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你這邏輯無敵了,卷軸本身是黃金的,裏面幹嘛還裝黃金?角氏族人這麼搞笑嗎?”
萱萱想了想說:“我猜裏面應該是藏寶圖之類的東西!”
胖虎和我開懷大笑。
我打趣道:“哈哈,那得虧沒讓螃蟹叔知道這事,不然他指定找人尋寶了。”
萱萱輕聲嘆息:“哎,這事怪我,連累你們了……”
我打斷道:“什麼話,我還得謝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上哪裏觀看角氏族人的城池,你是沒親眼看到,那叫一個氣勢恢宏,都快趕上故宮了。”
“好可惜,沒能親眼看到。”萱萱說着嘟起嘴來。
我趕忙安慰幾句,她的情緒方纔好轉。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殯儀館。
門口居然停着幾輛特勤車,還有幾位穿制服的精神小夥。
胖虎想要衝過去問個究竟,結果被制服小夥攔住。
“你是幹嘛的?退後!”
胖虎樂了,反問道:“你們又是幹嘛的?這是殯儀館,怎麼還戒嚴了?”
制服小夥握着手中的鋼槍,想要往上擡,我見狀上前一步。
“兄弟別誤會,我是這裏的館長,出什麼事了嗎?”
制服小夥愣住了,將我仔細打量幾眼,疑惑道:“你是這裏的館長?也太年輕了吧?”
胖虎正要解釋,我擡手按住他的肩膀,打趣道:“年輕一樣能擔當重任啊,你們比我還年輕,手裏不也有真傢伙了?”
制服小夥聽出我挖苦他們,氣得直咬牙,另一位小夥解釋道:“我們的老領導去世了,負責來協調工作。既然你們是這裏的職員,那就出示證件吧。”
我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巧了,我什麼證明都沒有,幹我們這行太特殊,如果把殯儀館的招牌掛在胸口,估計去哪都惹人嫌棄。”
“楊館長,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鐵柱隔着柵欄門揮手致意。
兩名制服小夥見狀,對視一眼,立馬讓開了道路。
我昂首走進殯儀館,鐵柱笑呵呵迎過來。
未等我開口,鐵柱壓低聲音解釋道:“哎,別提了,你不在的這兩天,館裏來了大人物。”
“外面的人都是她的部下?”我冷哼一聲。
鐵柱點點頭:“沒錯,早晨的時候人更多,浩浩蕩蕩幾十號人,不知道的還以爲要打仗了,好像過了沒多大會兒,出來一個老頭,把隊伍遣散了不少。”
“嚯,牛逼啊,人死了還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不多見啊。”我擡腿往辦公樓走去。
“小楊,幹嘛去!”身後傳來響亮的吆喝聲。
我回頭一看,正是孔師傅。
鐵柱和胖虎很識趣的離開了。
“呦,孔師傅啊,我正要找你呢,咱們上樓說。”我做出請的手勢,但孔師傅只是搖頭。
“不必了,沒啥大事,就在下面聊幾句吧。”孔師傅抽出一支菸遞給我。
我點燃後,猛抽幾大口,感激道:“野廟的事多虧了你,還差多少錢,我回頭補給你。”
“不用了,你給的那個數正好,找你沒別的,就是聊聊拍電影的事。”孔師傅捋一把絡腮鬍,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我隨口問:“好啊,你帶人隨便拍就是了,劇組什麼時候來?”
“嘿嘿,已經在看場地了,順利的話明天就拍攝。”孔師傅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萱萱。
萱萱也察覺到不對,有些不好意思。
孔師傅開口道:“這位美女也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嗎?有沒有興趣演電影?”
萱萱眼睛放光,問:“是女主角嗎?演什麼?”
孔師傅笑了:“當然演女主了。”
我輕聲說:“是演女鬼嗎?”
瞬間,萱萱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孔師傅繼續爭取道:“女鬼怎麼了?女鬼也是人啊,一樣能漂亮,沒準一炮而紅呢!”
