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站起身,怒氣騰騰地罵道:“小子,你別多管閒事好不好?萱萱是我的未婚妻,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我盯着他烏青的眉宇,冷冷地迴應:“你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吧,都死到臨頭了,還特麼有心情求婚,再說了,萱萱是我未婚妻,跟你屁關係沒有,求婚也要搞清楚對象好不好?”
大衛將鑽戒猛地丟到桌上,指着我準備出擊。
萱萱生怕我們打起來,對大衛低聲勸說道:“你心裏想的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惦記我們慕容家族在太平洋上的海島了,想着只要能娶了我,那個島就有你一半,對不對?”
大衛怒了,像個被扯掉遮羞布的孩子,歪着腦袋怒視着我們。
萱萱伏在大衛耳邊,幽幽地說:“你跟那些姑娘的事,全市都知道,就別在我面前裝純情了。”
“你……”大衛擡手指着萱萱,想要破口大罵。
我哪裏肯讓他胡來,提前開口道:“行啦,我們還是聊聊更重要的事吧。”
“還有比女人的歸屬更重要的事嗎?”大衛詫異地看向我。
這話讓我有些不爽,好像萱萱成了一件物品,怎麼無緣無故扯到歸屬權了。
萱萱衝大衛白了幾眼,後轉身離開,坐到椅子上自顧自喝着酒。
慕容富已經有了八九分醉意,半躺在椅子上休息,腦袋左右搖晃着。
我指着大衛的額頭,說:“你最近要倒血黴了,輕則破財,重則小命不保。”
大衛聽到這話,頓時仰面大笑。
我料定他應該不信,再次強調道:“就知道你不信,看我說說句句屬實。”
大衛撇撇嘴,罵道:“你小子算不算個爺們,居然跟我玩這套,萱萱怎麼看上去你這個胡吹亂侃的人了。”
萱萱飲下一杯酒,提醒道:“楊魁的話很靈驗,你最好聽進去,否則到了後面出事,倒黴的是你自己。”
“好嘛,你倆人還來勁了,一唱一和的。”
我見大衛怎麼都不相信,最後放棄了勸說,只是囑咐他遇到搞不定的事,記得給我打手機,雖然我們倆人是情敵,我還是不希望他無辜橫死。
畢竟不論正人君子,還是地痞流氓,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老子是世界名校的留學生,會信你這一套嗎?哪涼快去哪裏呆着去。”大衛蠻不在乎地坐到椅子上喝酒喫肉。
我衝萱萱擺擺手,轉身正要離開。
大衛質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裏?”
萱萱冷冷地說:“你管的着嗎?這裏是我家,想去哪就去哪,喝你的酒吧,最好噎死你。”
大衛將酒杯猛地朝地上一蹲,衝門外喊道:“來人啊,給這小子放鬆下筋骨。”
話音落畢,七八個精壯的光膀子青年涌進了屋,每個人手中拿着一根棒球棍,看樣子大衛是打算把我送走了。
我對萱萱調侃道:“看到沒,這幾個打手可比你老爹找的壯實多了,應該沒少花錢啊。”
萱萱走到大衛跟前,質問道:“你什麼意思?追不到我就玩陰的是吧,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瞧不上你。”
大衛頭也不擡,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挑釁道:“我今天就是要他的命,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打死他的。”
我掏出七節鞭,衝打手們喊道:“來吧,我今天超度你們。”
嗖……
一個精壯的小夥子衝過來,手中的棒球棍與空氣發出呼呼的摩擦聲。
我輕盈轉身,躲過迎面而來的棒球棍。
同時將手中的七節鞭對着他的後背抽去。
啪嘰……
小夥子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愣是沒翻身,直接昏死了過去。
打手們慌了神,一個個不敢靠前。
頓時,打手們變得躁動不安,互看着彼此,準備對我發起攻擊。
我調侃道:“兄弟,你不厚道啊,我一條腿至少值一千萬,怎麼只給一百萬,你這樣不行,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喊。”
打手們被我的話給逗笑了,全然沒了打鬥的緊張氣氛。
萱萱趁此間隙,端起一杯紅酒朝着慕容富潑過去。
“你快醒醒,不然就打起來了。”
然而,慕容富抹一把臉,繼續昏睡,我甚至懷疑是他故意的。
大衛再次衝打手命令道:“趕緊動手,不然你們一分錢都被別想拿到。”
瞬間,打手們朝我蜂擁而來。
萱萱沒有閃躲,選擇與我並肩作戰。
這個結局挺讓大衛感到意外。
我甩動七節鞭招呼着打手,雖然他們年輕有力,但缺少實戰經驗,剛舉起棒球棍,就被我抽翻在地。
萱萱的表現更是非同一般,擡腳踢飛了好幾個小夥。
在我們的默契配合下,三兩分鐘就把一幫打手撂翻在地。
這時候,大衛慌了神,嘀咕道:“你們都是練家子嗎?有種給我等着。”
說完這句,大衛轉身要跑。
我猛地向前一躍,緊緊握住了他的衣領,得意道:“小子,現在服氣了吧?”
大衛倒也有幾分硬骨頭,沒有屁滾尿流,鎮定自若道:“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看了看他的額頭,只見黑色的霧氣越發濃郁,不禁嘆息道:“要你的命都不用我都動手,走吧。”
他擡腳對着大衛的屁股猛踢,他踉踉蹌蹌的走開了。
我又提醒道:“奉勸你一句,最近幾天最好在家裏呆着,別到處浪蕩,免得丟掉小命。”
大衛怒氣騰騰地說:“我的命比你硬,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吧,天黑路滑當心點。”
我明知大衛是在威脅,但我不僅不動怒,反而調侃道:“我連鬼都不怕,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
大衛躥出了餐廳,慌慌張張逃離。
幾分鐘後,慕容富醒過酒來,看到我還在身邊,驚訝道:“你小子怎麼還在這裏?”
我環視着地上的打手,反問道:“你老人家覺得我應該去哪裏呢?”
萱萱衝過來,質問道:“該不是你讓大衛這麼幹的吧?”
慕容富眼中閃過一絲躲閃。
瞬間,我明白了怎麼回事,對萱萱說:“罷了,我還是去看你爺爺吧,等把他救過來以後,我就離開這豪門大院。”
萱萱沒再說話,隨我進了老爺子的房間。
我走到病牀前,揭開上面的紗布,只見蠱蟲變成了西瓜大笑,通體發出黑色的光澤,顯然是一肚子的毒素。
老爺子躺在牀上昏睡,氣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很多。
萱萱指着蠱蟲,問:“什麼時候把它弄下來?”
我握着老爺子的脈搏,感受了幾秒鐘,說:“等明天吧。”
“你們對病人做了什麼?”許博士衝進屋來,盯着蠱蟲質問道。
我不慌不忙用被單將其蓋住,說:“我有自己治病的辦法,你就甭操心了。”
許博士猜疑道:“你在用巫術嗎?那隻大蟲子是什麼?”
我點煩,回懟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想告訴你,還硬要問,非得逼着我說你醫術不行嗎?”
“你……”許博士氣得臉紅脖子粗。
萱萱握住老爺子的手,嘀咕道:“虧你們還是世界級醫學家呢,結果把我爺爺的病越治越嚴重,今天多虧了楊魁在,不然就麻煩了。”
許博士有些難堪,敷衍道:“現在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指望這小子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