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個精神病院對少女很重視，不過按道理來說，一個精神病院應該是關不住一個周天境的纔對。
“如果只是包喫包住的話，這裏應該並不是你唯一的選擇吧？”林一凡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少女灰表情呆滯的一下，然後才緩緩說道。
“這裏的醫生說，可以治好我們的病！”
“怎麼治？”林一凡眉頭一皺，因爲就連天道處理起來這種病，都很麻煩。
“我不知道，但是醫生對我說，可以讓凱消失，所以我就留了下來，但是我也知道，醫生肯定也是這麼對凱說的，不然凱是不可能留在這裏。”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還有些稚嫩的臉龐黯淡了下去，又把頭埋到自己的臂彎裏。
“我是不是很壞，居然想讓別人消失！”
林一凡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如果我是你，肯定也會讓對面消失的，並且凱也想讓你消失，所以不壞，並且凱做了那麼多壞事，應該消失！”
灰把頭擡了起來，眼睛看着林一凡，閃着微微亮光：“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來找你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清除你體內的凱。”林一凡給了肯定的答覆。
“謝謝你，我一直感覺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對自己想要消滅掉自己體內的那個意識有罪惡感！”少女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其實如果他不做壞事的話，我是可以一直和他和平相處下去，但是每次我甦醒之後，看到面前的殘忍場景，我很害怕，我不想他在繼續傷害人了！”少女繼續闡述自己的內心。
林一凡沒有打斷，他知道少女這麼多年以來，可以和她說話的人，願意聽她訴說的人，肯定不會有幾個。
就算是精神病院的醫生，林一凡估計也是把少女當成了研究對象。
“我想在白天出現，我想看看太陽，我想感受陽光的溫暖，我不想每次醒來就是無邊的黑暗和寒冷，不想看到自己身上滿是血跡，我想穿乾乾淨淨的裙子，我想上學，我想看書，我想做所有普通女生可以做的事情……”
少女說着說着就哭了，過了很久才停下。
“對不起，讓你聽我抱怨，抱了這麼久，只是從來沒有人願意聽我說這麼多，別人都把我當瘋子。”灰擦乾了眼淚，道歉道。
“沒事，我帶你出去吧，這裏的醫生我會聯繫人解決！”林一凡見少女情緒穩定了下來，準備帶她出去了。
至於精神病這邊，交給程清處理就好了！
“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灰從牀上跳了下來，一臉興奮地說道。
“我叫林一凡！”林一凡看着少女，有點驚訝，因爲少女很高，有一米七多，剛剛坐在牀上都沒有發現。
“那就叫你凡好了，這樣我們就都是一個字的名字了！”灰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開心。
林一凡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他知道是少女是想要同類，她這麼久以來都是一個人，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自然是喜悅的。
“不用，那樣太麻煩了。”林一凡把手突然搭在了灰瘦弱的肩膀上。
下一秒，兩人就消失在房間裏。
“哇，凡，你這也太厲害了吧！”灰看着自己突然出現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裏，忍不住驚訝道。
“還好，這只是普通的能力，我現在給你上一下封印，把你體內的力量封住。”雖然凱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上一層保險，總是沒有錯的。
“嗯嗯好！”灰點頭答應了，畢竟這並不影響自己什麼。
隨即，林一凡往灰的體內打入了一道靈氣，把她體內那個散發着血紅色氣息的靈漩給封印住了。
“唔！”
灰感覺自己肚子的位置，好像有什麼被堵住了，有些難受。
“好了，我去叫人給你開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林一凡把手收了回來。
“不，我不要，晚上的時間很珍貴，我不想休息，我不想休息，我想看電視，就在你的房間裏就好了，不用浪費錢，還有我餓了！”離開了精神病院的少女，變得很活潑。
“好！”林一凡想了想，的確也是。
畢竟到了白天，人格就要切換了。
林一凡發了一個信息，叫程清來一下房間，就把電視打開，讓灰自己看了起來。
“對了，凡，還沒問你，你帶我出來幹嘛呢？”灰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說了嘛，清除你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林一凡淡淡地開口。
少女頭頂的黑氣依舊濃郁，所以林一凡並不放心把少女放在精神病院裏面。
“啊，你真的可以把凱給消滅掉嗎？”灰驚了一下。
“當然，不然我帶你出來幹嘛？對我也沒好處，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林一凡點了點頭。
“太好了，謝謝你，凡，遇見你真的太幸運了！”灰差點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沒關係，我的任務就是這個，你可能看不到，你現在的頭上有大量凝聚的邪念，這些邪念會危害到世界的穩定，而我就是除掉這些邪念，我纔來找你的。”
林一凡說出了自己的任務，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事情。
“好酷，凡，原來你是在拯救世界！”灰的眼睛裏充滿了光芒。
“是拯救世界，但其實本質上是在幫別人打工！”林一凡心裏吐槽，但是臉上卻微笑着說道：“還好吧，自己在就儘自己的一點責任而已，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酷耶，我可以加入嗎，我也想和你一起拯救世界！”灰的眼裏充滿希冀！
“嗯……，這可不行，因爲只有我可以看到邪念，帶上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林一凡拒絕了少女。
他現在的隊伍，人數已經足夠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