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46章 懷孕詭事
    ???

    吱吱吱……

    吐寶鼠從火化爐下面鑽了出來,呲溜呲溜地向着馮金牙吐出的餅乾渣子靠近。

    當它聞到餅乾時,變得十分亢奮,三五口就把餅乾喫光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我和馮金牙搞懵了。

    吐寶鼠不是一直只吃骨頭嗎?怎麼會對這包平淡無奇的餅乾感興趣?

    “什麼情況?”馮金牙疑惑地看向我。

    我彎下身,把剩下的餅乾倒在地上。

    瞬間,吐寶鼠瘋了一般撲過來,三兩口又把剩下的餅乾喫光了。

    動作迅速而兇猛,好像餓狼撲食。

    “看來餅乾很適合吐寶鼠的口味。”我低聲說道。

    “這不對呀,難道是……”

    “是什麼?”我的心懸了起來,涌起不詳的預感。

    吐寶鼠將地上的餅乾吃了個精光,甚至伸着出舌頭舔舐餅乾沫子。

    “金牙,這餅乾不對。”

    “可不是嘛,我懷疑裏面加了……”

    “骨灰?”我和馮金牙一口同聲說道。

    接着我們倆人彎着腰一陣乾嘔。

    片刻後,馮金牙憤憤道:“館長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也太損了點,居然拿這東西給閻婆婆喫,喪盡天良的玩意。”

    “不行,我得去看看閻婆婆,畢竟她現在是孕婦。”我轉身朝火化室外面走。

    “兄弟,可不敢把真相告訴她啊,不然我可就麻煩了。”

    “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你接着燒人吧。”

    我步履匆匆出了火化室,直奔太平間。

    大門是半掩着的,陣陣陰風從裏面往外吹。

    好像裏面有一臺鼓風機,吹得我頭髮直向後飄蕩。

    雖然我已經來過很多次太平間,可心情依然很忐忑,因爲我對閻婆婆並不瞭解,甚至不敢確定她到底是行屍?還是精神失常的女人?

    如今她懷孕了,是不是可以證明她是個正常人呢?

    咚咚咚……

    我擡手輕輕敲擊房門。

    這次我要光明正大和她聊聊。

    “是禿子哥嗎?”沉悶沙啞的聲音傳來,好像從地下發出的。

    我沒想到閻婆婆開口第一句就問是不是孫禿子,看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可現在孫禿子已經離開了,難道沒告訴閻婆婆嗎?

    “是……我。”

    我輕聲迴應,不等閻婆婆同意,邁開步子向裏面移動。

    “哦……禿子哥說過要來看我的。”

    “他有事就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我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

    藉助昏暗的燈光,我看到桌上擺着一個骨灰盒,半開着蓋子,裏面堆放着餅乾。

    閻婆婆捏起半塊餅乾塞進嘴裏咀嚼,發出嘎嘣的聲響。

    “餅乾……吃了嗎?”我忍着噁心問。

    閻婆婆撫摸着肚皮:“要不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纔不喫那個臭男人的東西!”

    聽閻婆婆的話,應該是知道了餅乾的來處。

    我盯着她圓滾滾的肚皮,問道:“你覺得餅乾好喫嗎?”

    閻婆婆冷笑道:“呵呵,還是老味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老味道”這三個字的信息量太大了,難道閻婆婆經常喫這種餅乾嗎?

    她沒吃出來這餅乾裏面有骨灰嗎?

    想到這裏,我差點吐出來,閻婆婆卻喫得津津有味。

    我繼續試探性問道:“味道和上一次相比怎麼樣?”

    “哼,一直都是這個味道,一直都是……”閻婆婆幽幽地迴應道。

    這一句把我給整懵了。

    看來閻婆婆沒少喫這種餅乾,怎麼從未聽人說過呢?

    我把目光轉向閻婆婆圓滾滾的肚子,從大小來看,至少有五個月身孕。

    這擺明了不符合科學道理,前幾天我見過她,當時腹部很平坦,怎麼這會兒就變大了,時間根本對不上。

    還有一件事讓人不解,閻婆婆不是有個鬼娃娃嗎?怎麼不見了蹤影?

