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甚?</p>
說隨便你啊王爺,你一個王爺,天潢貴胄,尊貴無比,娶個十個八個不也正常麼。</p>
他敢真娶?</p>
他哪能不知,他敢要別人,她就敢從他身邊毫不留戀地撤退地乾乾淨淨!</p>
就先前在江州海邊還說了,若是他要什麼三宮六院伺候,就趁早與她和離,這傻子是連多少人擠破腦袋要爭的皇后都不願當的。</p>
現在竟然還嘲諷他心眼小!</p>
自己的王妃當他面已然被別人親熱地牽過手,還要如何大度?</p>
從沈忻月身上,上官宇再一次體會到一種無力的感受,前所未有。</p>
他正要發怒,沈忻月卻突然往他脖子上一勾,將小臉整個埋入了他的脖頸,依賴又害怕地問他:“你會去戰場嗎?”</p>
哎,這小狐狸,慣會拿捏他的七寸。</p>
上官宇那欲發怒的涼涼的心陡然被溫熱的氣息包圍住,寒冰融成水,心中汩汩暖流。</p>
沈忻月渾身癢着,身子無意識地在他懷裏扭了扭,鼻尖在他的脖頸間微微蹭着,呼出的熱氣輕輕撲在喉結上……</p>
上官宇身軀不自覺一震,熱意不受控制地立刻蔓延全身,可分明又在談論着正事,且他不可停留過久。</p>
最終他只得滾了幾滾喉頭,啞着嗓子道:“應該會。”</p>
沈忻月絲毫沒有撩撥了人的覺悟,又在他脖頸上蹭着,繼續問他:“何時啊?”</p>
上官宇繃着身子,搖頭說:“快了。”</p>
沈忻月:“那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去。”</p>
上官宇再搖頭:“你先回江州。”</p>
打仗時他人在敵營,若他勝,那就是大鄢戰敗,那他怎麼辦?會被人當成通敵王爺嗎?</p>
若東真戰敗,他又如何自處?會不會被人識破僞裝然後身陷囹圄?</p>
但是不管結果如何,自己若是長久留在東真,到時候脫身不易,恐怕真會成爲他的拖累。</p>
想到這裏,沈忻月道:“好。那我將這裏的大鄢人救出來就回江州。”</p>
上官宇問:“你說這有大鄢人?哪?”</p>
沈忻月點頭說有的。</p>
“就在這個府裏啊,你以爲我爲何盯上帕騏這個又老又醜的東西?他先前擄了不少大鄢女子來,我只是最新的一個而已,他對我正感興趣呢,送我不少好東西。”</p>
說到這裏,沈忻月想到帕騏那色迷心竅的眼神,連忙趕人:“你還是快走吧,等會那老東西給我派的太醫要來了!”</p>
明知道沈忻月跟着帕騏是逢場作戲,上官宇先前還是忍不住心中動怒。現在聽得沈忻月說他“又老又醜”,心裏這才稍微好受些。</p>
是啊,連自己這樣經常在她身前刻意寬衣解帶、吟詩作賦的,沈忻月都有些不以爲意,怎會看上那滿眼只裝着女人的老匹夫。</p>
他一雙墨眸漸漸染上了笑意,又要朝沈忻月吻下去。</p>
沈忻月眼見他要再來一次,連忙偏頭,微嗔道:“你趕緊走呀!我戲還沒開始演,你別給我搞砸了。”</p>
上官宇這才放棄。</p>
他繃着一根弦,再不走,恐怕繃不住。</p>
他道了聲“晚上我再來”,便大步邁到來時的窗邊,開個縫看了眼,迅速閃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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