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45章 難喫的餅乾
    簡單來說就是在地基中加入活動物或活人。利用他們自帶的磁場念力,爲建築加持,免受邪祟的破壞。

    其實這種做法由來已久,早在商周時期就已經出現。

    據傳暴君紂王每建造一座宮殿之前,就會在選好的位置挖一個大坑,把活人推進去掩埋。

    然後請巫師作法,最後在其之上建造宮殿。

    據說按照這種這種方法建成的宮殿固若金湯,即便是遇到強地震,仍可以安然無恙。

    當然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屬於無稽之談。

    但歷史是奇怪的,往往越是邪門的東西,越有人相信。

    後人覺得這事太過殘暴,但又想繼承先人之法,最後把魯班給請了出來,說是祖師爺魯班發明了打生樁。

    經過千百年的演變,這種荒誕的做法竟然延續至今。

    目前打生樁在南方地區較爲流行,當然了,很少有人敢拿活人下手,大多數找幾條流浪狗,捅破脖子放血,圍繞着工地走幾圈。

    完事以後弄口大鐵鍋,往裏面撒把佐料,全工地的人圍在一起有喫有喝。

    可眼前的情況顯然跟我想象的不同,橋墩子把煙霧吸走,說明裏面一定有人。

    想到這裏,我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如果橋墩裏面真的有人,那他一定是活着的時候被推進去的,實在殘忍至極。

    “怎麼不說話了?”劉悅然扯了扯我的衣服。

    “橋墩子有問題,可能被你說中了,就是打生樁。”

    我手捧香爐向着橋墩子靠近,只見煙霧更加濃郁,緩緩飄向橋墩,久久不肯散去。

    “別啊,我剛纔是隨口說的,你別受我的影響啊!”

    “當然,我是通過手裏的香肯定的。”

    “香會說話嗎?”劉悅然盯着我手中的三炷香,臉上寫滿詫異。

    “當然會,只是你看不懂而已。”

    我把香爐放在旁邊,仔細琢磨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悅然伸着脖子打探下面的橋墩,半截身子也伸了出去,一隻腳已經離地。

    突然,一股冷風吹來。

    劉悅然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橋下栽去。

    “救命……”

    “當心。”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劉悅然摟住。

    不然,她可能就栽到橋下面了。

    我見危險已經消退,不由地火冒三丈,對着劉悅然大吼道:“不要命啦!”

    劉悅然滿臉委屈,辯解道:“我……”

    我又罵:“我什麼?知道掉下去的後果嗎?腦袋能摔成碎西瓜。”

    劉悅然也怒了,迅速爬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塵,雙臂叉腰罵道:“你給我住嘴,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剛纔是被一陣風吹斜的身子。”

    我深呼吸幾下,讓情緒變得穩定,疑惑道:“剛纔好像我也感覺到有風,有點不對勁。”

    “你是說剛纔的風是鬼魂化作的?”劉悅然抖擻幾下肩膀,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有這種可能,那股風來得快去得快,太反常,並且很有針對性,你看香爐裏的香霧就明白了。”

    我指着即將燃盡的香頭,縷縷青煙正緩緩升向空中,根本不受風吹的影響。

    劉悅然猜測道:“難道當年我哥哥是被一陣風吹下橋的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現在這個問題不重要了。”

    “不重要嗎?我哥哥死的不明不白,這事就過去了嗎?”劉悅然變得很氣憤。

    我笑着安慰道:“彆着急,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劉悅然質問道。

    “還記得殯儀館那具遺體後背上的黑手印嗎?”我靠在橋邊靜靜看着橋墩。

    “真有黑手印嗎?”劉悅然十分詫異。

    我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猛然想起她是看不到黑手印的。

    於是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回到最初的問題,你就是想弄清楚親哥哥去世的原因,對不對?”

