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328章 雌雄雙煞術
    馮金牙問:“去哪?不會是找館長要孩子吧?”

    “廢話,不然呢?這事報警能解決嗎?”我盯着馮金牙胸口的鎮魂符反問道。

    “怕是不成,搞不好還會算你擾警。可你這麼直接去找館長,有些魯莽啊。”馮金牙提着氣說,好像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

    我握住馮金牙的手腕,再次感受脈搏,比剛纔稍稍有些好轉。

    於是,囑咐道:“你就安心養元氣吧,如果明天是個大晴天,多曬曬太陽。館長和孩子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馮金牙想要張嘴辯解,我繼續說:“行啦,我命硬,沒事的。”

    說罷,我帶上傢伙什進了辦公樓,留下馮金牙和萱萱站在原地感嘆。

    馮金牙色心不死,想要跟萱萱套近乎,結果被萱萱懟得張不開嘴,最後,只得唉聲嘆氣回到火化室。

    此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天色也基本黑透。

    破舊的殯儀館辦公樓昏昏沉沉,好像一座多年未使用的爛尾樓。

    腐爛、腥臭的味道在走廊內瀰漫,薰得我直咳嗽。

    我一手緊握五截鞭,一手拎着棗木劍,一步步向館長辦公室逼近。

    雖然,我來過幾次這地方,可心裏仍然有些驚慌。

    畢竟,這次要偷摸的進行,而館長可能就在辦公室,萬一被他發現,後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走廊很長,頭頂的燈忽明忽暗。

    我在心中調侃,就眼前的景象,根本不用絲毫裝扮,就可以直接拍恐怖片。

    我將腳步放到最輕,貼着牆前行,每一步都很小心。

    由於館長的辦公室在最裏面,所以要經過整個走廊。

    而走廊內又有很多房間,有的半敞着,有的緊閉着。

    受心理作用影響,我總覺得房間裏面藏着未知的事物,想要扭頭去觀望。

    所以我一邊前行,一邊剋制自己的好奇心。

    導致行動速度有些緩慢。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聞到了一股異香。

    這種味道有些獨特,且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聞過。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品味着。

    頃刻間,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字:屍油香。

    簡而言之,就是把線香放在屍油裏面浸泡透徹,然後再風乾保存。

    這種屍油香不是尋常物件,大多被用在法事上面,再或者是苗疆蠱術中招魂使用。

    當點燃後,會散出淡藍色的煙霧,並且味道有些清香。

    我循着屍油香的味道徐徐前行,最終在館長隔壁的房間停住了。

    門是虛掩着的,一股股屍油香味從裏面飄出。

    我擡手想要推門,手臂卻僵持在半空中。

    因爲,我聽到房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上去應該是館長的。

    我趴在門縫中向裏面窺探,看到館長背對着我,面前擺着一張古色古香的長條案。

    兩盞蠟燭跳動着火苗,中間是個香爐,裏面插着一把線香。

    條案兩邊放着兩個大盤子,而盤子中是兩個孩子,一動一動,十分詭異。

    這特麼是要拿活孩子祭天嗎?還是練習不知名的邪術?館長的心也太狠了吧。

    這兩個孩子不是有他的骨血嗎?他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還有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問題,剛纔萱萱說閻婆婆懷中有孩子,那麼眼前的這個丫頭又是誰的呢?

    難不成是館長抱的別人家孩子?可藉着昏暗的燭光,我發現左側的女孩跟閻婆婆閨女丫丫很相似,應該是同一個孩子。

    館長高舉一張靈符,口中唸了嘰裏咕嚕的咒語,我努力去聽了,可就是沒聽清。

    接着館長將靈符往半空一拋,噗一下靈符自燃了,在半空中打轉燃燒着,像是變戲法。

    最後,靈符未燃燒的部分,飛落到我的腳下,我撿起一看愣住了。

    上面的紋飾和我在紅磚樓前看到冥紙幾乎一模一樣,看來當時給女鬼燒紙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館長。

    我蹲在門口思考對策,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館長在修煉邪術,我豈不是成爲他的見證人?

