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張辛穎會看上他這個私生子?那才叫瞎了眼,目觀這貨身邊女人不斷,而且各個都是極品尤物,子孫根都快被掏空了,還沒染上花柳病是他命好,就傻逼瞎子纔會覺得這貨是個人物。”
最後一句話我是扯着嗓子喊的,聲音之大,別說是會所一樓內外了,連會所二樓一直沒現身的人都能聽得見。
這下動靜可不小,馮源更是青了臉,瞪着我的雙眼整個通紅,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
王少也沒想到我膽子這麼大,聲音這麼響,說出馮少的隱疾還不算,竟然還指桑罵槐把所有剛纔質疑張辛穎的人都給得罪了。
不過,他欣賞。
往我身邊靠了靠,王少大聲說道:“都是b市圈子裏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們這麼諷刺辛穎的眼光,就不怕張的長輩知道了以後去找你們各自的長輩好好聊聊?”
如果說我之前是把人都罵了,王少這可是把人都給威脅了,可偏偏對付這些人,我的辦法並不如王少的生效,當即,那些站在馮源那邊的人都閉上了嘴。
不過中立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別人因爲這茬怕得罪張家而不敢繼續提起我跟馮源的不對付,有人敢啊。
“行了行了,你們倆大男人之間的事情,別帶上我們女人,還賭不賭,不賭就散了吧。”
“馮源,不管你跟這個小子是爲什麼鬧起來的,剛纔你可是放出口打賭要是輸了,就跪下道歉的,怎麼,不會因爲被這小子一打岔不賭了吧。”
賭,怎麼可能不賭。
馮源已經把我恨在了心頭,不光是爲了面子跟尊嚴,還有剛纔我道出他身體隱患的大仇。
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他說什麼都不會放過我。
這一點,我也明白,在他還沒出言咬定要賭之前,我壞笑起來:“馮少爺,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是因爲我點破了你身有隱疾,沒臉見人了吧。”
“姜狸。”馮源咬牙切齒想要殺人:“你竟然敢,敢如此,我定要,殺了你。”
我眉眼含笑,牙尖嘴利:“馮少爺,雖然我是個普通人,可十幾年的教育讓我也是懂法的,這殺人要判死刑,你竟然不知道?”
“咳咳。”
馮源一口氣沒喘上來,雙手青筋暴起,滿臉猙獰怒視着我,我很確定,要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他絕對會殺了我。
“姜狸,見好就收,雖然不知道你家室如何,可馮家是真的不好得罪。”
王少附耳對我小聲叮囑,生怕我把人惹急了,等下一出門就橫死異處。
對於他的好意,我點頭應下:“放心,我有分寸。”
轉頭,又對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馮源說道:“剛纔你說誰輸了就磕頭道歉,我應了,你趕緊喘個氣,別真憋死了,不然給我磕頭的人可就沒了。”
馮源胸口起伏,語句不連:“你,你,雜種小子!”
我淡笑着看着他:“雜種小子說誰吶。”
此言一出,馮源的女伴驚叫:“呀,馮少,你怎麼了!”
再然後,所有人都看到馮源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往後仰倒,幸好被他女伴被接了一下,不然非摔倒在地板上,出個大糗不可。
“臥槽,姜狸你是真牛皮啊,把人給氣蒙了?”
“王少過獎了,是這人心眼太小不成大器,不然我也沒罵人也沒要殺人,他能氣成這樣?我跟你講啊,像這種小人可不能來往。”
“。。。。。。”
聽到我跟王少談話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我這還叫沒罵人,都把人給指桑罵槐的給氣懵了,還想怎麼樣才叫罵?把人直接氣吐血嗎?
