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30章似夢非夢
    沈氏大驚失色:“柳仵作莫要血口噴人,秦玄與我女兒什麼關係都沒有,民婦更不可能去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柳凌早就知道沈氏會矢口否認昨晚的話。

    “當然是柳仵作聽錯了,民婦在牀上睡得好好的,怎可能到我女兒的房間。不過,民婦倒要問問柳仵作,深更半夜,你與徐捕快不經過民婦的同意,擅自潛到民婦女兒的房間裏,意欲何爲?民婦此刻是不是要告上你們一告?”

    如果再這麼不溫不火地問下去,恐怕一年也問不出什麼,柳凌最討厭地就是無畏地狡辯,速戰速決纔是她最拿手的。

    柳凌快步走到公案桌旁,拿起驚堂木猛砸下去:“大膽沈氏!”

    突如其來的巨響,把離得最近的周清喜嚇得面色突變,呆呆地看着柳凌發怒地臉。

    堂下跪着地沈氏聽了更是全身一顫,驚恐萬狀。

    柳凌接着說道:“沈夫人,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然敢誣告衙門裏的人。既然你是報案人,而我們是查案人,至於怎麼查,如何查,那也是我們的事。我們的目的就是給你一個公正公平的結果……噢,不這樣,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與秦玄的苟且。

    沈夫人,到迄今爲止,呂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卻沒有看出你對呂媛真正有過悲傷的一刻,作爲一個母親,茶飯不思,夜不能寢,難道你不該嗎?

    可你反而有心情與男人私會,對於呂媛的失蹤,與之前在大堂上控告魏公子的態度,有天壤之別,僅憑此點,再加上昨晚你對呂媛恨之入骨的謾罵,我完全可以把你當成最大的嫌疑人處決。“

    沈氏面如土色,強行辯解:“許多都是沒有的事情,柳仵作作爲衙門裏公案人員,竟然肆意捏造事實,民婦不服!民婦要上告,告你們知法犯法,草菅人命!”

    “沈夫人,逞一時口舌之快,無非就是讓你的嘴舒服些,如果你感覺我的猜測有誤,冤枉了你,就要仔細說出你和秦玄、呂媛地三角關係,我好再次評判一下,你是否能夠脫離嫌疑。

    不過,你若再執迷不悟,非要反行之,我們也絕不會對你手軟,或許等到秋後問斬地那一刻,你再想說出,已經悔之晚矣。”

    柳凌貼近沈氏,附耳低語:“沈夫人,如果你執意要告,沒關係,你儘管去好了。但是……你知道官官相護這句話嗎?屆時,到底是上級官員相信你多一點,還是相信我們多一點?”

    柳凌面帶一副嘲弄地笑意,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哈欠也緊隨而來:“沈夫人殺人的證據確鑿,無需再審,來人,將沈夫人打入死牢!等候秋後處決!”

    沈氏一見柳凌動了真格了,也徹底傻眼了,整個腦袋還沒想明白事情地來龍去脈,自己馬上就要身陷囹圄,命不久矣。

    沈氏癱坐在地上,看着走過來的捕快,內心的那份堅持再也繃不住了,哭嚎着爬到柳凌地腳邊求饒:“柳仵作,你可不能這麼草率地給民婦判刑啊……我說,我說,只要民婦知道的,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仵作,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一個婦道人家的愚癡,原諒這一次好不好?民婦不想死,民婦真的不想死!”

    柳凌心底竊笑,這一招不知用了多少次,依舊屢試不爽,畢竟人一旦遇到與生死攸關的罪行,大多數人的底線都會潰敗……當然,這也要看是誰。

    如果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橫豎都是一死,不招,反而活下去的機率或許更高。

    至於沈氏,那也要看她招出的是否是實情,才能定論她清白與否。

    柳凌把神情調整到嚴肅的狀態,問道:“沈夫人,秦玄與呂媛到底是什麼關係,以至於你半夜跑去呂媛的房間試圖發泄?”

    沈氏挪動了一下跪疼的膝蓋,挺直上身,這才慢慢道起。

    沈氏在這半個月來,總覺着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那個夢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心生恍惚。

    在呂媛沒有失蹤之前,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樣,秦玄隔三岔五來她這裏,晚上來白天走,一直都是不變的規矩。

    而呂媛也是一樣,每天都是迷戀着那個窮酸的魏軒,如同着了魔一樣。

    忽然之間,是沈氏萬萬沒想到的,那天夜晚,與秦玄原本說好的,他必來。

    結果沈氏等了好久,三更子時幾乎結束,還不見秦玄的人影,沈氏以爲他肯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給牽絆住了。

    沈氏料定秦玄不會再來了,便和衣而躺,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又鬧起了肚子,只好又重新穿上衣服急衝衝地去了茅廁,在回來時,無意中發現呂媛住地房間還亮着燈。

    沈氏沒有多想,只以爲是呂媛睡着了,忘記滅掉了,便走到窗前,準備提醒一下她。

    也就在沈氏要叫出聲時,竟然聽到有男人低聲呻吟地聲音。

    沈氏立即想到不好地事情,第一個便以爲是魏軒與呂媛私會,做了見不得人地事。

    這種見不得光地醜事,實屬丟人,畢竟沈氏已經給呂媛定了一門親事,兩天後便是出嫁的日子。

    結婚那晚,要是被她的夫君看出她已經失去了貞潔,不僅丟失了這門好親戚,還要被人恥笑!

    沈氏越想越氣,瞬間,便火冒三丈,一腳把門踹開。

    結果讓沈氏看到的竟然是,秦玄與呂媛赤身裸體睡在牀上正在做着巫山雲雨般的苟且。

    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竟然與自己的女兒……沈氏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驟然間感到天塌地陷了一樣。

    沈氏心底的那把火越燒越旺,簡直怒不可遏,無法自抑,怒指秦玄:“秦玄,她可是我的女兒,兔子還不喫窩邊草,你竟然……竟然……”

    沈氏話還沒說完,氣血上涌,馬上暈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牀上了,秦玄就在面前坐着。

    秦玄把提前熬好的湯藥讓沈氏喝下,並告訴沈氏暈厥前發生的事情:“你身體不好,爲何不早點告訴我,我一來,你就掄起棍子又打又罵。呶,你看我的額頭,幾乎都讓你敲爛了。

    我見你如此嚴重,便連夜去請大夫,大夫說,你是屬於精神紊亂,無法自控,大多時候,就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會記得。

    或許是緊張女兒的婚事所致,喝幾副湯藥,再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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