    嘎嘣……

    閻婆婆大口喫着餅乾,而我一想到裏面有骨灰,腸胃就極度不適。

    “天黑了,人走了,撇下誰家的胖丫頭……”

    閻婆婆臉上蕩着笑容,這種笑跟以前不一樣,真摯而柔和。

    如果不是環境所致,我真的會把閻婆婆當作一位孕媽對待。

    “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捂着腹部往門口走。

    閻婆婆在身後笑呵呵地自言自語道:“嘿嘿,如果以後生個男孩就叫壯壯,生個姑娘就叫丫丫。”

    “什麼!”我愣在了原地,被“丫丫”兩個字震住了。

    前兩天,我在隔壁休息室不就遇到了一位叫丫丫的小姑娘嗎?

    當時我還有些拿不準她到底是人是鬼,現在聽閻婆婆這麼一說,她應該是個大活人。

    現在問題又來了,既然是個活人,那就應該出生了,爲什麼閻婆婆還要給肚裏的孩子取名?

    那個叫丫丫的女孩,到底生出來了嗎?

    我在休息室見到的女孩又是誰?

    “丫丫是不是扎着兩個辮子?”我沒敢看閻婆婆的臉,同時將腰間的七節鞭緊緊握住,以防不時之需。

    “嘿嘿,你怎麼知道我要給她扎辮子!”閻婆婆笑着迴應。

    聽到這裏,我大致可以肯定了,那位叫丫丫的女孩就是閻婆婆肚裏的孩子。

    這事實在太荒唐了,孩子明明沒出世,我卻已經見到了她。

    我這是掉進時間縫隙了嗎?

    還是自己仍在夢境之中?

    嗡嗡嗡……

    我手腕上的七彩手鍊發出震動。

    這不是個好兆頭,它每一次震動過後,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行啦,你先走了,你喫好喝好。”我大步流星奔向門口。

    就在這時,前面的那道門,居然越來越小,即將閉合。

    我來不及多想,抽出腰間的七節鞭用力甩去。

    啪嚓……

    一聲巨響之後,眼前多出了一道門。

    我身體猛地向前衝去,終於從狹窄的門縫中鑽了出來。

    “好嘛,差點就被鎖在太平間了。”我心有餘悸地回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太平間依然是那道鐵門。

    我緩緩神,看着手中的七節鞭,感嘆道:“徐半瞎可以呀,這玩意真頂上用了。”

    微風拂面,讓我頭腦變得更加清醒。

    同時,覺得褲襠涼颼颼,低頭一看,好傢伙,褲子已經掉到大腿根了。

    “看來以後還得弄一根褲腰帶,不然七節鞭抽出來打鬼,我就光屁股了。”

    我一邊自嘲一邊把七節鞭穿進褲鼻子。

    整理好衣物,默默向火化室移動。

    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只覺得胸口針扎般疼痛,然後向四肢蔓延。

    胸腔內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撕咬,一陣一陣,痛到打顫。

    “楊魁,你怎麼了?”劉悅然從前面快步跑來。

    就在距離她一兩米的時候,我的身子猛地一斜,倒在了她懷中。

    在我疼痛難忍之際,想起了徐半瞎的交代,他曾囑咐我早晚喝幾杯五毒酒。

    但我沒有聽從他的囑咐,而此刻的感受跟屍毒發作有幾分相似。

    我用盡力氣喊道:“酒……快。”

    “什麼酒?你都成這樣了,怎麼能喝酒。”劉悅然焦急地喊道。

    我擡起手指着摩托車,費力喊道:“桶裏的酒……”

    這時,劉悅然反應了過來,撒腿以閃電般速度把半桶五毒酒拎了過來。

    猛地擰開桶蓋子,對着我的嘴就往裏面灌。

    咕咚咕咚……

    五毒酒直入我的腸胃,瞬間,我頭腦清醒了許多。

    但劉悅然哪裏顧得了許多,索性站直了身子,雙臂把酒桶環抱住,繼續給我灌酒。

    “哎呀,美女,哪有你這麼來的,咳咳……”我用力扒拉開酒桶,嘴裏鼻子裏都是五毒酒,差點把我活活嗆死。

    “你沒事啦?沒想到這啤酒還挺管用的。”

    “咳咳……這是五毒酒,不是啤酒。失蹤人口摸清楚了嗎?”我把嘴角的酒漬擦去。

    “清楚了,都在這。”劉悅然掏出一本卷宗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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