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29章罪魁禍首
    “秦玄!”柳凌與徐韻幾乎是異口同聲,驚詫莫名的神色無法形容。秦玄作爲一個更夫,夜晚正是他值守的時刻,居然在這裏私會情人。

    柳凌立刻想到包子鋪顧老闆氣勢洶洶要告此人,難不成不打更,就是爲了來做這等苟且?

    不對,在秦玄敲門,沈氏剛打開門的時候,曾抱怨過他好久沒來。那秦玄不在這裏,又去了哪裏?

    秦玄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妙,趁着柳凌、徐韻愣神的功夫,奪路而逃。

    徐韻豈是平庸之輩,練就了那麼多年的功夫,反應靈敏成了他的強項,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跳躍,攔在了秦玄的前面。

    秦玄也不是喫素的,先發制人,拔出腰間早已準備好的一把匕首,刺向徐韻。

    徐韻眼疾手快,身子一個傾斜,躲開了兇戾的匕首。

    俗話說,武不善作,沒有什麼情義可講。

    隨之,徐韻伸出一個漂亮的掃堂腿。

    秦玄馬上腳底無根,匕首扔向前方,人也趴在了地上。

    徐韻轉身用力扯下面前的幃簾,對着秦玄上下纏繞,五花大綁了起來。

    ……

    卯時時分,旭日冉冉升高,絢爛的朝霞浸染出一片紅暈的光輝,縣衙的大堂上擠滿了人,捕快們並列兩排,威風凜凜。

    縣令周清喜坐在大堂之上,右邊站着周方與柳凌、徐韻,左邊的小桌子上坐着一個吏胥,準備記錄案情發展的殃文筆記。

    堂下跪着五花大綁的秦玄和沈氏。

    秦玄落到此種下場,仍舊臨危不懼,面不改色,微眯着眼睛,默不作聲。

    沈氏就沒有那麼大的度量,一個勁地大喊冤枉:“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民婦,我是一個單身多年的寡婦,不能爲夫君守身如玉,那也是自己的名聲受損,何至於犯了大明律法?”

    周清喜面對着眼前兩個還沒有定性罪犯的嫌疑人,內心的驚詫無與倫,畢竟秦玄是屬於衙門裏的更夫。

    周清喜拍響了公案桌上的驚堂木,叱喝一聲:“大膽沈氏,還敢在這裏狡辯,你應該沒有忘記你面前的人,可是個正在值守的更夫。

    晚上不好好工作,卻要與你行苟且之事,你可知有多少生意人,因爲他打錯更點,而誤了大事,他犯下的錯誤,就是因爲你這個罪魁禍首的源頭。”

    沈氏立即頓口無言,一動不動瞥視着周清喜,但內心比誰都感到冤枉,秦玄半個多月都沒有與她見面。

    這好不容易等他來了,一見面就被人抓個現形,不僅如此,還把所有秦玄的錯都歸根到自己身上,恐怕竇娥有多冤,她也就有多冤。

    沈氏倒是也想與周清喜反脣相譏,好好辯解一番,但見周清喜的怒容,實在讓她有些心驚,沉默不語,或許就是更好的選擇。

    然而,周清喜對於堂下跪着的兩個男女,按照一貫的審案經驗,從秦玄的傲慢無畏的表情判斷,秦玄應該是最難攻克心防的主。

    最幸運的是柳凌與徐韻把他們及時堵在了房間,兩個人還沒來得及串供,倒不如逐一而審,或許能聽到不一樣的結果。

    周清喜揮了揮手,讓捕快先把這個最難啃的硬骨頭秦玄帶走。

    周清喜再次問向沈氏:“沈氏,你與秦玄已經有了多長時間的曖昧關係?”

    “回、回稟大人,一年零一個月。”沈氏開始懼怕自己會被周清喜扣上罪大惡極的帽子,不得不老實交代。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秦玄去年曾是我家客棧的客人,接連住了好幾個月,我又是客棧的老闆娘,脾氣相投,一來二去,我們就漸漸熟識了,之後慢慢發展成這種關係。”

    “他是哪裏的人?”

    沈氏搖了搖頭:“民婦也不清楚,之前曾經問過秦玄幾次,他始終就是不告訴民婦,民婦以爲喜歡的是這個男人,家在哪裏也無所謂。”

    一旁的柳凌冷冷一笑:不言明家裏的真實地址,自此也說明秦玄這個人絕對不是清純的。

    其一,他的背後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唯恐別人知道;其二,秦玄與沈氏無非就是逢場作戲,一旦有一天,對沈氏不再新鮮,儘可消失匿跡。

    柳凌看着眼前跪着的婦人,又想起前一夜,沈氏夢遊時,對女兒恨之入骨的心境。

    天下沒有幾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然而,真的像沈氏說的那樣,是呂媛搶走了她母親的情人?

    事情猛然聽起來,着實荒唐無比,但仔細想想,呂媛的內心不是魏軒嗎,爲何與秦玄扯上了關係?

    難不成是她移情別戀,又喜歡上了秦玄?

    又不像,魏軒除了家境貧寒,無論是樣貌、年齡、品性學問都比秦玄強出不知多少倍。

    即便論起家境,秦玄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更夫,呂媛怎可能傻到此種地步。

    還有,這麼長時間,各官府衙門都沒有傳來找到呂媛的消息,那呂媛到底會去哪裏?

    難不成早已命喪黃泉?

    親眼目睹了魏軒的悲傷,在柳凌的排列中,似乎已經跳出了被懷疑的圈子。

    如果與魏公子沒有關係,那就只能是秦玄與沈氏之間的其中一個。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即便自己的女兒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而沈氏爲了一個男人爭風喫醋,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除非她是鐵石心腸到傷心病狂!

    柳凌嫌棄周清喜問話太羅嗦,緩步走進沈氏,開門見山的問道:“沈夫人,你與秦玄每天晚上都住在一起嗎?”

    “這個倒不是,隔三岔五他會來一次,要說相隔最久的要數這一回,大概有半月之久,才見他來我家找民婦。”

    “知道他去了哪裏,又幹什麼去了嗎?”

    “他的私事,民婦一向不敢打聽,即便是打聽了,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他有半月之久沒去你家,而你的女兒呂媛也無緣無故消失了半月,你就沒想過,這裏面或許有一定的必然聯繫?”

    沈氏怔了一下,使勁地搖頭:“柳仵作真會開玩笑,我女兒的失蹤怎能與他有關係?不會,不會。”

    柳凌抿了抿嘴脣,說道:“沈夫人,前一夜,我親眼看到你到呂媛的房間,並揚言說是你女兒搶了你喜歡的男人。

    你恨她,要殺了她,曾氣勢洶洶地跳到牀上,把呂媛所有的被褥撕扯、糟蹋,可見你對自己女兒有多麼憎恨,如果秦玄不是兇手,那真正的兇手就只能是你了。

    而你殺了呂媛,也避免了秦玄被呂媛搶走的危險,便把一切罪責全都推在了魏公子身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