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85章 打臉求救
    我扭動着腰身,環顧周圍,喊道:“師傅,你在哪呢?”

    等了幾秒鐘,無人迴應。

    今天是我在這的最後一天,可別出什麼岔子。

    叮叮叮……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毫不猶豫按下了掛斷鍵。

    可隔了幾秒鐘,這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我想再次掛斷,結果手指一滑,搞錯了方向,居然接聽了。

    “兄弟,你在哪呢?”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躁,又有幾分耳熟。

    “你誰呀?張口就叫兄弟,幹嘛的?”我毫不客氣的罵道。

    “我是丁棍,兄弟還記得嗎?咱們剛見過啊。”

    “丁棍?哦,想起來了,原來是綁架我親爹,收我女朋友手錶的人啊。”我故意冷嘲熱諷道。

    丁棍充滿歉意地說:“嘿嘿,上次的事實在對不住啊,不過你放心,手錶我一次沒戴,至於令尊大人那裏,我找時間帶上厚禮登門致歉……”

    我心裏涌起不詳的預感,一個社會混混,怎麼突然變客氣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不禁打斷丁棍的講話,問道:“甭客套了,有話直說吧。”

    “咳咳……兄弟,被你說中了,我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現在每天生不如死,你可得救救我啊。”手機中傳來丁棍哀求的聲音。

    我恍然大悟,如果不是丁棍提起,差點都忘記這回事了。

    前幾天的時候,我確實看到他額頭縮着一股子黑雲,當時就提醒了他,誰料他以爲我唬他。

    這會兒應驗了吧,真是活該,看你還敢不把老子當回事嘛。

    我故意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調侃道:“別啊,前幾天的話都是我胡編的,你是牛逼人物,鬼神都怕,誰敢把你怎麼樣,現在是科技文明社會,哪有什麼鬼神之說,是不是你自己病啦?別胡思亂想了,找個會所做套大保健就舒服啦……”

    丁棍急切地打斷我的講話,罵道:“兄弟,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知道你是能掐會算的人,我真的遇到麻煩啦,你可得幫幫我啊,是不是想要錢,這都不是問題,你說個數,我給!”

    聽到丁棍這般火急火燎,我心裏涌起一陣快意,決定不再逗他了。

    “到底怎麼回事?”

    “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咱們見面聊,這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

    我淡淡地回一句:“我現在外面參加培訓呢,得到明天才能回去,到時候再說吧。”

    “啊,這……可怎麼辦?我現在都喘不過來氣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難說。”丁棍徹底急了,一時間沒了主意,喘息聲也變得急促。

    我想了想說:“遇到凡事不要慌,前兩天我幫你看過了,你命數不該絕,今晚死不了,估計至少能撐到後天。”

    丁棍驚歎道:“臥槽,你可別嚇我,合着我還有兩天的活頭啊,我剛換了車房和老婆,這麼就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我被這番話給逗笑了,心裏樂開了花。

    丁棍埋怨道:“兄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咳咳……”

    我清下嗓子,囑咐道:“好啦,既然你能給我打電話,說明還信得過我,既然如此,那我給你開個方子緩解一下吧,不過至於管不管用,我可不敢打包票。”

    “好好,快告訴我,我讓小弟們去藥店買藥。”

    “不用打針吃藥,我開的方子比較特殊,聽好了啊。”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去弄幾隻大紅公雞。”

    “公雞?然後呢?要不要再請個大廚?”丁棍迫不及待的問。

    我有些生氣,罵道:“別打斷我的講話,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喫,讓你弄公雞是用來辟邪的。”

    丁棍解釋道:“哦哦,抱歉啊,你繼續說。”

    我想了想覺得只有公雞還不夠穩妥,於是又囑咐道:“這樣吧,你再去弄幾條黑狗,最好是全身上下一根雜毛都沒有的,通體全黑,個頭要大,體型要壯。”

    “狗和雞在一起,會不會打起來?”手機中傳來丁棍的嘀咕聲。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種智商的人是怎麼當上老大的,罵道:“公雞和狗之間不是還有你這個人嗎?我也沒說非要讓你把公雞栓在狗脖子上啊。”