    不行,我得阻攔他,哪怕功夫不行,也要拼一把,至少把兩個孩子救出來。

    嗡嗡……

    我手臂上的七彩手鍊發出震動提醒,顯然危險正逐步到來。

    我咬咬牙,拎着棗木劍,深吸一口氣,準備衝進屋裏跟館長當面對質。

    突然間,條桌上兩個孩子發出淒厲的哭聲,一唱一和,很有節奏感,好像被人調教過了。

    “哈哈……雌雄雙煞術總算快要練成了!”館長依然揹着我,仰天大笑,身體輕顫,笑聲中夾雜着得意。

    我愣住了,什麼叫雌雄雙煞術,我怎麼一次都沒聽說過,不過從名字判斷,應該不是什麼好玩意。

    我壓着怒火,打算多觀察館長一會兒,等情況明朗了,再動手行動。

    條案上的兩個孩子依然在哭泣,哭聲在走廊內迴盪,聽得我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館長掏出一把數十公分長的銀針,走到沈貂嬋的孩子跟前,對着腳底紮了下,瞬間冒出鮮紅的血液,館長端着小碗接血。

    接着孫禿子又對着閻婆婆孩子的腳底扎針,然而這次卻冒出了白色的血液。

    天底下居然有白色的血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閻婆婆的孩子果真不是正常。

    館長一手端着血碗,一手伸出手指在裏面攪拌,然後用力吮吸手指,發出滋滋的聲響,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忽然,館長點燃一道靈符丟進血碗裏,接着仰頭將其一飲而盡。

    我驚呆了,這是什麼騷操作,館長一個大活人,居然喝血水,是偏方治怪病?還是爲了修煉剛纔的雌雄雙煞術?

    不過仔細一想,倒是也能對上,閻婆婆和沈貂嬋的孩子分別是女孩和男孩,剛好是一雌一雄。

    可閻婆婆的閨女不是人,而是鬼胎,居然也被館長弄來了,館長確實夠狠,連個鬼娃娃也不放過。

    呼呼……

    一陣強勁的冷風吹來,房門被吹開了很多。

    我終於看清了房間裏的情景,館長繼續念着咒語,身子輕輕舞動,好像在跳大神。

    片刻後,館長停止了動作,輕輕喘息着,腦袋不停地扭動。

    正當我不明所以的時候,館長猛地揮起一把匕首將手腕劃破,把血液接在小碗中,加上一道靈符。

    這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他究竟要做什麼?

    我屏住呼吸,注視着館長的一舉一動。

    忽然,館長端着血碗,分別給兩個孩子餵食。

    說來實在奇怪,當兩個孩子喝過館長的血液後,竟然都停止了哭泣,並且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有些猜不透裏面的事情,剛纔館長喝孩子的血,現在孩子又喝館長的血,這麼一來二去到底圖什麼呢?

    難道是雌雄雙煞術必備的過程嗎?

    其實,館長拿閻婆婆的鬼胎修煉道術,我本不該多管此事,畢竟那是鬼胎,所以抱走一個,還能剩下一個。

    可沈貂嬋的孩子是個正常人,絕對不能允許館長鬍來。

    我緊握棗木劍,醞釀着力量,準備對館長髮起攻擊。

    “哼,哈哈……”

    忽然,館長髮出詭異的笑聲,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正要往前衝,館長卻開口說話了。

    “既然來了,就別藏着啦,出來吧。”

    臥槽,原來館長已經發現我了,真是白瞎這麼多工夫了,蹲的我腿都麻了。

    我站起身,準備進屋,不料從房間內側走出一人。

    從走路姿勢來看,覺得有幾分熟悉,由於光線太暗,實在不看清他的面容。

    館長對着那人發出幾聲冷笑,同時條案上的倆孩子也跟着笑。

    “這一天總算是到來了!”那人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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