    劉悅然搖搖頭:“不全對,除了弄清楚哥哥的死因,還有其他人的死因,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座橋應該還會死人。”

    我想了想說:“你的猜測沒錯,橋墩裏面有怨靈,自然不得安生。從某個角度來看,這座橋跟七棺映月有點像,當然,細節方面略有不同。”

    “所以這也正是找你的原因,這問題看上去歸屬牛鬼蛇神,實際上肯定有犯罪的過程,誰會願意把自家人封存在橋墩裏面,別忘了,我是一名法醫,破案緝兇是我的職責。”劉悅然緩緩說出自己的推測。

    我對這番話很贊同,拋卻鬼神之說,劉悅然還要給人民,給法律一個交代。

    她能做到這點,着實讓人心生敬意。

    我站在橋上抽了好幾支菸,最終決定從橋墩子裏的人入手,先查明他的身份。

    “這樣吧,你先根據這座橋的建成時間查一下附近的失蹤人口!”

    “這是……哦,你想看看裏面是什麼人對不對?”

    我點頭道:“沒錯,只有弄清了根源,才能對症下藥。”

    “好的,這就去辦。”劉悅然快步走向摩托車,上車、點火、轉動油門離開了大橋。

    我又取出三炷香點燃,插在香爐中,雙手合十拜了拜。

    冷風從耳邊呼呼地吹過,搞得我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忽然想起徐半瞎教給我的泰山訣,便在心中默唸了幾遍。

    頓時,身體變爲溫熱許多,整個人好像泡在了木桶裏。

    我騎上摩托車回到殯儀館,想着再跟孫禿子探討幾句。

    可當推開火化室的大門,卻看到了馮金牙的身影,他正把一具遺體推進火化爐。

    “禿爺,走了嗎?”

    “走了,以後燒人的活歸咱倆幹了。”馮金牙抹一把臉上的汗珠。

    “不是說明天嗎?”我難掩對孫禿子的不捨,語氣有些傷感。

    “他說有事,誰能攔得住。”

    馮金牙按下點火鍵,轉身端起油膩膩的茶缸子,咕咚了幾口。

    然後躺在孫禿子留下的躺椅上大口喘息:“還真是一點沒錯,燒個死人累死活人,我才幹了多大會兒,現在整個人腰痠背痛。”

    我靠在運屍車上休息,結果屁股兜裏傳來嘎嘣聲。

    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包餅乾。

    隨之想起馮金牙給閻婆婆送餅乾的事情,開口問道:“餅乾送給閻婆婆了嗎?”

    “給了,館長的吩咐能不做照辦嗎?”

    “餅乾什麼味道,你嘗過嗎?”我打量着手中的餅乾,並沒有看到哪裏特別。

    “不感興趣,也不想喫,殯儀館裏面除了餐廳裏的飯,我基本就不喫東西了,更何況是……”馮金牙欲言又止。

    我追問道:“是什麼?”

    “館長送的食物還是不喫爲好,不乾淨。”馮金牙輕描淡寫地回一句。

    我若有所思,又問:“閻婆婆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剛纔看到她了,感覺她的肚子變大很多。”

    我擡手打斷馮金牙的講話,問:“等會兒,你不是上午剛見過嗎?怎麼到下午就變大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馮金牙疑惑道:“誰說不是呢?不是我在這裏胡扯,閻婆婆的肚子一會兒一個樣,長得比西瓜都快。按照這個速度下去,過倆天就該生孩子了。”

    “有這事?”我一邊琢磨一邊撕開了餅乾,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我啃了一小口,有點沙沙的口感。

    “味道怎麼樣?”馮金牙盯着我手中的餅乾問。

    “中規中矩吧,有點像喫土的感覺。”我把剩下的餅乾丟到馮金牙懷中。馮金牙咬了一口,在嘴裏品了品,然後全部吐到了地上。

    “媽的,真難喫,館長這隻鐵公雞送人餅乾也不捨得花錢,怪不得是個老絕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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