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50章 這奶奶是誰
    我的心跳隨之加速,警惕地觀察四周。

    劉悅然和黑疤也變得警惕,顯然也聽到了聲響。

    聲音猶在耳畔,卻看不到人影,這種感覺着實讓人崩潰。

    我手握七節鞭,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直接給他招呼。

    可等了好幾分鐘,依然沒有看到人影。

    我們三人停住了腳步,相互打量着彼此。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有些進退兩難?

    本打算來朱家莊查清楚朱四楞的身份,以便揭開打生樁的真實面目。

    不曾想事與願違,事情反而搞得複雜了。

    記得在大學的時候,看過不少志怪小說,其中有篇寫的是惡鬼封門村。

    某天幾個探險的驢友路過封門村,便在那裏借宿一晚,村民們很熱情,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們。

    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後,幾個驢友卻發現昨晚的村子變得十分荒涼,他們從頭到尾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最後在村頭的一個院落裏看到一把太師椅。

    那把太師椅油光水亮,包漿勻稱,造型古雅,一看就是古代大戶人家的物件。

    讓驢友們想不明白的是,太師椅保存十分完整,與周圍的殘垣斷壁形成鮮明對比。

    好像有人經常擦拭那把椅子,幾個驢友爲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於是斗膽躲在一旁靜靜觀察到底是什麼人在坐太師椅。

    一直等到午夜時分,幾個驢友都開始打瞌睡了。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太師椅上多了一位穿着長袍大褂的老頭,正咧着嘴衝驢友們發笑,瞬間把他們嚇了個屁股尿流,其中有個驢友,當場嚇到突發心梗而亡。

    從此,封門村成了第一鬼村。

    後來又有膽大的人前去冒險,紛紛都說看到了太師椅上的老頭。

    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人們添油加醋的訛傳,導致封門村越來越邪乎。

    我還在劇組工作的時候,曾有人邀請我去封門村探險,我本打算去看看,結果因爲工作給耽誤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對這種不着邊際的事持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真正來到殯儀館工作之後,我才徹底相信了鬼神之說。

    所以,我現在想得最多的是朱家村和封門村屬於同一種情況嗎?

    如果朱家村也是鬼村,那我們完全沒必要進入。

    貿然進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更何況劉悅然和黑疤一點法術都不會。

    我一個人保護倆,着實有些費勁。

    “小子,你發什麼呆,趕緊拿個主意。”黑疤伸手推了一下我。

    我如夢初醒,苦笑道:“還拿什麼主意?我說退,你們說進。”

    “我覺得越是反常,反而越值得進去看看,我非得弄清楚到底是人還是鬼!”劉悅然咬着後槽牙發狠道。

    “哎,只要你們不後悔就行,我說什麼都是多餘。”我已經懶得再掰扯,凝望着石板路的盡頭。

    咚咚咚的撞擊聲消失了。

    但我的警惕心依然保持着,七節鞭緊緊握在手心。

    我們仨人並肩而行,爲了防止惡鬼附身,我在劉悅然和黑疤後背劃了道護體靈符。

    同時又把徐半瞎教給我的泰山訣背誦了幾遍。

    “五嶽魁首泰山神。”

    “護我無憂心與身。”

    “妖魔鬼怪退三舍。”

    “切莫魯莽入死門。”

    劉悅然學了兩遍便牢牢記在了心中,黑疤由於有年齡偏大,記憶力衰退,愣是沒記住。

    朱家村依山而建,使得這裏的房屋高度參差不齊,最高的和最低的,目測能差好幾層樓的高度。

    我們就像坐過山車一般,一會兒往上爬,一會兒往下走。

    折騰了十幾分鍾,仨人已經大汗淋漓。

    “好傢伙,這朱家村看着不大,走起來還挺累人。”黑疤彎着腰喘粗氣。

    “自己選的路,累個半死也得走完,只要能把真相查清楚,受多大罪都成。”劉悅然毫無退縮的意思,抹一把頭上的汗水,彎着身繼續前行。

    這時,我擡起頭來扭動腰身。

    忽然,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位拄柺棍的老奶奶。

    老奶奶身穿壽字團錦地襖褂,下身是祥雲紋飾的裹腿褲,腳下瞪着一雙三寸金蓮繡花鞋。

    整個人的打扮就不像現代人,我心中咯噔一下,暗暗琢磨眼前的老奶奶到底是人是鬼?

