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替死人開車那幾年 >第22章 父債子還
    許班長的話我是完全同意的,雖然說,現在小沫剛剛懷孕一個多月,但是那種爲人父母的感覺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升起,對於胎兒,一絲的偏差和懈怠都不允許出現。有時候,也會幻想,孩子的眼睛要像媽媽,孩子的鼻子要像爸爸之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

    如果說,上天非要讓我和小沫肚子裏的孩子只有一個能幸福,那我希望受罪的是我。

    和許班長聊了一陣,大致瞭解了我老爸目前的一些基本情況。可是許班長的意思,如果想要把我老爸帶回家,那麼最好還要經過小八爺的點頭同意。

    不過小八爺一般不經常來這裏,末了,許班長說他來處理。

    許班長走到門崗處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順便讓一個保安到外面帶些喫的回來。

    再次回到保安室的許班長說道:“咱們先在這等一會兒小八爺。估計你們幾個都還沒喫午飯吧,我讓一個弟兄到外面買一些會來,待會兒,咱們邊喫邊等。”

    約莫十多分鐘,一個保安領着大包小包的飯菜走進了保安室,把飯菜放到我們面前的桌子上。許班長交代那個保安,說待會兒小八爺的車到之後,先過來給我們打聲招呼。那個保安應了一聲出去了。

    我們喫過飯,又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這時候,剛剛給我們送飯的保安匆匆的跑過來,對許班長說道:“許哥,小八爺的車開進地下車庫了。”

    許班長馬上站起身,對我們不好意思地說:“還要麻煩你們幾位配合一下,手銬我先給你們拷上,在小八爺面前,我的本職工作,明面上還是要做好的。”

    我們點頭表示理解。

    許班長故意把靠在我們手上的手銬銬的很鬆,並沒有像剛剛那樣,勒的手生疼。

    許班長親自帶我們到2樓的那個“d工作室”的辦公室前。我還是有點納悶,這個d究竟是什麼意思,聯想到小八爺是做死人的買賣的,我不覺得開始胡思亂想,這個d也許是den,也許是devil,也許是death,或是根本一個無關緊要的英語字母,在這裏糊弄人罷了。

    許班長敲敲門,門裏面一個略帶磁性,渾厚有力的男聲說進來

    許班長推門而進,我們幾個站在門口沒敢進去。許班長恭恭敬敬地對屋裏面的人說:“小八爺,外面這幾個就是高衛國的家人和朋友,他們說想見你一面。”

    “讓他們進來吧。”從聲音中,我聽不出來小八爺帶有任何的情感在裏面。

    許班長又出門,把我們三個帶了進去。

    這個辦公室雖然在地下室,但是裝潢卻極盡奢華,在辦公桌前坐着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嘴巴上留着小八字鬍,面白精瘦,棱角分明,十分帥氣,穿衣也非常考究得體,雖然我沒看出來是什麼牌子,但是一定價格不菲。

    小八爺盯着我們三個看了一會兒,對許班長揮了揮手,許班長把我們手上的手銬打開,適時的退出房間。

    我心裏暗暗佩服,小八爺,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面無表情地他一旦散發出獨有的威嚴。

    我並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實事求是。

    小八爺指着對面的沙發說:“坐吧。”

    我和川子還有小沫也沒有多說話,而是乖乖地做到沙發上。

    小八爺走到身後的儲物櫃前,也不看我們,問道:“喝點什麼”

    乖乖坐在沙發上的我們三個,對於這麼客氣的而且彬彬有禮的小八爺,有點摸不着頭腦,更加感覺小八爺的城府深不可測。

    我們不是到這來喝東西的,於是我站起身來,說道:“小八爺,我是高衛國的兒子,我爸現在有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經過我們多方打聽,知道我爸在您這,也知道我爸由於疏忽壞了你的生意,所以說,你看要陪多少錢,我才能把我爸帶走”

    小八爺端着幾隻的玻璃杯放在了我們跟前,一個人給我們斟滿了一杯酒,說道:“我看了看,我這也沒有什麼喝的,不如就喝酒吧。”

    我見他自顧自地給我們斟酒,始終不提正事,於是開始有點着急地說:“小八爺,您開個價。”

    小八爺冷笑一聲,還是不回答我,只問我:“窗戶是你打碎的”

    我一時無語,只能點頭。

    小八爺指着我面前的那杯酒,說道:“把酒喝了。”

    我無話可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瞬間只感覺這酒辛辣刺鼻,酒勁直衝腦門。

    小八爺又給我的空杯蓄滿,接着問:“你是高衛國他兒子”

    “對。”我回答說。

    小八爺又指着剛剛給我蓄滿酒的酒杯說:“把酒喝掉。”

