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祭獻壽元能變強 >第二百十四章和解?
    這話,幾乎已經撕開臉面了。就算鶴柏年養氣功夫再好,此刻也是臉色陰沉。

    王素素頓時眉眼一橫,“張月明,你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麼?”

    “長輩?躺在裏面的是我弟弟。鶴無涯,是打傷我弟弟的兇手。如果鶴公來僅僅爲了道歉,那沒什麼好說的,請回吧。”

    “張月明,你瘋了吧?老孃給你臉了是吧?你也不想想,你有如今的風光還不是靠着老孃?我今天是太好說話了麼?讓你這麼得寸進尺?

    今天老孃要你把話收回去,否則你今晚就給老孃收拾鋪蓋滾蛋。沒了老孃,你算個啥?你啥都不是!”王素素頓撒潑的開罵道。

    “沒有你啥都不是?我倒真想試試,沒了你王素素,我張月明會不會餓死?”張月明眼神頓時冰冷了下來。

    王素素從來沒見過張月明這樣的眼神,氣勢頓時一弱。

    “素素,快給月明道歉,一時氣話能隨便說出口麼?月明,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因爲一句氣話傷了感情。

    你心中有恨老夫能明白,你說的沒錯,如果有誠意道歉也不至於等到這個時候。可月明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在不久前,鎮域司上門緝拿的時候才知道了始末。

    無涯是什麼脾性你也知道,他做下這事會主動告訴我麼?我教子無方讓他鑄成大錯,可我們畢竟是自己人不能任由蘇牧這個外人擺佈對吧?”

    “鶴公,您現在說這話不覺得遲了麼?大夫剛纔說了,小樓的手腳已經沒有康復的可能了。”

    “庸醫之言,不足爲信。”

    “劉神醫的醫術在當地有口皆碑,怎麼到鶴公口中成了庸醫之言了?”

    “那是因爲他不知道的造化神奇太多了,在他眼中回天乏術的傷病,其實在某些造化神奇之物面前並沒什麼了不起。

    世上有一種造化神奇的膏藥,別說區區斷了筋骨,就算是四肢骨頭被敲成粉末,在這種膏藥下也能恢復如初。

    靈玉歸元膏的名字,月明可曾聽說?只要月明答應和解將無涯保出來,靈玉歸元膏雙手奉上,另賠償令弟白銀萬兩。

    不出三個月,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弟弟。今後我嚴加約束無涯,或者讓他離開五環城南域會老家,你說怎樣?”

    張月明眼中閃爍着思索。

    靈玉歸元膏他還真聽過大名。蘇城被救回來之後消息在鎮域司流傳了一段時間,且被樹立了英雄典型。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青衣,但面對泊水幫前幫主的酷刑能咬緊牙關不屈服,導致雙腿被敲得粉碎。可沒過多久卻得到他雙腿痊癒的消息。

    這種逆天之舉張月明當然會關注,這纔打聽到了靈玉歸元膏的事。蘇城那麼重的傷都能沒事,張小樓的傷應該也能治好。

    如果不依不饒非要按鶴無涯血債血償,除了出一口氣之外於現狀於事無補。靈玉歸元膏這種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張月明以前都沒聽說過何況獲得。

    雖然氣不過鶴家所做之事,但這次鶴柏年開出的條件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希望鶴公能言而有信!”

    “這你放心,老朽還不至於連臉面都不要了。”

    鎮域司,審訊室外,蘇牧和幾個手下圍着炭盆說說笑笑。手中的烤腸被炭火烤出油水聲,滴落在炭盆之中刺啦次啦的作響。

    隱約間,一聲聲慘叫從審訊室中傳來。

    去鶴府把鶴無涯逮回來已經接近亥時了,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就掏腰包讓弟兄們搞點東西回來喫。

    這個點,多數的酒樓客棧業已歇業,只有青樓和夜排檔等還在做生意。

    也不知道手底下的怎麼弄的,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

    蘇牧幾個看着帶回來的香腸不錯,就着炭火烤着喫就起來。

    審訊室內,是一片鬼哭狼嚎的地獄,審訊室外,蘇牧等人大快朵頤喫的滿嘴流油。

    “牧爺,統領來了!”一個藍衣匆匆跑了進來說道。

    “呵,還真被牧哥說中了,真把統領給請來了?”

    “鶴門三公,德高望重,好大的名頭啊。能請動唐統領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大門突然間被推開,唐宗賢率先踏入。眼睛掃過一衆或是坐或是站的藍衣錦衣眉頭微微一皺。

    “統領,您怎麼來了?”蘇牧連忙擺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問道。

    “弟兄們辛苦,這麼晚了還在辦差,過來看看。小牧,什麼大案子竟然要你這麼晚了還在此親自坐鎮?”

    “哦,沒什麼大案子。鎮域司的一個小兄弟被打了,我剛巧知道就把打人者抓了回來。剛巧肚子餓了,就和弟兄們弄了點東西喫,統領要不一起?”

    “不用了,是鶴府的鶴公子?”

    “統領都知道了?”

    唐宗賢輕聲一嘆,“雖然說被打的是鎮域司的兄弟,我也很憤怒,但此案本質上還是打架鬥毆。事發當時張小樓既不在執勤又不再執行公務,所以……按鬥毆處理流程吧。”

    “統領,明知張小樓是捕快還敢挑釁且大打出手,要直接按鬥毆處理弟兄們會心寒啊。”

    “鬥毆雙方已經取得和解,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再揪住不放了。”唐宗賢看着蘇牧,笑容漸漸斂去。

    蘇牧點了點頭,“把那三個帶來。”

    審訊室外,鶴柏年,張月明都在外面等着。審訊室打開,蘇牧和唐宗賢先後走出。瞬間,蘇牧的視線落在了張月明的身上。

    張月明眼神閃躲,哪裏敢與蘇牧對視?

    “爹——”鶴無涯走出審訊室,那一瞬間彷彿從地獄走到了天堂。

    看着鼻青臉腫活像豬頭的鶴無涯,鶴柏年頓時鬚髮立起。

    “蘇牧!你!你爲何對我兒用刑!”

    “問他問題不好好回答,當然得用刑了?鎮域司審訊用刑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無涯,我不是告訴你有問必答麼?”

    “爹,你知道他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啊……他問我共打傷了張小樓多少根頭髮,骨頭碎裂了多少塊,流了多少血要精確到毫釐,我怎麼回答?”鶴無涯哭泣的那叫一個悽慘啊。

    “蘇牧,你!”鶴柏年氣的渾身顫抖,但對着蘇牧那油鹽不進的表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無涯,我們走!”鶴柏年低沉喝道。

    “等等,諒解書籤了麼?”蘇牧這話問的是鶴柏年,看的卻是張月明。

    第一次,張月明在蘇牧面前有了羞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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