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就不是科學問題,你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的。
萱萱對慕容富提醒道:“爺爺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楊魁的細心調養,外人不能打擾。”
“好說,以後都聽他的,只要能把老爺子救活什麼都好說。”慕容富乾脆利索地迴應道。
眼鏡醫生見自己失寵,心裏很不是滋味,強調道:“就算是病人有所好轉,那也是我前期做了很多努力。”
慕容富笑道:“那是當然,許博士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你放心只要能把老爺子救活,你的獎金還是有的。”
許博士嘴角蕩起笑意,怒氣也消減了很多。
“咳咳,行啦,都出去吧,讓我和萱萱待一會。”老爺子衝大家擺手,示意退後。
慕容富只得含笑退出,許博士有些不忍,結果被硬拉了出去。
等衆人全部出去後,老爺子哆哆嗦嗦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了萱萱的手中,叮囑道:“卡里有十個億,是留給你的嫁妝,你別嫌少。”
我震驚了,這特麼也太猛了,甩手就給十個億的嫁妝嗎?
假如我真和萱萱結婚了,豈不是終身無憂啦。
萱萱將銀行卡推給老爺子,淚水漣漣地說:“我不要錢,只要你儘快好起來。”
我咕咚一口唾沫,心想要錢和你爺爺的病不衝突啊,你拒絕的可是十個億,這麼大的數字,我只在殯儀館見過冥幣。
萱萱姑娘啊,你是涉世未深,不知道錢的重要性。
不論轉念一想,這或許正是萱萱的可愛之處吧,如果她是看重金錢的人,不早就跟大衛訂婚了,哪還能輪得到我呢。
我擠出幾分笑意,跟老爺子逗樂一番,以便讓她放鬆情緒,畢竟後面的治療還很關鍵。
片刻後,我和萱萱出了房間,轉身來到餐廳用餐。
一張好幾米長的大餐桌,上面擺滿了精緻的餐具,不少器物居然都鎏金了,在頭頂的水晶吊燈映襯下閃爍着金光。
慕容富倒了一杯酒,示意我坐在他身邊。
雖然,我有點搞不清他的用意是什麼,但還是照辦了。
慕容富端起杯中酒衝我比劃了下,接着一飲而盡。
我也只要奉陪,猛幹了一大口。
不料對面的大衛似笑非笑道:“這可是珍藏版紅酒,要慢慢喝纔好,你以爲喝果汁呢!”
我聽出他話中的不屑,但也不生氣,迴應道:“酒和人一樣,哪有固定的模式,遇到投機的人,自然能多喝,遇到不投機的,連聞都懶得聞一下。”
萱萱笑着說:“有道理,爲了爺爺的康復乾杯。”
慕容富拍着我的肩頭,誇讚道:“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懂醫術,年輕有爲啊。”
大衛聽到慕容富對我盛讚,心裏很不是滋味,陰陽怪氣地說:“是呀,好好發揮自身特長,也許就能跨越階級了,等你混好了,我和萱萱也會爲你感到高興的。”
臥槽,這孫子居然跟我來這套,老子混得好不好,管你屁事啊。
再說了,什麼叫你和萱萱爲我感到高興,還以爲自己能娶萱萱呢?是不是天底下的富二代都莫名的自信?
我又飲了一杯酒,在心中暗暗組織回懟的語言。
可剛準備開口,手機卻響了,是馮金牙的電話。
我擡頭看一了眼旁邊的坐地大擺鍾,八點多一刻,心想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可能有要緊的事吧,於是按下接聽鍵,匆匆向門外走去。
大衛扯開嗓子調侃道:“兄弟,是不是網貸催債電話啊,就在這裏接唄,有啥不能聽的。”
我沒理會他,擡腿出了門。
“怎麼啦?”
手機中傳來馮金牙的感嘆:“他媽的,最近殯儀館的風水有點怪啊。”
“嘿,你小子大晚上的忙什麼呢?在哪家賓館?跟誰呀?”馮金牙語氣中帶着煩躁。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是不是閻婆婆出事了?”
“還真不是,我打電話告訴你的是沈貂嬋也懷孕了。”
“嗐,當是什麼事呢,我已經知道了。”我淡淡地迴應道。
馮金牙驚呼:“臥槽,你知道?難道她肚裏的孩子是你的?”
我笑着罵道:“打住吧,甭琢磨了,可能是館長的,還是那句話,你盯緊點閻婆婆和她的孩子,我感覺要出事。”
馮金牙埋怨道:“我盯緊點有個屁用,你小子趕緊回來,老子可鎮不住這些妖魔鬼怪。”
我安撫馮金牙幾句,最後掛斷了手機。
回到餐廳時,大衛已經不見了蹤影,慕容富喝得有些醉醺醺,見我回來,拍着我的肩膀調侃道:“你小子有我年輕時的風範,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端起酒杯喝了口,不禁笑出了聲,這特麼哪裏是誇我,分明是誇自己嘛,合着有你年輕時的風範就不可限量,那要是沒有你老人家的風範,我就喫苦受窮唄。
也罷,常言道不和醉漢講理,更何況他極有可能會成爲我的老丈人,自然不能反駁他。
另外,我在爲沈貂嬋懷孕的事苦惱,前有閻婆婆生下了鬼娃娃,現在沈貂嬋居然也懷上了,館長的身體就這麼好嗎?
慕容富咧着嘴說:“雖然你小子不可限量,可是我閨女也是獨一無二啊,所以……”
我愣住了,好傢伙,這話鋒轉變的真快,前面還誇我,現在又開始損我了。
我從慕容富的表情和語氣中,推測出了他要說什麼。
“所以,萱萱還是不能嫁給我對不對?”我壓着心中的怒火問道。
“果然是聰明人,哎呀,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這麼一個閨女,再說了大衛和萱萱青梅竹馬,這事不好辦啊。”慕容富衝我苦笑,不過他的笑容有些假,根本是在搪塞我。
我盯着眼前這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有點想抽他的衝動。
就在剛纔我救活了他的老父親,他居然還跟我說這些,滿腦子裏都是自己的生意。
以前聽別人說商人重利輕情誼,這話真是一點沒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還能把自己親閨女當籌碼,這老男人夠狠的。
萱萱衝慕容富,底氣十足地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懷了楊魁的孩子。”
“什麼!”慕容富露出驚色。
我自然清楚萱萱在使詐,不禁會心笑笑,且看慕容富如何接話。
不料慕容富微微愣了幾秒,故作輕鬆道:“沒關係,爸爸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把孩子拿掉。”
此言一出,只見萱萱眼中閃爍着淚光,那是對父親的無盡失望。
“我喫飽了。”萱萱起身離席,我想要去追,結果被慕容富給攔住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對自己閨女這麼說話。”我衝慕容富呵斥道。
慕容富蠻不在乎,笑着說:“嘿嘿,你們倆雙簧唱得不錯嘛,真當我看不出來啊,哪有懷孕這回事,都是你們編出來的,再說了,即便是真懷孕了,那也要打掉。”
“那就不問問我是否同意嗎?”大衛站在門口問道,並快步走向萱萱。
未等我反應過來,大衛猛地單膝跪地,掏出一個錦盒緩緩打開,裏面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萱萱,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嫁給我吧。”
我感覺受到了侮辱,這特麼當着我這個親男朋友的面求婚嗎?這不是抽我的臉嗎?
我掙脫慕容離,快步走到萱萱跟前,一把將其摟住,正要指着大衛的鼻子臭罵,卻發現他的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