    我明白小八爺這是在難爲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認,於是端起酒杯一擡頭,再次一飲而盡,酒勁之大,我望着四周,天旋地轉。我努力地搖搖頭,用力的眨了幾下眼,讓自己緩一下。

    小八爺面露微笑,再一次把空酒杯給我蓄滿。

    川子見我有點撐不住了,連忙起身,端着酒杯,說道:“小八爺,我這兄弟不懂事,砸壞了您的窗戶,您別見怪,另外,我們這次來是想談談高衛國的事情,所以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說說正事,這杯酒,我替我這兄弟幹了。”

    川子說完,正準備往嘴裏灌酒,只聽小八爺對川子怒吼一聲,“有你他媽地什麼事”

    川子一愣,沒想到自己說的話也似乎有點激怒了小八爺了,所以只好放下酒杯,坐下來,不再說話。

    “爲你兄弟說過的話,喝一杯。”小八爺指着桌子上的酒,對我說道。

    我沒有辦法,只得悶着頭再一飲而盡。頓時整個身子輕飄飄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

    小八爺要拿着手裏的酒瓶,再次給我蓄滿。

    這時候,小沫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吼道:“你還有完沒完了”

    說話間,小沫一把奪過小八爺手裏的酒瓶,呯的一聲摔在了小八爺的腳下,濺的他的皮鞋和褲腿上滿是酒漬。

    小八爺看看腳下碎了一地的酒瓶和灑滿一地酒的地板,還有自己身上濺的酒水,繃着臉,憤怒的盯着小沫好長一會兒。突然嘴角一揚,笑了起來,緩緩走到小沫身邊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問小沫,“你是哪位啊”

    我一把把小沫拽到我身後,回答說:“她是我女朋友。”

    小八爺轉頭看着我,一臉壞笑,伸手拍了拍我的側臉,啪啪直響,說道:“小子,你女朋友長的挺漂亮啊。”

    我實在是忍不了,剛剛還彬彬有禮的一個人,原來也是一個傲慢無禮的傢伙。加上酒勁的驅使,我鑽了鑽拳頭,真想往他的臉上狠狠揍上一拳。可是這時候,小沫在我身後悄悄地握起了我的拳頭,示意我冷靜。

    小八爺從鼻子裏對着我們冷哼一聲,轉身走到辦工作後面的椅子旁,一屁股做了下去,雙腳蹬了一下地板,椅子往後滑了一點,緊接着小八爺雙腳搭在辦公桌上,說道:“你們不是想談正事嗎那好,把我的鞋子擦乾淨,咱們就談正事。”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羞辱我,但是爲了我爸,我沒有辦法。於是我艱難挪動了一下腳步,準備上前給他擦鞋。

    這時,小八爺卻嘴角掛起一抹壞笑,指着小沫說道:“我不是叫你,我是叫她。”

    “媽的,羞辱我可以,但是不能羞辱我的女人。”我罵了一聲,然後掄起拳頭就準備朝小八爺撲過去。

    這個時候,小沫奮力的一把把我按到沙發上,紅着眼對我吼了一句,“高陽,你給我坐下。”

    一旁的川子也把我按在沙發上,不讓我動彈。

    小沫深吸一口氣,攏了攏頭髮,慢慢走向了小八爺。小八爺始終帶着笑,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和川子。

    小沫走到小八爺的辦公桌前,從兜裏掏出幾張紙巾,開始慢慢給他擦拭鞋上的酒漬。我看着自己的女人。爲了我和我爸,在給另一個男人擦拭鞋子,只覺得自己豬狗不如,我暗暗發誓,有一天,我要讓辦公桌前的坐着的那個正得意着的男人,生不如死。

    小沫把小八爺的鞋子擦拭乾淨之後,小八爺帶着令人作嘔的微笑,說道:“那咱們就來談正事吧。”

    “我要怎麼樣,才能把我爸帶回家”我問道。

    小八爺呵呵地笑着說:“你爸爸也真是夠倔的,我把他關在那個小房子裏,他還就真的不出來了。換成其他人,早跳窗戶逃跑了。”

    “他如果他逃了,你會放他一馬,不再追究了嗎”我反問道。

    “我當然不會,我總不能讓那50多萬打了水漂啊。你說你們這些開黑車的,賺多少年才能賺50多萬。”小八爺說着,伸出了五個手指,接着說:“不過其實,對於我來說,50多萬,真的不多,但是他媽那是老子接的第一單生意。他竟然把屍體給我弄丟了。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他。”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乎我老爸是爲什麼瞞着我們去送貴人,不在乎老爸是怎麼得罪小八爺的了,我只想趕緊帶着老爸離開,於是追問道:“我陪你多少,您才能讓我們把我爸帶走”

    “父債子還,把你賠在這裏。”小八爺慢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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