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52章 誰纔有問題
    “超強待機王彭祖啊。”

    我將注意力轉移到棗樹,抽着煙默默思索,輕輕撫摸樹幹。

    這麼一棵棗樹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我想了幾分鐘,也沒有個頭緒,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時,意外發現手上沾了一層黑灰,好像是燒灼的印記。

    我迅速掉頭回到棗樹前,近距離看了看,頓時心跳加速。

    不禁喊出四個字:雷擊棗木!

    雷擊棗木是難得一見的自然現象,說白了就是棗樹被雷給劈了。

    常人可能覺得無所謂,不就是被雷劈過的一棵樹嘛,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我看了很多陰陽八卦和風水的書,知道雷擊棗木是製作降妖除魔的絕佳原料。

    不論是棗木劍,還是棗木錘,哪怕是棗木棍子,都比一般的桃木法器厲害百倍。

    因爲雷電是世間最厲害的法器,不論什麼妖怪邪祟都受不住電擊。

    換句話說,但凡被雷擊過的棗木,就算經過上天的法力加持了,只需要做成法器,威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大。

    古往今來,雷擊棗木的法器並不多,並非大家不知道它的好。

    而是多種因素結合之下,導致雷擊棗木少之又少,首先棗樹被雷劈的概率就很小。

    即便被劈過以後,很多碎成了八塊,甚至燒成了木炭,更別提做成法器了。

    我仔細看了眼前的棗樹,所幸只是燒傷外面一層,樹幹還是好的,只要把樹皮扒了,裏面的棗木就是千年難遇的極品材料。

    想到這裏,我不禁笑出了聲。

    心中暗暗盤算如何把這棵棗樹弄走。

    “你們可得當心啊,她不是人……”

    “真的嗎?”

    黑疤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好像在跟一位大爺閒聊。

    剛纔我們進入朱家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大活人?

    回想起以往的經歷,我的心懸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

    “疤叔,跟誰聊天呢?”

    走到門口,一擡眼看到位瘦骨嶙峋的老頭,頭頂是花白的頭髮,滿臉的褶子,看模樣至少得百八十歲了。

    我將大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恭敬道:“大爺也是村裏的人吧?”

    大爺掃視我一眼,迴應道:“對嘍,你們來這裏幹嘛?”

    黑疤搶先解釋道:“剛纔不是跟你老人家說了嗎?我們走累了,進村裏討杯水喝。”

    說罷,黑疤又指着大爺介紹:“這位是村裏的屠戶,劉一刀劉大爺。”

    我點頭致意,伸手握住劉大爺乾枯的手掌,一股溫熱傳來。

    這一刻,我心裏的石頭陡然落地。

    既然有溫熱,也就證明了他是個大活人。

    剛好我可以問問關於老奶奶的事。

    “劉大爺,這個院子裏的老奶奶你認識吧?”我指着身後的院落。

    劉大爺身子哆哆嗦嗦,低聲道:“她……不是人,是鬼,你們快跑。”

    黑疤的臉色陰沉下來,我沒有驚慌,一切還在預料之中。

    “爲什麼說她不是人?哪裏不對勁嗎?”我繼續追問。

    劉大爺環顧左右,確定沒有其他人,再次開口道:“她是個厲鬼,把村裏人都剋死了。”

    我和黑疤面面相覷。

    黑疤問:“朱白氏是誰?你認識嗎?”

    此言一出,劉大爺雙目圓睜,看上去十分恐慌。

    我有種預感,剛纔的問題應該很敏感。

    可越是這樣,我就要弄個明白,追問道:“劉大爺,你有話自管說,朱白氏是誰?”

    “就是那個老女鬼,她屋裏有一口棺材,看見了嗎?”劉大爺急得咬牙跺腳。

    我點點頭:“看到了,她說自己在棺材裏睡覺,害怕死了沒人收屍,我覺得……”

    劉大爺罵道:“胡扯,活人爲啥躺進棺材,她就是個老女鬼,你們趕緊走,要不然等天黑就出不去啦。”

    黑疤依舊很淡定,半開玩笑道:“來都來了,哪能說走就走,事情還沒搞清楚呢。”

    我贊成黑疤的話,既然都來了,就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就算脫了險,心裏面也是彆扭。

    “劉大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遞給劉大爺一根華子,不料被他推開了。

    “就是什麼呀?聽我一句勸,趕緊逃命,離開這個村子,不然你們會後悔的。”劉大爺吹鬍子瞪眼罵道。

    我不顧他的反對,繼續說:“你認識朱四楞這個人嗎?”