    “都別動,你們看!”

    我喊住劉悅然和黑疤,指着前面不遠處的老奶奶。

    倆人不由地打了個哆嗦,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老奶奶。

    我示意倆人後退,獨自走向前去。

    老奶奶不禁穿着講究,身上的首飾也十分亮眼。

    頭頂的髮髻中插着一把玉簪,散發着瑩瑩綠光,看上去至少A級的貨色。

    如果拿到拍賣行的話,至少幾百萬打底。

    不僅如此,老奶奶耳朵上還掛着一對珍珠壘絲耳墜,這種工藝不是當下擁有的,更像是古代大家閨秀們攀比炫耀的物件。

    雖然珍珠的顏色有些發黃,但個頭很大,毫不誇張的講,跟兩粒花生米差不多。

    “這老奶奶是什麼來路?看上去是個富婆。”黑疤衝我使個眼神。

    劉悅然也提出疑問:“剛纔咚咚聲是她手中的柺棍發出來的吧?”

    我衝倆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講話。

    老奶奶也發現了我們,沒有任何反應,直直地看着我們仨人。

    我斗膽向前走動幾步,緊盯着她手中的柺棍。

    這一看不得了,算是把我給驚到了。

    老奶奶手中的柺棍居然是一根紫檀嵌百寶的物件,上面鑲嵌着的大小不一的寶石玉器:貓睛石、珊瑚石、珍珠、虯角、象牙等。

    就憑這根柺棍,老奶奶就可以換市區一套大別墅。

    我越看越懵,這老奶奶究竟是什麼來路,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隱藏着如此貴氣逼人的富婆,這是要逆天了。

    “奶奶,你這是去哪?”我恭恭敬敬問道。

    老奶奶雙手將柺棍往上一提,然後又朝下猛地一按。

    咚……

    柺棍和青石板發出一聲悶響。

    “不好,老奶奶好像生氣了。”黑疤提醒道。

    “別亂說,她這是跟咱們打招呼呢!”我保持鎮定說道,手中的七節鞭卻不敢放鬆。

    劉悅然疑惑道:“你確定嗎?這老奶奶是人嗎?”

    “目前來看是個活人,只是穿着打扮有點反常。”我盯着老奶奶的雙腳,發現是結結實實踩在地上的,並且旁邊還有她的影子。

    單憑這兩點,老奶奶就一定是人。

    老奶奶嘴脣蠕動,接着咳了幾下,發出嘶啞的聲音。

    “你們是誰?”

    我心中暗喜,隨即迴應道:“我們路過這個地方,想討杯水喝。”

    劉悅然和黑疤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他們不理解我爲什麼撒謊。

    其實,道理很簡單,在沒弄清楚老奶奶的身份前,過早表露目的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行爲。

    所以我選擇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

    “哦,原來是路過的人,不是找我孫子的,跟我來吧。”老奶奶幽幽地說。

    這話讓我們仨人打了個激靈,不由地猜想老奶奶的孫子是誰?

    該不是朱四楞吧?應該不可能呀,老奶奶這種大家閨秀怎麼會生出個傻子?

    我試探性地問道:“奶奶,你孫子是誰?跟我們說說,興許見過他呢!”

    老奶奶轉動脖子瞅我一眼,冷笑道:“他去參軍了,保家衛國。”

    “他叫什麼名字?”劉悅然輕聲問。

    老奶奶陷入了沉思,隔了幾秒鐘,緩緩開口道:“他排行老四,村裏人都叫他四愣。”

    瞬間,我們仨人陷入了質疑。

    天啊,朱四楞居然有這麼一位脫俗不凡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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