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37章 舔狗救命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徐半瞎正在和紅衣女人說笑,摩托男默默站在一旁。

    看他們仨人的言談舉止,好像早就認識,並且存在一定默契。

    我十分好奇他們仨人的關係,難道是老朋友,摩托男和紅衣女人不是鬼魂嗎?徐半瞎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了,莫非是在通靈?

    東方的天跡變得些許透亮,公雞的打鳴聲也越加響徹,好像有很多喇叭在院落周圍迴盪。

    隨之紅衣女人和摩托男的身影變得黯淡,眨眼間的工夫,最後憑空消失了。

    “徐半瞎,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向庭院,當面質問他。

    然而徐半瞎不急不忙,滿臉淡定地看着我:“我是人是鬼重要嗎?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徐半瞎的話把我給噎住了,我想了想說:“剛下的曼陀花酒我已經喝下了,小命算是保住了嗎?”

    “你說呢,至少你現在有影子了。”徐半瞎指着地上的影子解釋道,其中一個就是我的。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想了想說:“現在能告訴我曼陀花是什麼了吧?”

    徐半瞎拍了拍手,隨後那隻叫乾坤的黑狗顛顛地跑了過來,嘴角染着紅色的血跡,應該是剛喫過血腥的食物。

    “你還是別知道了,只需要記得曼陀花救了你的命,但從此以後,你都不要沾花惹草了,否則會有性命之憂。”徐半瞎撫摸着乾坤的腦袋幽幽地說。

    “不能沾花惹草?是要我做一輩子的活太監嗎?如果真是這樣,你老人家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吧,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哼,那倒不是,女色還是可以碰的,只要分清楚是人是鬼就好了,我的意思是說以後你不能破壞世間的一切草木,懂我的意思嗎?”

    “哦?這就有意思了,合着我要成爲植物守護大使了。也成,就按你說的意思來。”

    “還有靈魂丹不要吃了,不論誰給你都不要喫,記住就行了。”

    我一愣,心中泛起疑惑,他怎麼知道靈魂丹的事情,莫非是孫禿子提前給他通了電話?

    徐半瞎打了一個哈欠,擡頭瞭望東方天際,轉身向房間走去。

    “我累啦,剛休息了。”

    “晝夜顛倒嗎?你老人家這是網絡作家的生活方式啊,時間長了會腰膝痠軟,四肢無力,脫髮謝頂,對身體相當不好,還是改改吧。”

    我掏出一支菸遞給徐半瞎,沒想到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徐半瞎指着我手背上的傷口質問道。

    我忍着劇痛解釋道:“你快鬆開,這傷口是被亂墳崗子裏兔子咬的,真他媽鑽心的疼,那兔崽子的個頭是真大呀……”

    “住口。”徐半瞎大吼一聲,“你小子真是背到家了。”

    我有點小慌,手中香菸掉在了地上,問道:“什麼意思?”

    “那是鬼兔,你招惹它幹嘛?還嫌自己的命不夠短呀?”

    “鬼兔?你老人家仔細說說,我剛喝完曼陀花酒,這會兒怎麼又扯到鬼兔了,它嘴裏是不是有病毒?你家裏有高度白酒嗎?我趕緊消消毒……”

    我揭開傷口外面的布條,才發現傷口已經開始化膿發臭,周圍的皮膚也變得黝黑。

    最令人詫異的是,當我用另一隻手按壓傷口時,竟然沒了知覺,被咬傷的手就像打了麻藥。

    徐半瞎嘆息道:“哎,鬼兔是世間最厲害的兔子,它常年居住在墳地,主要以死人的腐肉和骨頭爲食,時間一長,它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不光是長得又大又肥,而且體內聚集了大量陰氣,眼珠子比一般的兔子要紅很多。”

    “沒錯,眼珠子跟浸了血一樣,紅得嚇人,最厲害的是它嘴裏的板牙,又長又大像刀子。”

    “哼,既然你知道鬼兔的厲害,爲什麼還要招惹它,好好活着不行嗎?”

