片遞給館長。

    館長盯着照片愣住了,嘴脣劇烈蠕動着:“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

    “這個你就別管了,只需要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我淡淡地回一句。

    館長觀察着照片,猜疑道:“這照片眼熟呀,是不是從我櫃子了翻出來的?”

    “沒錯,就是那張,現在滿意了吧,說說她是怎麼回事?”我理直氣壯地說道。

    館長臉色變成了棗紅色,喘息也變得急躁,心中的怒火隨時噴涌而出。

    我沒有退縮,歪着腦袋看着他,等待回答。

    館長舒一口氣,搖晃着腦袋,娓娓道來:“這姑娘叫萱萱,以前是館裏的員工,人很漂亮,身材也好。”

    我白了館長一眼,這他媽還用你說,我們連一張牀都睡過了。

    館長繼續說:“但是她命不好,死的有點慘。”

    我追問道:“怎麼死了?”

    館長咬着牙狠狠地說:“你們不是跟紅磚房的女鬼打過交道了嗎?就是她乾的。”

    “爲什麼?動機呢?”

    館長冷笑道:“她想要殺人可以有一千萬個動機,也可以不需要動機。”

    “別繞彎子,到底怎麼回事?”我追問道。

    館長反問道:“紅磚房那個地方原來是一塊墓地,你知道嗎?”

    聽到這裏,我猛然間想起金絲楠木的桌面,它不就是一塊棺材板嗎?上面還寫着一個“奠”字。

    我想了想,問:“紅磚房的女人就埋在那裏對不對?”

    “沒錯,當時挖出來一口棺材,個頭很大,料子也很足,我一看竟然是金絲楠木。”

    我質問道:“所以,你就擅作主張把棺材給留下了嗎?”

    館長苦笑一下,搖晃着腦袋:“不全是,我只留下了一塊木板。”

    “然後做成桌面,對不對?館長啊,這麼多年來,我見過不少有想法的人,但你的創意最牛,居然把棺材板子做成桌子,你是怎麼想的,能說說嗎?”我忍不住對館長一通調侃。

    館長揮揮手,示意我就此打住,解釋道:“剛開始我以爲自己可以震懾住她,後來事情逐漸失控。”

    我追問道:“然後呢?女鬼陰魂不散開始害人性命,對不對?”

    “是的,她爲了維持自己的靈氣,幾乎每年都會尋找目標,萱萱就是其中之一。”

    我咬着牙罵道:“狗日的,果然是她,真是個大禍害。”

    館長撫摸着萱萱的照片,嘀咕道:“有的姑娘還被揭去了臉皮,造孽啊。”

    我憤憤地罵道:“爲什麼這麼做?”

    “因爲女屍的臉皮被人給揭掉了,導致她心裏不平衡。不過也不併非每個人都是這種下場,萱萱就算是一個另外。”

    我陷入沉思,猛然間想起太平間9號冷櫃的女屍,她的臉皮就被揭掉了。

    這麼說來,萱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即便如此,紅磚房女屍的身份還是沒弄清楚,她到底是誰?

    我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跟女鬼簽訂了陰陽契約?”

    館長迴應道:“剛開始沒簽,後來就簽了。保險箱裏面的那張臉皮就是我跟女鬼的信物。”

    我反問一句,語氣中帶着鄙夷:“爲什麼?是因爲怕死嗎?”

    “呵呵……死有什麼可怕的,活着纔可怕!”館長髮出詭異的笑。

    我不解其意,問道:“這話怎麼講?”

    館長搖頭嘆息:“不跟你說這些了,總之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年齡還小,有些事無法體會,興許過幾年就明白了。”

    我對館長這番話很是不滿,這不是擺明了搪塞我嗎?

    你都沒告訴我怎麼回事,還上哪明白去?

    合着說到底,反而成了我的不對。

    我不肯善罷甘休,追問道:“咱們都是老爺們,你就給句痛快話,是不是跟女鬼睡過?”

