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魁,你沒事吧?”萱萱慌慌張張朝我跑來。
我大喊一聲:“別過來,我沒事。”
話剛出口,吐寶鼠雙臂握住棗木劍猛地發力。
咔嚓……
棗木劍竟然斷成了兩截。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吐寶鼠並沒有逃跑,而是轉向另一個骨灰盒。
它前肢推了推骨灰盒的蓋子,沒有動彈。
於是乎,它繼續啃咬骨灰盒,速度和力度比之前厲害很多。
三五下過後,就已經咬出了雞蛋大小的窟窿。
“它在幹嘛?”萱萱好奇的問。
我低聲道:“吐寶鼠變壞了,也變強大了,它在吸食骨灰盒裏的靈氣,我得想辦法阻止它。”
吐寶鼠抱起骨灰盒瘋狂地吸食,神情陶醉。
五顏六色的靈氣正急速飛進吐寶鼠的口中。
肚皮越發圓潤,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強壯。
突然,衛國衝進了房間,伸手奪走一位列兵的槍。
“這有什麼難的,交給我,都讓開。喫我一梭子。”
我大喊道:“別開槍……”
衛國沒有聽從我的意思,將槍口對準吐寶鼠,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我見狀不好,趕忙把萱萱撲到一旁。
噠噠噠……
衛國手中的衝鋒槍對着吐寶鼠一通掃射。
吐寶鼠縮成一團,猶如一隻刺蝟,身體劇烈得抖動。
衛國很是得意道:“我就不信邪,一隻大老鼠還能經得住子彈的掃射。”
數秒後,衛國打完了一梭子子彈,地上全是彈殼,冒着縷縷煙霧。
他覺得不盡興,搶過另一位列兵的衝鋒槍,對着吐寶鼠打算來第二梭子。
我迅速上前攔住他,斥責道:“你當這是剿匪呢?一梭子就夠了!”
衛國搖頭冷笑:“不夠,大老鼠還活着呢!”
我回頭看去,果不其然,吐寶鼠依然在微微動彈。
最令人詫異的是吐寶鼠身上竟然一點傷都沒有,更別說流血了。
萱萱嘀咕道:“帥哥,你確定剛纔的子彈都打到吐寶鼠身上了嗎?”
瞬間,衛國炸毛了,吼叫道:“我可是連隊裏的兵王,近兩年的射擊比賽就沒低過九環,你剛纔的話就是對我的侮辱。”
旁邊的士兵,附和道:“這點我可以作證。”
我打圓場說:“別生氣,沒說你槍法不好,問題出在了吐寶鼠身上,它這是變成金剛不壞之身了。”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吐寶鼠身上。
只見吐寶鼠緩緩伸開四肢,好像剛睡醒一般,接着打了個哈欠,扭動身軀甩甩身上的毛髮。
嘩啦……
數十顆彈頭全部掉落在地上。
衛國震驚了,語無倫次道:“這不可能,它居然抗住了子彈,這……”
萱萱也慌了,無奈地看着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陷入了疑惑,難道是吐寶鼠吞食了三界牌的緣故?
再或者是吐寶鼠吸食了骨灰盒中的靈氣,導致它具備了抗擊打能力?
當然了,這都是我的猜測,具體原因需要驗證。
衛國將槍口對着吐寶鼠,隨時準備射擊,哪怕不管用,他也只能這麼應對。
從他惱怒的神情推斷,應該是後悔沒帶火箭筒。
我彎身去查看吐寶鼠,發現它毫髮未損,剛纔被子彈擊打過的地方,只是毛髮有些散亂。
“他媽的,這貨要成仙了。”
衛國不以爲然,將我撥開,把槍口抵在吐寶鼠的腦門上,惡狠狠地罵道:“我就不信邪了,今天非崩了它。”
我呵斥道:“不用試了,子彈對它起不到作用,剛纔的一切沒看到嗎?”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我給它換個厲害的子彈。”衛國拆掉彈夾,從腰間摸索出另一個彈夾,裏面的彈頭看上去十分精緻,閃着冷光。
“這是……”萱萱疑惑道。
旁邊的士兵做出解釋:“這是最新款的穿甲彈,鋼板都能打穿,這次大耗子死定了。”
“逗我呢?那你好好看看吧,離遠點,別崩一身血。”衛國信心十足的說道,換好彈夾後,拉動槍栓,把槍口對準吐寶鼠的腦袋。
我見衛國不到黃河心不死,那索性讓他試試。
如果能把吐寶鼠搞定,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如果搞不定,也讓衛國明白,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衛國緊盯着吐寶鼠的腦袋,將槍口壓在它腦門上。
吐寶鼠與衛國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躲閃。
我甚至在吐寶鼠眼中看出一絲挑釁的神色。
兩位列兵面面相覷,相互嘀咕。
“這老鼠居然不害怕!”