    徐半瞎氣哼哼瞪着我,恨不得要給我一個嘴巴子。

    我解釋道:“誰能想到會在墳地裏遇到鬼兔,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結果伸手抓它的時候,它猛地回頭給了我一口。不過也得感謝鬼兔,不然還真找不到曼陀花。”

    徐半瞎匆匆回屋,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瓷瓶子,大小跟鼻菸壺相當,瓶子外面都出了包漿,看樣子應該有些年份了。

    嘭……

    徐半瞎打開小瓶的蓋子,往我手背上倒出些許粉末,頓時,傷口處冒起一陣黑煙,我感受到了刀割一般的疼痛。

    我咬着牙喊道:“那粉末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能救你的命。”徐半瞎盯着我手背上的傷口迴應道,“多虧了你及時綁住了傷口,不然早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

    徐半瞎咳嗽了幾聲,接着那隻叫乾坤的黑狗跑了過來。

    乾坤盯着我的傷口直流口水,眼神中閃現着光澤,好像把我的手當成了雞腿。

    “上了藥應該問題不大啦,但以後恢復成什麼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有句話我可要提醒你。”徐半瞎將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重,讓人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十分重要。

    “你說吧,我聽着呢。”我點點頭,注視着徐半瞎。

    “哎,罷了,我啥也不說了,你好自爲之吧。”徐半瞎輕輕搖頭,似乎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全都憋在了心裏。

    他在顧忌什麼呢?是擔心說出實情怕我想不開嗎?如果真是這樣,看來我的情況不容樂觀。

    我剛藉助曼陀花恢復了身體,現在卻要因爲鬼兔重蹈覆轍嗎?

    蒼天啊,開開眼吧,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

    一時間,我心中閃過無數猜測,最壞的一條是立即暴斃身亡,但過了好一會兒,我所擔心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

    呲溜~

    我感到手背被溼熱的東西包裹住,低頭一看,乾坤正伸着舌頭舔舐我的傷口。

    “滾開,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跟着湊熱鬧,當心逼急我把你紅燒了。”我擡腿對着乾坤的肚子給了一腳,不曾想它的肚子十分堅硬,竟然硌得我腳疼。

    乾坤沒有閃躲,變本加厲舔舐我的傷口,嘴角似乎掛着笑意。

    這一下我有些急了,拿起旁邊的木棒,準備朝乾坤的後脊椎骨打去。

    “住手,它是在爲你療傷。”徐半瞎衝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木棒。

    “療傷?這話扯得有點遠吧,一條狗能療什麼傷,搞不好再給我感染了狂犬病。”我半信半疑盯着乾坤,不再縮手,任由它舔舐手上的傷口。

    大概過了三五分鐘,乾坤停了舔舐,扭頭搖尾地跑到院門口趴着去了。

    我仔細觀察着傷口,竟發現剛纔烏黑髮青的肌肉變得紅潤許多,而被鬼兔咬到的地方,居然看到了鮮紅的血肉。

    “好啦,你小子死不了了。”徐半瞎盯着我手背上傷口說道。

    我驚喜道:“真的?徐爺,你這狗是神犬啊?舔一舔就能治病?”

    徐半瞎冷笑一聲,繼續說:“神犬談不上,不過喫多了邪門東西,自然也就有了不一般的本領。”

    聽到這裏,我猛然想起剛纔徐半瞎丟給乾坤喫鬼兔的事,應該是鬼兔喫多了,導致乾坤體內產生了免疫體,繼而用口水治癒我的傷口。

    徐半瞎顫顫巍巍回到房間,嘀咕道:“天亮了,該睡了。”

    我看一眼手機已經到了清晨六點,按照和馮金牙的約定,我也該離開了。

    “徐爺,感謝你出手援助,讓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這話剛說完,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好像我們倆晚上幹了見不得人的事。

    於是,我更正道:“總之,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用得着的地方,言語一聲,我一定報答你。”

    徐半瞎冷冷地笑了:“哼哼,報答就免了,以後別向別人提起我就行嘍。”

    我對徐半瞎躬身作揖,轉身離開。

    不曾想徐半瞎卻喊住了我,陰陽怪氣地說:“慢着,我也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成不成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