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只是做了簡單的僞裝，但是也不應該被一個少女發現，即使她是一個邪修。
林一凡也感覺到了她的實力，和用了血引術的黛西差不多，有周天境的實力。
但是想要發現林一凡，按道理來說，依舊是不可能的。
“你居然能發現我？”林一凡顯出身形。
少女看到林一凡的出現，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微笑的看着林一凡，笑容充滿憔悴和留念。
林一凡也不着急，就靜靜地和她對視。
“我能感覺到帶着殺意的靈魂，所以在你出現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來了，並且是來殺我的。”少女的語氣很平淡，彷彿要殺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神奇的能力，是你修煉的功法帶給你的嗎？”林一凡並不意外，這個世界千奇百怪，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是，是我一出生就自帶的能力，並且我沒有修煉功法，是凱修煉的。”少女搖了搖頭，語氣很認真，不像是說謊。
“凱？”林一凡又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名字，但是聯想外面的病例，他知道這個凱，可能就是少女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
“你叫灰，所以你體內的那個人格叫凱對吧！”
“是的，修煉那種邪惡功法的是他，做壞事的也是他，我很討厭做那樣的事情，但是我阻止不了他。”灰說完，就把臉埋進了雙腿之間。
林一凡眉頭緊皺，這下情況就更復雜了，一個人的體內有兩個人格。
如果少女的話是真的，那麼另外一個人格做的惡，讓她一起承擔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天道，出來，有麻煩事了！”
既然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別人。
“隔一天就找我，到底我是老闆，還是你是！”天道空靈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肯定是你啊，但叫你肯定是有事啊！”林一凡在腦海裏回覆天道。
“哥哥，我感覺到你的體內好像又出現了一個靈魂，不對，應該是意識，那個意識，比你還要強，難道你的體內有住着其他人？”灰的聲音突然響起，消瘦的臉，疑惑的看向林一凡。
林一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少女居然連天道的意識都可以發現。
“嗯？這個少女，居然可以發現我，奇怪！”天道也聽見少女的聲音。
“這個少女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她先天就可以感覺到靈魂的存在，並且她的體內好像有兩個人格，據她所說，修煉邪法的是她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並不是她！”
林一凡簡單的把少女的基本信息告訴了天道。
天道沒有說話，但是少女的體表卻浮現起來一層淡淡的白光。
“好舒服！”少女看着身上的白光，忍不住說道。
但是白光很快就消失了，天道的聲音也重新在林一凡的腦海裏響起。
“我知道了，她的靈魂在誕生之初，融入了我剛甦醒時散發的一絲氣，因爲是意識甦醒，所以她對意識和靈魂會很敏感。”
“好傢伙，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林一凡愣了一下，然後心裏忍不住吐槽。
“哈哈，別介意，忍不住而已！”林一凡尷尬的笑了笑。
“懶得和你計較，這個少女變成邪修，有我的一部分責任，另外一個人格，也是因爲的我散發的氣，而誕生的。”天道的聲音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才繼續說道。
“給你個任務，我有辦法可以分開這兩個靈魂，但是需要一個肉體，這段時間，你看着她，不要讓她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出來犯事。”
“嗯？不能直接把那個意識給消滅掉嗎？”林一凡疑惑的問道。
“邪氣是那個意識誕生的，我直接動手的話，可能會染上邪氣，所以不能，並且少女的這個身體，在人類社會中，已經是有罪之身，不可能讓少女頂着這副身體活着，所以我做的身體是給這個少女的意識用的。”天道緩緩的說道。
“好吧，那你儘快！”林一凡點了點頭，知道天道說的有道理。
林一凡說完，天道就直接離開了。
“咦，你體內的那個意識又消失了，好神奇！”灰的眼睛一亮。
“你爲什麼在精神病院裏面？”林一凡沒有給少女解釋，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按道理這個精神病院是關不住少女的纔對。
“這裏有免費住的地方啊，還有喫的，很好啊，爲什麼不待在這裏？”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從小就被拋棄了，甚至我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所以有這樣一個地方，我已經很開心了！”
灰明明在說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但是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
“我明白了！”林一凡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拋棄的孩子。
“那你的另外一個人格一般什麼時候會出來？”林一凡繼續問道。
“在天快亮之前，他白天出來，我晚上出來。”
灰還是那個笑容，但是林一凡看多了之後，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少女是強行擠出這個笑容的。
同時林一凡想到了少女一開始說的話，說她想感受陽光，想看日出！
“原來是這樣嗎？”林一凡苦笑一聲。
他有點心疼少女，十幾年以來，連一次太陽都沒有見過每次醒來之後，等待她的都是無邊的黑暗和寒冷！
突然林一凡覺得有些諷刺，這就是少女身上的無奈。
“你想離開這裏嗎？我帶你出去。”林一凡準備把少女帶在身邊。
雖然晚上少女的人格很安全，但是白天，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少女旁邊。
並且以少女周天境的實力，凱的人格甦醒後，不知道那個傢伙會不會害人。
還是帶在身邊安全一點。
一個小小的周天境，在他手裏還是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有住的地方嗎？可以喫飽飯嗎？”少女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點。
“當然，保證比這裏的環境好很多！”林一凡微笑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但是這裏的醫生，不會讓我離開的。”少女本來興奮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