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49章 詭異朱家村
    ???

    “疤叔,我發現自己的胳膊有點短,這是怎麼回事?”我笑着調侃道。

    “哼,你小子別在這裏指桑罵槐,嫌我胖就直說,廢什麼話。”黑疤又氣又笑地迴應。

    我身子往前靠了靠,儘量多摟住黑疤一點,畢竟眼下的山路陡峭狹窄,萬一被甩出去,估計骨頭架子都能摔散了。

    劉悅然騎着摩托車在前面左拐右拐,動作輕盈如燕。

    我扯開嗓子打趣道:“美女,你可悠着點,要不讓我這個老司機來帶你吧。”

    劉悅然猛地旋轉油門,摩托車載着她飛出一大截。

    黑疤冷哼一聲:“小子,憑你那幾下子想追小劉,怕是有點困難。”

    我聽出話中有話,不慌不忙地迴應:“還沒追呢,你怎麼知道追不上?”

    黑疤笑呵呵地說:“呦,還挺自信啊,小劉可是特駕隊的標兵學員,你確定能比得了?”

    聽到這裏,我有些底氣不足,眼前的劉悅然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插科打諢道:“凡事不好說,試試才知道。”

    黑疤冷笑幾聲,話鋒一轉,問:“還是說說怎麼就認定朱四楞的嫌疑最大吧?”

    “嗐,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就是人性。”我慢悠悠地解釋道。

    “人性?”黑疤砸吧着嘴思索。

    “是啊,你辦案太多,一直講究證據,反而容易忽略一些細節。”

    “好嘛,誇你兩句還喘上了,趕緊的吧。”黑疤催促我儘快說出答案。

    我清一下嗓子,繼續說:“是這樣的,我看到信息單上寫着朱四楞的精神有些異常,所以推測父母可能會嫌棄他,所以……”

    黑疤打斷我的講話:“所以他被父母賣了,然後打生樁嗎?這麼推測不夠嚴謹,虎毒不食子,即便他是個傻子,身爲父母也不會將他置於死地。”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相比之下,朱四楞的嫌疑最大。再說了,我還有自己的直覺,聽着不靠譜,但我的直覺一向挺準。”我淡淡地迴應。

    黑疤無奈地搖搖頭:“哎,等到了朱家莊再說吧。”

    不知繞了多少道山路,我們順利抵達朱家莊。

    當我跳下車的那一刻,腿腳有些痠軟,差點栽到地上。

    黑疤將摘下的頭盔後視鏡上一掛,調侃道:“怎麼着?坐摩托車都暈嗎?”

    “哪裏話,只是腿麻而已。”

    “哦,我看書上看到說經常腿麻的人大多腎虧。”黑疤繼續調侃,聲音還很大,好像有意讓劉悅然聽到。

    我挺直腰桿,笑道:“你多慮了,我的腎都沒怎麼用過,怎麼會虧?”

    “兩位別鬥嘴了,忙正事吧。”劉悅然甩動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

    “對對,先查查朱四楞。”我點燃一支菸,快步向劉悅然。

    朱家村的位置很奇特,位於半山腰,好在周圍都是巖壁,如果是土坡的話,估計早就在大雨天淹沒了。

    我環顧四周,察看朱家村的風水,結果越看越皺眉。

    從方位來看,此地背陰,很少有陽光照耀,話句話說陰氣太重,容易滋生邪祟。

    正所謂山頂出皇帝,山溝出花子。

    朱家村的風水怎是一個差字了得。

    “看出哪裏不對勁了嗎?”劉悅然輕聲問。

    “風水不太好,怕是村子裏人丁不旺。”我壓低聲音迴應道。

    黑疤向前走了幾步,在村口的幾塊大石頭前停住步子,伸手在上面抹了一把。

    “怎麼啦?”劉悅然也跟了上去。

    “村子的人應該不多,石頭上都落了一層灰。”黑疤拍打掉手上的灰塵。

    劉悅然會意點頭,而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石頭上的灰怎麼跟朱家村的人口扯上關係了?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劉悅然見我疑惑,打趣道:“不明白了吧!”