“它剛剛是不是笑了?”
“好像還真是,它成爲老鼠精了嗎?”
……
衛國怒視着兩名列兵,瞬間他們收住了話茬!
吐寶鼠依然沒有躲閃,衛國氣哼哼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巨響後,升起濃烈的煙霧。
大家的心懸了起來,想早點看到結果。
我擡手揮散煙霧,看清眼前的情況後,不由地大喫一驚。
只見吐寶鼠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擡手戳了幾下,仍然沒有反應。
“哼,就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抵擋住穿甲彈,別說一隻大老鼠,就是東北虎也……”衛國把衝鋒槍遞給列兵,探着身子查看地上的吐寶鼠,忽然停止了講話。
“接着說,怎麼樣?”我察覺到事情不對,趕忙起身查看。
只見吐寶鼠翻動着眼珠,腦門上面鑲嵌着一顆子彈。
我緩緩把手伸向子彈,以便查看是否打進了吐寶鼠的腦袋上,不曾想它猛地翻身,彈頭落在了地上,並且變了形。
“臥槽,這大老鼠的腦袋居然頂住了子彈。”衛國捏起地上的子彈,輕聲嘀咕道。
“現在相信了嗎?吐寶鼠可不是一般霧氣能對付的。”我望着衛國幽幽地解釋。
衛國看看槍,又看看吐寶鼠,發出一聲冷笑。
兩個列兵不明所以,目光在衛國和吐寶鼠身上來回遊移。
我生怕出事,轉身跟他們說:“你們都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衛國質問道:“你怎麼解決?它都刀槍不入了。”
我淡然而笑:“小雞尿尿,各有各道,我自有辦法。”
衛國和兩名列兵半信半疑往外走。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黑狗血,塗抹在五截鞭上,喊道:“你們誰能給我找一隻野貓過來?”
“要野貓幹嘛?”衛國停住步子問。
我回應道:“當然是貓捉老鼠了,只不過這隻貓要夠猛夠大,所以纔是找野貓。”
衛國很是爲難,眉頭緊皺,站在原地思索。
兩位列兵也跟着犯難,不知如何是好。
我見他們都不動,催促道:“愣着幹嘛?趕緊找貓去啊。”
衛國搖搖頭出了門。
這時聞教授的聲音傳來:“樓下有一隻大黑貓,天天叫喚,個頭很大,不知道行不行?”
我難掩心中興奮:“太好了,確定是黑色的嗎?”
“沒錯,全身上下一根雜毛沒有,我本想帶回家養着,可是閨女不讓,說黑貓太邪性,也就沒要。”
我盯着吐寶鼠,一字一句道:“越邪性越好,不然怎麼能鎮得住它呢,快去把它找來。”
衛國有些不情願,嘀咕道:“我堂堂兵王,居然要去找野貓……”
聞教授轉身看着他:“怎麼?不情願啊?”
此言一出,衛國立馬變得精神起來,帶着兩名列兵出了門。
吐寶鼠好像聽懂了我剛纔的話,眼神沒有了之前的傲慢。
我揮舞着沾滿狗血的五截鞭,對它狠狠抽去。
不料它猛地一張嘴,直接把五截鞭咬在了口中,發出咯吱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