馮源畢竟是修行過的人,就算身子已經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給掏空了,可也就半分鐘就醒了過來。
他看着我,冷硬異常的說道:“就讓你小子尖牙利齒嘴上佔點便宜吧,等輸了以後,希望你別被自己氣死過去。”
“哦,你當我是你啊。”
親眼看到馮源白眼一翻,差點又要暈倒,王少敬仰的看着我,好像跟看神明一樣的推崇。
我回以一個讓他淡定點的眼神,對馮源說道:“看你這麼斤斤計較,我也不敢提賭約要求了,這樣,所有條件你定,只要最後別賭不起耍賴不認賬就行。”
字字犀利,句句逼命,要不是馮源胸口憋着最後一口氣,肯定馬上暈死過去短時間都醒不過來。
他也不笑了,也不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了,不裝紳士要面子了,當即說道:“好,你別後悔,b市程家村有一處風水異常的老祠堂,哪裏最近開發卻頻頻出現怪事,妨礙了進度,我們以三天爲期,誰先解決問題從新佈局好風水,就算贏。”
我沒有降低聲音,不僅馮源也聽得見,離我們近一點的也都能聽見,看我人如此膽小謹慎,都笑了起來。
王少扶額,剛纔看我一出口就是把人氣個半死,還讓對方定賭約條件,他還以爲我是本事極大所以不虛,沒想到我是啥也不知道就敢口出狂言,讓馮源掌握主動權。
“程家村說是一個村子,不如說是一個縣,是經濟發展起來後最先開發的一處旅遊開發區,地貌很好依山傍水,可近幾年不知道是不是商業開發太多了破壞了風水,以老祠堂向外三萬平方米,有一米算一米,草木不生鳥獸不去,人在哪待得時間久了都會抑鬱。”
聞言我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大?!
都能蓋一個小公園了。
“怎麼,不敢賭了?”
馮源見我心情複雜,頓時打起了精神,剛纔被我氣得不行,這會兒把我拋給他的蔑視又拋了回來。
“呵呵,你當我是你,賭就賭。”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趁此機會,馮源馬上跟我定下,有不少人作證,我就算想反悔都不行。
就在他冷笑的時候,張辛穎也被人緊急找了回來,一看到我跟馮源針鋒相對,在加上‘熱心人’已經開始跟她說我倆賭注的事,她腦子暈了。
可別誤會,不是因爲我跟馮源打賭,畢竟我在她眼裏也不算個人物,她是恨我倆之前對上,連累她被人嘲笑。
“姜狸,你要是輸了,我一定讓人打包送你回去,一輩子別想再來b市。”
張辛穎走過來,面帶微笑卻在暗中狠狠的掐着我腰間的嫩肉。
嘶。。。
又倒抽了一口氣,我回以怒視,要不是她是個女人,我一定還手。
“看什麼看,一會兒回去以後,跟我走,我讓人把程家村的資料調出來給你。”
那可真是謝謝您嘞。
翻了個白眼,這會‘大敵’當前,也顧不上這個女人表現的跟我如此親密,會不會讓人誤會我倆關係了,我對馮源一挑眉:“馮少怎麼還不走,難不成是我這的空氣好,讓你流連不捨?”
“閉嘴。”
張辛穎以爲我是在暗指她今天噴了香水,讓空氣都好聞起來,有些羞惱。
“。。。。。。”
這個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我又說錯什麼話得罪她了?
馮源看着我倆‘眉來眼去’,怒上心頭忘了之前跟我打嘴炮,被我是怎麼一頓怒吃了多少虧的,對張辛穎說道:“辛穎,就算你不喜歡我了,也用不着看上這樣一個男人,還帶他來酒會羞辱我吧。”
咔咔咔。。。。。。是骨關節摩擦發出的聲音,在現在這個安靜又帶着些暗涌的空間裏,動靜可是不小。
我跟王少都對張辛穎側目投去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沒想到一向高傲還驕縱的女人,生起火來,竟然也想打人啊。
張辛穎冷笑連連,抹着大紅色口紅的嘴脣,硬是被她扯開了一個長長的弧度,跟我以前見過的女鬼有的一比。
“馮源,你是真不怕我們張家轉頭去支持你家大少爺,那個名正言順的馮家繼承人啊。”
看到馮源整個人都僵住,不再耀武揚威,滿身的刺也都軟化下來,對張辛穎滿是溫柔如水,我欽佩的又投給她一個眼神。
牛皮。
馮源示弱的苦笑道:“辛穎,我以爲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之前沒答應你也是想我成爲繼承人以後,還有個配得上你的身份,你怎麼能,能如此記恨誤會我。”
以他這張臉,示弱裝可憐還真有幾分可信,再加上被我氣得面色蒼白只差吐血,現在看起來是好一個謙謙君子溫如玉。
至少,一些眼瞎的女人,已經對他生出了同情,看向張辛穎的目光都恨不得代替她。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做的骯髒事我們張家不說,就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我告訴你,我爺爺是跟馮老爺子有戰友情,曾經當過他的警衛員,可也不代表我們張家要一輩子對你們馮家俯首稱臣,連張家的女兒都要倒貼給你這個私生子。”
“好”,我papapa的給張辛穎鼓掌,這話說的無比有氣勢,還真讓我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