    我點點頭,劉悅然笑得更加開心。

    “那我就免費教教你,一般來說村口是村民們聊天的地方,這裏的石頭都落灰了,人口自然多不了哪裏去。”

    聽完這話,我不禁恍然大悟,玩笑道:“如果是村民們最近不出門呢?”

    “這……”劉悅然一怔,驚奇地看着我。

    黑疤昂首挺胸向村裏走去。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進去看一看。”

    我和劉悅然對視一眼,也跟着進入了村裏。

    村子裏有一條主路,由大小不一的青石板鋪就而成。

    由於山間比較潮溼,石板上沁出一層水珠,看上去有幾分耀眼。

    “這個朱家村有點奇怪。”劉悅然走到一家住戶門口,撫摸着門框上泛黃的對聯。

    我開玩笑道:“你是說對聯嗎?嘿嘿,好像有個錯別字。”

    劉悅然搖搖頭說:“正經點,我說的不是字,而是對聯的破損程度。”

    瞬間,我笑不出來了,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對聯,也覺得十分怪異。

    按照習俗,每家每戶都會在春節貼對聯,除非遇到家中有親人去世。

    可眼下這些莊戶的對聯已破舊不堪,紅色底子基本消失不見,只剩上面黑色的字體。

    好在對聯的內容全是吉祥話,否則很讓人誤以爲貼的是輓聯。

    “看樣子應該有幾年沒貼對聯了,我猜村子裏的人可能都出去務工了,留下老弱病殘在村裏,再往前走走吧,遇到人家問問情況。”我昂首走在最前面。

    黑疤點燃一支菸,吧嗒幾口,皺着眉頭,嘀咕道:“村裏怎麼連條狗都沒有,也太安靜了吧。”

    我和劉悅然也發現了這點,按道理說農村都會養狗,可自從我們進村,居然一聲狗叫都沒聽到。

    其他動物的聲音也沒聽到,整個村子靜到出奇。

    “情況不對,要不先別進村了!”我警惕地看着四周。

    劉悅然停下步子,沒有太大的驚慌,反問道:“別太緊張,興許真的就是個荒村,來都來了,還是繼續看看吧。”

    黑疤邁開步子繼續前行,調侃道:“小兄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有些不悅,回懟道:“你就是說我怕褲腰帶也無妨,總之儘快離開,不對勁就是不對勁,我們趕緊原路返回吧。”

    黑疤扭動着腰身,發出咔嚓的聲響。

    “我來打頭陣,你們在後面跟着。”

    “這不是誰打頭陣的事,要倒黴我們仨人一塊倒黴,何必冒這個險呢?”我轉過身想要離開,而劉悅然和黑疤沒有後退的意思。

    劉悅然盯着我問:“你是不是過分緊張了,我看你眼珠子上都是紅血絲,要不你留在村口休息,我和疤叔進去找朱四楞的家……”

    我打斷道:“哪裏話,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勸呢!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想要儘快查清哥哥的死因,可是……”

    劉悅然怒了:“可是什麼?”

    “好啦,有吵嘴的工夫,不如辦點正事……”黑疤回頭衝我們責怪道。

    我正要開口,忽然耳邊傳來咚咚的聲響。

    “你們聽到了嗎?”我側着身子傾聽。

    劉悅然和黑疤面面相覷。

    “怎麼了?”劉悅然低聲問,大氣不敢喘一口。

    黑疤望着石板街的盡頭,結果空無一人。

    “小子,你又鬧什麼幺蛾子?到底行不行啊?”

    我呵斥道:“別說話,好像是柺棍在敲打青石板,應該是有人來了!”

    “那怎麼沒看到人?”劉悅然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這纔是最詭異的地方。”我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真他孃的怪了!”黑疤也覺得事情不簡單。

    我擼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七彩手鍊,它沒有震動,也沒有發出奇異的光彩。

    即便如此,我仍不敢掉以輕心。

    咚咚咚……

    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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