    話剛出口,館長震驚了,一雙眼睛睜得又大又圓。

    館長有些發怒,迴應道:“媽的,你小子的嘴比孫禿子還狠,真是什麼都敢說。”

    我微微一笑:“呵呵,能在殯儀館混飯喫的人,有一個人是省油燈嗎?”

    “這話倒是沒錯,不論是人是鬼,沒有一個省油的。”館長悵然若失的感嘆。

    我把話題拉回來,問:“所以你們到底睡沒睡過?”

    館長怒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狗日的,你還沒完了,我是人,她是鬼,睡個屁。”

    由於聲音過大,司機忍不住扭頭傾聽。

    館長大手一揮,將簾子拉上:“甭看了,安心開車。”

    我看館長是真動怒了,不禁笑了起來。

    館長氣得直撇嘴,我們沉默了幾分鐘。

    我猛然想起了沈意歡,剛纔館長說女鬼每年都會找個女人補充靈氣,爲什麼單單沈意歡安然無恙?

    不論相貌還是身段,她都格外出衆,應該是女鬼喜歡的類型。

    只是女鬼爲什麼沒有對她下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女鬼不敢動沈意歡?還是沈意歡不符合女鬼的胃口?

    “你小子琢磨什麼呢?”館長點燃一支菸,朝我轉過身。

    “我在想怎麼把女鬼給徹底清除,省得她再禍害大家。”我漫不經心回一句。

    館長冷笑道:“不對,你肯定沒在想這件事。”

    我身子一顫,向館長投去詫異的眼神,他怎麼知道我內心所想,難道會讀心術?

    我反問道:“何以見得?”

    館長吧嗒一口煙:“猜的,有時候男人的直覺很準,尤其是我。”

    “是嗎?”我半信半疑。

    館長想了想說:“感覺你在想沈貂蟬,對不對?”

    好嘛,還真被他說中了。

    “沒錯,你怎麼看沈貂蟬這個人?”我開門見山的問。

    館長眉頭緊鎖,嘆息道:“這女人比女鬼還厲害,小心爲妙啊。”

    不知爲何,我腦海中猛地浮現出館長和沈貂蟬在辦公室酣暢淋漓的場景。

    幾天前,我去找館長的時候,可是親耳聽到了呻吟聲。

    所以,時至今日,我依舊懷疑館長和沈貂蟬的關係?

    他們到底是不是不正當的情人關係?我得找機會試探一下,否則又多一個心結。

    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館長從車載冰箱裏取出一瓶香檳,倒了一杯給我。

    “預祝接下來的事一切順利。”館長舉起杯,我也舉起杯跟他碰了一下。

    我抿一口香檳,心想都到這個時候了,就算不順利也沒有退路啦,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走。

    館長讓我回館裏是爲了對付鬼胎,而我回館裏是爲了萱萱,所以是各取所需。

    我瞅一眼箱子裏的百嬰燈,淡藍色的火苗輕盈跳動着,如同少女在舞蹈。

    半小時後,汽車緩緩駛入殯儀館大門。

    胖虎對着館長敬禮致意,我看了他一眼,發現胖虎瘦了許多,臉色灰青,好像沾染了重病。

    可是我離開殯儀館,前後加起來只有三五天時間,走的時候胖虎還是一個壯小夥,怎麼此刻卻像死了半截似的。

    下車以後,我先去了化妝室,結果沈貂蟬並不在裏面,於是轉頭去火化間,將百嬰燈妥善安置。

    孫禿子見我回來,自言自語道:“你還真回來了!一旦回來再想回去可就難嘍……”

    館長好像擔心孫禿子說出過激的話,打斷道:“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接下來讓禿爺補充一下吧。”

    孫禿子嘴角蕩起一絲不屑:“沒啥補充的,冤有頭債有主,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館長被孫禿子懟了一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留下幾句客套話,轉身離開了火化間。

    我迫不及待的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孫禿子臉色陰沉,輕輕嘆息:“還能有什麼事,鬼胎來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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