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35章 墳地裏的兔子
    只見剛纔那位騎摩托的男人正緩緩而來,而他胯下的摩托車彷彿飄在地上,甚至都看不到車輪子轉動,不過絲毫不影響摩托車向我靠近。

    隨着摩托車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也越發疑惑,剛纔明明看到徐半瞎給了他一盞白燈籠,他怎麼不用呢?

    嘟嘟嘟……

    男人距離我已經不足十米,我不知道該不該躲起來。

    突然,我看到摩托車後座還有一人,好像是個女人,穿着一襲紅衣,留着過肩長髮,如果換做平時,這一定是副動人的畫面,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但在此刻,女人的一襲紅衣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乖乖,剛纔沒看見摩托車後面有人呀?這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輕聲嘀咕道,佛塵緊握在手,整個人處於高度警惕狀態。

    摩托車距離我更近了,還有三兩米的距離,可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哐當……

    摩托車連同男女猛地一下撞到了一座半人多高的墓碑上,瞬間墓碑斷成了兩截,而男人和女人紛紛跌倒在地。

    其中女人的腦袋直接撞在了石碑上,順着脖子耷拉老長,腦袋瓜子也都裂了,露出裏面白色的漿體。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特麼也太狠了,如此近距離目睹車禍,還真是頭一回,我要不要打電話給救護車。

    正在思索間,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死去的女人,不禁掩面痛哭。

    我需要上前安慰他幾句嗎?可是說點什麼好呢?

    我慢慢向男人走去,最後來到他的面前,可從他的舉止投足間,我得出一個結論:他根本就看不到我。

    這是怎麼回事?是因爲我只剩下一魂一魄的原因嗎?

    突然,男人身體猛地一斜,也一頭撞在了石碑上,紅豔豔地鮮血染紅了墓碑,刺眼而醒目。

    眨眼間,在我面前居然發生了兩起命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實在太詭異了。

    我剋制住恐懼,蹲在男人身邊,聞到一股子酒氣,顯然男人是酒駕,再看那位穿紅衣的女人,雖然腦瓜裂了一道縫,但難以掩飾她精緻的面容,鵝蛋臉頰像和田玉雕琢而成,透露着淡淡地瑩潤和光澤。

    我看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到了四點半,如果猜的沒錯,距離公雞打鳴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我決定把男女人的屍體挪到一旁,然後再找曼陀花,畢竟自己遇到了這種事,豈有不幫的道理。

    可當我伸手去拉女人的胳膊時,卻發現她就像一團空氣,任憑我再怎麼用力,雙手都抓不住她,只能感受到她的一絲涼意。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我迅速站起身,愣愣地看着眼前已經死去的男女。

    嘟嘟嘟……

    身後再次傳來摩托車的響聲。

    怪了,怎麼又來了一輛摩托車,難道是有一個車隊要經過這裏嗎?

    我迅速回頭,結果看到了怪異的一幕,只見剛纔死去的男人正騎着摩托車朝這邊而來,後座上仍坐着一位紅衣女人。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不是……”我回頭打量剛剛死去的男女。

    卻驚訝的發現,那對男女連同摩托車竟然都消失了。

    就連剛纔被摩托車撞斷的墓碑也完好如初,剛纔的一切好像沒發生過。

    哐當……

    男人的摩托車再次撞到墓碑上,石碑斷成兩截,紅衣女人的腦袋瓜子碎裂了。

    隨後男人像剛纔一樣痛哭一陣,然後一頭撞在墓碑上死了。

    眼前的景象怎麼成了循環直播,我接連看了兩遍一模一樣的畫面,莫非是鬼打牆了?

