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殤神舞 >第八章 我燎你豬毛
    聖藥果然是聖藥,皇帝給的,真好使!中午童醫官給屁股上上的藥,這會兒剛過晚飯,傷口就開始快速癒合了,癢癢的,不敢摸,好難耐啊!</p></p>

    屠魃架着一副柺杖,小心翼翼去櫃櫥裏拿了一個大大的油紙包裹出來。趴在地上小心打開,好大一堆的鞭炮。嘆了口氣,一個一個的剝開那些鞭炮。是過年攢下的,本來想着要多攢點,做個大炮的,如今只得先用上了。一個個剝開,把那褐色的炮藥倒在一個鉢鉢裏,撕開的碎紙放在另一個笸籮裏,好大一堆。</p></p>

    過大年時候挨家挨戶去拜年,人家孩子要壓歲錢要糖果,只有他屠魃要鞭炮,年年如此。人家給少了也沒事,一家一家接着拜唄,拜的多了,攢下的就多了。一個春節下來,大營裏哪個孩子也沒他的鞭炮多。</p></p>

    正忙着,羅森林神神祕祕來了,進門就湊到屠魃跟前小聲道:“屠魃,我問清楚了。我哥那個禽獸回家了。”</p></p>

    “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啊?算了,大帥那邊就沒審審他?禍害大帥府,怎麼也該先關起來吧?”屠魃問道。</p></p>

    “審了,他咬死了說以前偷偷藏了點銀錢在那裏,這次想取回去,結果不知道被誰暗算了。大帥看他傷重,我爸那老王八蛋又去苦苦求情,大帥就說讓他先回家養傷,等傷好了還要接着審。”羅森林道。</p></p>

    “還是彆扭,小羅哥,以後你要是再想罵,別老往血統上罵人,你這連自己都罵進去了。我教你,以後你罵羅樹林可以罵‘那個齷齪死賤人’,你要罵你爸,稍微客氣點,可以罵‘那個混賬老頭’。這樣一來,就是罵人品,不是罵血統了。”屠魃諄諄告誡。</p></p>

    “哦,受教了,多謝!我剛纔去看了看,‘那個齷齪死賤人’癱在牀上,半口氣的樣子,估計是沒力氣來找你麻煩了。這回你真算是幫我出了口惡氣,哼!我家‘那混賬老頭’和我二媽‘那混賬老賤人’在商量去哪裏給他求靈藥呢。”小羅道。</p></p>

    “嗯,這就對了,罵人不能把自己捎上。你看清楚他真半口氣了?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他緩過來,找我麻煩,我……”屠魃猶豫遲疑。</p></p>

    “應該不會了,他胳膊腫的都跟腿一樣粗了。”</p></p>

    “可是,萬一呢……”</p></p>

    “要不,你先躲出去幾天?你乾爹天天住帥府那邊,你這一年到頭的一個人住,確實危險。”小羅出主意。</p></p>

    “躲?幾天?躲幾天是個頭兒?躲到那齷齪死賤人傷好了?等他來宰了我?”屠魃搖搖頭,喃喃道。</p></p>

    “那怎麼辦?”小羅問。</p></p>

    “你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明早早點來接我好吧?”</p></p>

    “那好吧,估計沒啥事,別太擔心了,我走了。”小羅說罷告辭離去。</p></p>

    ————</p></p>

    大營的大鐘打了兩響,夜裏兩點了,大營裏寂靜無聲。</p></p>

    屠魃家院子裏,很是涼爽,一間簡陋的草棚裏,屠魃趴在一幅擔架上安睡。</p></p>

    驀然間,毫無預兆地,一道高大黑影闖了進來,一隻大手緊緊箍住屠魃脖頸,冰冷的聲音響起:“想活命,別出聲!把喚靈哨給我交出來。”</p></p>

    看不見那人的形貌,但那聲音顯得有些滄桑,冰冷無情,寒意逼人。</p></p>

    屠魃心中一緊,驚得渾身戰慄,心中狂跳。直到感覺那掐住脖子的大手鬆開了點,屠魃小心翼翼道:“別打我,我把喚靈哨藏在院子裏了,您自己去拿好吧?”</p></p>

    “哼!打你?你不老實我一巴掌拍死你!少給我耍滑頭,給我也準備了一支奪魂梭吧?別廢話,去給我取來。”那冰冷無情的聲音道,屠魃感到脖子上又是一緊</p></p>

    “我剛受了刑,走不了啊。”屠魃戰戰兢兢道。</p></p>

    “哼!這不是有柺杖嗎?再廢話,有你的罪受!”</p></p>

    那人說罷用另一隻手抓住屠魃肩頭,屠魃只覺肩膀被鐵鉗夾住了一般,骨骼似乎已經變形,只聽得“磕啦”一聲響,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不由自主想喊,卻被鎖緊了喉嚨,半點聲音發不出來。屠魃渾身冒汗,面目扭曲,甩頭掙扎。</p></p>

    少頃,待屠魃緩解了一點,那人方纔鬆開卡脖子的手,冷冷道:“能老實了嗎?”</p></p>

    “能!”屠魃急忙低聲作答。</p></p>

    高手!屠魃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右肩已經脫臼,而對方只是一隻手那麼隨手一捏。</p></p>

    雖不知此人什麼境界,不過大營裏混了多年,見識還是有點的。</p></p>

    “敢使壞,我一刀砍了你腦袋,快去取!”那人沉聲喝令。</p></p>

    “是!”</p></p>

    屠魃左手勉力架起柺杖,一瘸一拐艱難走出草棚,那人始終跟在身邊一步之內。</p></p>

    來到院子裏,屠魃朝着一個井臺走去,井口周圍堆着些碎紙、柴草,一派凌亂,屠魃伸手撥開井口乾草,向下看去。</p></p>

    那井只有一人來深,屠魃小心站到井邊道:“就藏在裏面了,您下去取還是我取?”</p></p>

    那人扭住屠魃脖子轉向一邊,以防被他看到自己外貌,藉着月光朝井下看了看道:“你去取,敢耍心機,我飛刀一樣取了你的頭。”</p></p>

    “是。”屠魃忍着屁股上的劇痛,勉力蹲下,雙手撐在井口上道:“我下去,您小心。”</p></p>

    聽得屠魃說讓小心,正不明所以,卻見屠魃已經鬆開撐着井沿的雙手,落在井底,屁股上劇痛,“哼”了一聲,隨即肩膀向井壁一撞,消失不見。</p></p>

    “媽的,還有密道?!小兔崽子找死。”那人大急之下罵了一句,急忙縱身躍下,躍下時,碰到幾根繩索,牽動了井口的乾草、灰土撲簌簌落了一身一頭。只見井壁上確實有一道暗門,試着推了一下,沒有能推動。暗門最下面靠近地面上,有一個一指粗細的小洞口。那人低頭想去洞孔處看看裏面,突然想到怕是有機關埋伏,便不敢再上眼睛去看,暗自猶豫。沒想到擺弄一個八歲大的小屁孩,竟然這麼麻煩。</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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