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大力在五環城南域絕對算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所練武功有金剛不壞身,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腿之類,八品巔峯的修爲震懾五條街。
平時囂張跋扈,走在街上所有人都得讓着他走。可這一刻,不可一世的昊大力卻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
一雙爲傲的大力金剛腿如麪條一般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在手下的攙扶下才得以站起。
剛剛走了一步,差點又跪下了。
“老大,您慌什麼?咱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您這樣不是不打自招麼?”心腹小弟湊到昊大力耳邊說道。
這一刻小弟對昊大力非常懷疑,就聽到蘇牧的名字竟然嚇得站都站不起來?還能勝任老大的地位麼?
換在小弟的角度當然不會有什麼畏懼,牧爺這麼高位的人肯定不會和小弟一般見識。
這事要被蘇牧認定金剛堂參與了,小弟們可能會死,可他這個堂主一定會死。
你以爲說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牧爺是講道理的人麼?
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昊大力強撐着勇氣從後院走到了臺前。
空曠曠的賭場之中,蘇牧背對着他坐着,手指在臺面上輕輕的敲擊,每一聲彷彿都撞擊靈魂。
蘇牧的周圍,十幾個捕快皆是一身煞氣的守護着,不是錦衣就是藍衣,連一個青衣都沒有。
看這這架勢,昊大力又有點慌了。連忙運轉功力運動大力金剛腿,這纔沒讓腿軟下去。
“牧……牧爺……”昊大力小心翼翼的來到蘇牧身後,躬身叫道。
蘇牧敲擊桌面的動作頓住,頓了三息左右。
“昨晚上,馬鞍街的刺殺背後是誰主使?”蘇牧的聲音很輕,很淡,就像是隨口一問。
這他的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把刀戳進昊大力的心臟之上。
“昨晚上馬鞍街的刺殺?有這事?”昊大力一輛驚訝,回頭向小弟問道,“你們還不回答牧爺的話?”
“不……不知道啊……”
“沒聽說啊……”
“啪!”
突然,一聲脆響響起。
在死寂的空間之中有其的清脆。
蘇牧轉身,反手一個巴掌扇在昊大力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巴掌,把昊大力扇的失神了片刻。
蘇牧欺身一步,再次擡起手臂,呼的一聲,一巴掌對着昊大力的臉扇了下去。
“啪——”
“啪——”
“啪——”
昊大力就像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一般任由蘇牧這麼粗暴不帶半點章法的一巴掌一巴掌扇臉上。
一道金光閃過,突然,昊大力的臉上浮現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金剛不壞身?牧爺打你你還敢擋?”蔣江平嬉笑的喝道。
昊大力心頓時一沉,在蘇牧巴掌掄下的瞬間連忙撤去。
“啪——”
這一聲脆響,比之強的任何一聲都要清脆,都要震撼。
蘇牧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撤去護體功法,一巴掌的力道瞬間涌入昊大力的臉上,臉頰瞬間變形,鮮血攪拌着口水從鼻孔飛濺而出。
“昨天晚上馬鞍街的刺殺是誰主使的?”蘇牧再一次問道。
昊大力眯着睜不開的眼睛驚恐的看着蘇牧。
蘇牧的手再次擡起,對着昊大力高聳的臉頰扇下。
“啪——”
臉頰變形,鮮血飛濺,蘇牧的巴掌一掌比一掌用力,一掌比一掌兇狠。
大有你要還不說的話,我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扇死你。
“我說……我說……”
被蘇牧連續巴掌扇的腦袋暈沉的昊大力已經顧不上思考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了。
他現在只考慮一個問題,不能再扇了,在扇下去,不死他也該被扇傻了。
“是無涯公子……無涯公子……牧爺,我沒想到會這樣的……真的。
無涯公子說他看上一個妞,但這妞油鹽不進所以安排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真的……”
“是他親自找你來談的?”
“他要不親自來我也不能答應啊,但牧爺,刺殺的事和我沒關係啊,我沒參與。我就負責昨天清場……就昨天清場……”
蘇牧甩了甩髮酸的手,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輕輕的擦了擦。
“早說不就完事了,累死我了,犯賤!”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蔣江平的耳邊留下一句,“帶走,去鶴家。”
於此同時,鶴柏年憤怒的一腳將鶴無涯踹的飛起,“逆子!你還是這麼做了……你還是這麼做了!”
“爹,非常時刻該用非常手段,這是你教我的。”滾落在地之後,鶴無涯不服氣的吼道。
“單瑜就要和八大商行談判的,一旦他們達成協議,我們手中的籌碼再無用處。
明明我們開出的條件比八大商行的更加優越,可錦繡山莊寧可和八大商行合作也不和我們合作,這什麼意思?擺明着和我們作對麼!
既然他們不識擡舉,我客氣什麼?”
“你還有臉狡辯?那好,我說過,動手之前一定要查清楚目標底細,能不能動手你做了麼?”
“我……”頓時鶴無涯語氣弱了下來。
“我只是以爲單瑜抱上了週記商行的大腿,沒想到她還和蘇牧有關係……也許,他們的關係只是一般呢?再說了,單瑜不是沒事麼?蘇牧未必會不依不饒。”
“關係一般?一支穿雲箭惹得蘇牧及其手下幾乎傾巢而出,這叫關係一般?”
“爹您別生氣,這次我用的是死士,蘇牧一個活口都沒有拿住。而且我當時可是出手相救的哪一方,蘇牧應該不會懷疑到我。”
“你錯就錯在出現在刺殺現場,不管你是相救的還是刺殺的,你出現難道蘇牧不會懷疑?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離開五環城吧。”
“啊?”
“鶴公!”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伴隨着身影,一道身影詭異的出現在鶴柏年的身邊。
“蘇牧帶人來了,馬上就到。”
“你帶着少爺走,快點!”
“是!”
灰衣身影不由分說的抓起鶴無涯的領子,跟拎小雞一般身形一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