    “好的,一定照辦,兄弟你給我發個定位,明早讓人去接你。”丁棍十分客氣的說。

    “不用了,到時候去老鋼廠找你。”我淡淡地說,隨即掛斷了手機。

    我深吸一口氣,讓情緒穩定下來。

    環顧四周,依然沒有看到徐半瞎的身影。

    我走到石桌前,發現上面擺放着飯菜,依舊是之前的東西。

    這兩天已經喫的胃水翻涌,可此地處於荒山野嶺,也沒有其他東西可喫,只能硬着頭皮扒拉幾口飯菜。

    飯後,我給萱萱打電話,可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按照徐半瞎的囑託,今天我還得繼續繼續打坐,也罷,反正是最後一天了,再堅持一下吧。

    我盤腿坐在蓮花臺上,微風拂過頭頂,帶來一絲清涼。

    今天打坐的感覺比之前更加愜意,好像全身的筋骨得到了舒展。

    到了下午更是如此,沒了之前的疼痛難忍。

    等我睜開眼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暗。

    咔嚓……

    木材的斷裂聲傳入耳中。

    循聲看去,只見孫禿子在旁邊燒火,上面好像靠着一隻長條的東西。

    我跳下蓮花臺,急匆匆走去:“師傅,你去哪了?”

    “辦了點正事。”徐半瞎輕聲迴應。

    我見他興致不高,也就沒再追問,把注意力轉移到火堆炙烤的物體。

    那是一條長形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兔子,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詞彙:鬼兔。

    “現在烤的什麼?不會是鬼兔吧。”我湊近聞了聞,居然有強烈的香味,瞬間將我的口水給勾了出來。

    徐半瞎發出淡淡地笑意:“你是聞出來的,還是看出來的?”

    “這個你就甭管了,鬼兔能喫嗎?它不是喫死人骨頭的嗎?”我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徐半瞎繼續往火堆里加木材,笑道:“你都喫好幾頓了,現在倒是變得嘴硬啦。”

    “什麼?”我有些驚訝,回憶這兩天喫的東西。

    徐半瞎甩動拂塵,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桌,上面擺着兩碟小菜。

    “臥槽……”

    我迅速彎下身子,恨不得將喫下的東西吐出來。

    可費了半天勁,只吐出幾口膽黃水。

    徐半瞎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玻璃瓶,然後倒轉過來,對着火堆上的鬼兔撒抹。

    頓時,鬼兔的味道變得更加濃郁。

    我正好奇徐半瞎撒的什麼東西,只見他伸手扯下一條兔腿遞了過來。

    “喫吧,喫飽了今晚還有安排。”

    我有些疑惑,問:“什麼安排?”

    “練習最後一遍馭鬼術,明天你就可以出師了。”徐半瞎扯下一條鬼兔前腿吃了起來。

    看他喫的津津有味,我輕輕咬了一口烤兔腿。

    頓時,香氣撲鼻,口舌生津,脣齒間瀰漫着一股淡淡地香味。

    “味道怎麼樣?”徐半瞎盯着我問道。

    我笑着說:“還不錯,你應該等我喫完,再告訴我是什麼東西。”

    “哼,你小子話倒是不少,喫你的肉吧。”徐半瞎憤憤地迴應。

    我又咬了一大口肉,囫圇吞下。

    徐半瞎拎出一隻瓶子,給我倒了杯酒水。

    我端起來一聞,差點薰吐了,問:“這是什麼東西?”

    “五毒酒。”

    “怎麼變味道了?”

    徐半瞎淡淡地解釋:“不是味道變了,而是你體內的陰陽之氣已經調和到差不多,所以聞起來味道有點怪。酒還是那個酒,你已不是那個你。”

    好嘛,徐半瞎又口吐金句了。

    我猛然想起丁棍的事,說:“明天沒辦法跟你去朱家村做法了。”

    徐半瞎回一句:“不必了,爲師已經搞定啦。”

    我驚愕地看向徐半瞎:“你又去鬼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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