我回頭對孔師傅喊道:“你們先忙着,遇到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好說,姑娘你考慮一下角色,要珍惜當演員的機會,萬一紅了呢!”孔師傅扯開嗓子喊道。
我回到辦公室,萱萱灌了半杯涼茶。
“嗐,我當是什麼角色呢?原來是演女鬼,我可沒這方面的經驗。”
我掏出黃金卷軸放在桌上,打開臺燈仔細研究。
“演員這口飯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喫的,不想演最好,還是老老實實過普通人生活吧。”
萱萱走到跟前,質問道:“你見過女鬼,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聽到這裏,我惹不住搖頭嘆息,女人果然可怕,人跟人比美貌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開始跟鬼比美貌,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簡直就是送命題。
萱萱又追問了一遍,我只得誇她漂亮,心裏很不舒服。
我撥動卷軸上輪盤,發出咔嚓的聲響,但依然打不開。
最後,只得把它放在一旁。
叮叮……
我的手機響了,是螃蟹叔打來的。
“喂,兄弟你不在醫院了嗎?我找你有急事。”手機傳來螃蟹叔急切的喊聲。
我提醒道:“我可警告你,湖心島別墅千萬不要惦記了,破產免災懂不懂?”
螃蟹叔話鋒一轉:“哎呀,我沒說別墅的事,保險公司說會賠錢給我的,現在要跟你說的事是那片人工湖。”
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問:“人工湖怎麼了”
“好像有點不太平……”螃蟹叔支支吾吾地說。
我追問道:“又死人了嗎?”
“差一點,剛纔我們乘坐的大輪船翻了,你說邪門不,當時一點風浪沒有,好好的居然翻船了。”螃蟹叔咂吧着嘴。
我隨即陷入沉思,腦海中浮現出老黿的模樣,鄭重地問:“是老黿搞的鬼嗎?”
螃蟹叔說猜測道:“說不準,關鍵是我要承包這片水域搞旅遊啊,現在文件都快批下來了,這項目可不能黃啊。”
我心中臭罵,到底是奸商,動作比常人快好幾倍,開發文件都快到手了。
不過按照螃蟹叔所描述的事件,還真無法斷定就是老黿所爲,雖然它很記仇,但它報仇的目標明確,無辜的人決不會牽連,又怎麼會把一船人給頂翻呢?
如果不是老黿所爲,那就是角氏族人的陰魂,當然了,這也只是猜測。
具體情況,還要實地勘探。
可是我現在不想再去了,所以在想辦法推脫。
“兄弟,你說話啊,我知道你本事大,這樣吧,只要你能幫我搞定這個項目,每年分你一成的分紅,怎麼樣?”螃蟹叔像機關槍一樣叨叨個沒完。
萱萱見我爲難,開口道:“叔啊,你剛死裏逃生,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這錢別賺了,楊魁也沒辦法幫你,就這樣吧。”
說着萱萱就要掛手機,我擡手攔住,輕聲道:“叔啊,這兩天我有事過不去,你先這樣吧,弄幾頭豬和羊殺洗乾淨,然後沉到湖心裏。”
“這是幹嘛?餵魚嗎?”
“不全對,你想啊,湖水裏那麼多陰靈,怨氣多重啊,讓你投豬羊是供奉他們,等他們消消氣,我再給你想辦法,怎麼樣?”
“成吧,就按照你說的來。”螃蟹叔應聲。
我猛然想起一事,提醒道:“記住了,什麼肉都行,雞鴨鵝肉也行,就是牛肉不行,角氏族人的圖騰是牛,你可別搞錯了,不然就是火上澆油。”
“好好,我記下了。”
我笑笑地掛斷手機。
萱萱有些疑惑:“哎,你不該幫他的。”
我苦笑道:“我不幫他,他就死心了嗎?倒不如先穩住他,後面再想辦法。”
“館長,有人找你!”鐵柱推門而入,神情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