    “四楞?他不是朱白氏的孫子嗎?已經死了啊。”

    “死了?你確定嗎?”黑疤追問道。

    劉大爺白了我們一眼:“死了就是死了,有啥不能確定的,你見過他咋滴?”

    黑疤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朱白氏說四楞去參軍了。”

    “放屁,那個老女鬼天天站在路上等四楞回家,正常人能幹這事嗎?村裏人都被她嚇跑了。”

    聽到這裏,我對着老奶奶的身份再次產生懷疑,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現在有個疑問,如果按照劉大爺所說,老奶奶就是朱白氏,並且她是個女鬼。

    既然他心裏這麼清楚,那爲什麼還在村裏呆着呢?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怕朱白氏嗎?

    “劉大爺,你怎麼離開朱家村?”我盯着劉大爺的眼睛問道,打算捕捉他內心的變化。

    “我……”

    果不其然,劉大爺被我問住了。

    黑疤也察覺到不對勁,不由地擺開了架勢。

    我伏在黑疤耳邊,告訴他劉悅然正和老奶奶在一個屋裏,如果劉大爺說的是真話,劉悅然可就危險了。

    黑疤聽後迅速朝院裏跑去。

    我對着劉大爺正顏厲色道:“好啦,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說實話吧,爲什麼不離開村子?”

    “老子不想走,行了吧?你小子信不過老子是不是?實在信不過就在這裏過夜吧,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我將褲腰上的七節鞭抽了出來,在劉大爺面前晃了晃,算是警示。

    不料大爺不慌不亂,搖着腦袋向前走去:“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

    我盯着手中七節鞭,終究沒有出手。

    從劉大爺的言談舉止來看,與正常人幾乎無異。

    “楊魁,你快來。”劉悅然的呼喊聲從院中傳出。

    我顧不得許多,拎着七節鞭衝進了院子。

    只見黑疤攙扶着劉悅然在棗樹下休息。

    劉悅然的臉色煞白,好像剛被人抽了血。

    “出什麼事了?”我嘴上問着,眼睛卻看向老奶奶所在的房間。

    “你們是不是見過一位姓劉的大爺?”劉悅然氣喘吁吁地問。

    “沒錯,他剛走,怎麼了?”我有些疑惑。

    黑疤也有些不解:“屋裏的老奶奶跟你說什麼了?”

    劉悅然深吸一口氣:“那大爺不是人,是被困在村裏的惡鬼。”

    “什麼!”我迅速掉頭衝向門外,打算會會劉大爺。

    可當我站到門口時,石板街上已經是空無一人。

    我望着悠長的道路,心中泛起疑惑,劉大爺腿腳這麼利索嗎?

    這才幾分鐘的工夫,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劉大爺說院裏的老奶奶是惡鬼,而老奶奶也說劉大爺是惡鬼。

    這一來一去,到底誰說的纔是真的?

    我擡起手腕,摩挲着七彩手鍊,一切正常無恙。

    難道老奶奶和劉大爺是對頭,故意說對方的壞話,拿我們幾個人尋開心?

    “要不先離開村子吧?”黑疤攙扶着劉悅然走出院門。

    劉悅然堅決反對:“不行,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沒有什麼大礙。好不容易查到一些線索,怎麼能回去呢?我哥哥的死一定要查清楚。”

    “好了,你先別說話。”我握住劉悅然的手腕,試探她的脈搏跳動。

    從脈象來看,有些虛弱,所幸沒有什麼大礙。

    我懷疑她剛纔跟老奶奶對話的時候,被悄悄吸食了陽氣。

    “你跟朱白氏老奶奶聊什麼了?有什麼進展嗎?”

    “她說自己孫子一定會回來的,還說劉大爺是惡鬼,讓我們當心!”

    我抓撓着頭皮,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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