    嘟嘟嘟……

    身後再次傳來摩托車的聲音。

    這一回我懶得再理會這對男女,端起屍油燈開始尋覓黑色的曼陀花,畢竟這事纔是王道,關乎到我的生死存亡,至於是不是鬼打牆暫且不顧。

    屍油燈的光變得比剛纔還要黯淡,用不了多久,哪怕不用風吹,也會因爲缺油而熄滅。

    可到現在爲止,連曼陀花的影子都沒看到,搞得身心俱疲。

    我顧不得許多,蹲在一處墳頭上休息。

    掏出手機已經快到凌晨五點了,遙望天際似乎有些泛白,留給我尋找曼陀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媽的,天底下到底有沒有曼陀花!”我憤憤地罵道。

    話音剛落,我屁股位置傳來一陣涌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上頂,我心頭一緊,因爲我現在坐的位置是墳頭,有着幾十年歷史的墳頭,就算是詐屍都不合乎常理。

    “誰?”我從墳頭上彈跳而起,雙眼緊盯着墳頭上涌動的位置。

    只見有些許的黃土正從裏往外翻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要從墳墓裏鑽出來。

    而在不遠處,那對摩托車男女依然在循環着撞車事故,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了。

    也不知道這兩件事是否有聯繫,但不論怎麼樣,兩件事都夠邪門的,刷新了我的底線。

    我在身上摸索一番,也沒找到堅硬的武器,最後猛地想起警棍忘在了徐半瞎的家中,此刻我只有一隻輕飄飄的佛塵。

    也罷,手裏有個物件總比沒有好,真要是從墳裏爬出來一具乾屍,我就把佛塵塞進他嘴裏,給他來一個深喉體驗。

    我身體微側,避開墳頭的正面,以免裏面的鬼怪飛到我身上。

    墳頭上的鼓包越來越大,倒出來的土也越來越多,看來裏面的東西即將面世。

    我的心跳不由地加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墳頭上鼓包居然停止了變化,我小心地靠近它,手中的佛塵絲毫不敢松。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我守在墳頭前,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爲我在等裏面人的出來。

    屍油燈的火苗左右晃動,裏面的油幾乎到了見底的狀態。

    我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再這麼耗下去,屍油燈一定會先滅,到時候什麼事都晚了,不行,我還是得先去找曼陀花,哪怕它再怎麼不好找,也要做最後的努力嘗試一下。

    我端起屍油燈,打算挪步到周圍的墳頭看看,結果就在這時,墳頭的土包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隨即從裏面竄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直奔我的腦門而來。

    “臥槽,是什麼鬼?”我大喝一聲,連連後退幾步。

    不料腳跟被絆住了,身子也隨之向後仰,我一把護住屍油燈,迅速調整姿勢,盡最大努力保持平衡,可剛纔的一切太過突然,我毫無防備,最後還是重重摔在地上,索性背後沒有硬物,不然老腰非得斷成兩截。

    我將屍油燈放在墳頭上,藉着微弱的光線尋找剛纔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可尋遍了周圍,也沒看到那玩意。

    吱吱……

    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老鼠在嘶叫。

    我甩動佛塵,循聲望去,只見一隻半尺多長的灰兔子正蹲在面前的墳頭上,它翻動着血紅的雙眼,嘴角露出兩顆潔白的板牙,黑暗中折射出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剃刀。

    我盯着眼前的灰兔子,瞬間想起剛纔徐半瞎腰間的兔子,兩者最大的不同是這一隻明顯比較大,並且眼神中透露着兇光。

    依據經驗推斷,眼前這隻兔子必然已經成精,所以纔會長得這麼壯碩,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它爲什麼會躲在墳墓裏,難道里面是它的老窩?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要百分之二百的小心這隻兔子,因爲它身上沾染了太多的屍氣,尤其是它的那對板牙,一旦咬到人,可能會引起致命感染。

    我擺開陣勢應對灰兔子,灰兔子縮了縮身子,好像也在醞釀攻擊,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兔兒,咱們無冤無仇,我也不知道你睡在墳墓裏,咱們還是別動手了吧。”我衝灰兔子喊道,灰兔子嘴角上揚,和徐半瞎養的黑狗表情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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