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182章 失望至極
    心中一根小小弦被上官宇的話撥動,沈忻月疑惑地問道:“你此次中斷南巡迴來,真是因爲那一夢境嗎?”

    上官宇見她滿眼認真,默了幾息,覆了薄繭的指腹撫摸她潔白如玉的面頰,而後誠實道:“我派九萬軍士在都城外十里嚴陣以待之事,並非一時興起,他們本就駐紮在城外八十里。只恰巧那個夢提醒了我,中秋之日易於蠢蠢欲動之人隱祕行事,我便提前回了。我不在都城,沒在你身邊,也怕你有危險。”

    沈忻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丰神俊朗之人,喃喃問道:“是嗎……”

    她心中在想,上官宇的話語和表情如此認真,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是上官宇對她如此牽掛,他又爲何揹着她,在中秋如此重要的時刻,去了南園,與姜麗妍共聚?難道真的是男人的劣根性,素愛三妻四妾使然?

    先前她便講過,他本就有側妃,他去寵幸她,人之常情。作爲他的正妃,她不阻止他去愛誰。

    知曉他與他人一起,她斷然會心痛會難受,但說到底,她在乎的是他是否言而有信,堅守承諾而已。她沈忻月若不是上官宇的唯一,他上官宇在她這處,往後也不會是鼎鼎重要的那位。她可以全身心愛他、敬他,前提是他值得被如此對待。

    若他一開始便是多情之人,王府後院雨露均沾也就罷了,偏是一腔專情的模樣,牀笫之間千百次表白過只要她一人,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興頭上,要的狠時,甚至說還不滿於一生一世,要生生世世與她換好。

    燙人的話猶在耳側,莫不成,都是假的?

    昨日之事,若說軍政上那是機密,她無權知曉,可內宅不是。

    沈忻月一邊因爲昨日撞見的那件事如鯁在喉,一邊又因上官宇此刻溫柔的眉眼晃動了心神。

    上官宇他真的,在昨日那樣緊張的生死存亡之際,只顧着兒女情長之事?

    以她的瞭解,他雖恣意妄行,卻也不是這樣無責任感的人。

    “小月兒,你今日怎的了?我解了都城之圍,你不爲我高興嗎?”見她出神,上官宇不解地問。

    沈忻月斂斂神,看着他認真道:“自然是高興的。幸而你防患於未然,免了一場戰事。”

    上官懋若是真的舉兵,地庫裏的兵器如此衆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屆時不僅是宮內,宮外百姓也是倖免於難的。

    上官宇朝她露出滿意的笑。

    沈忻月看他一臉輕鬆,回想他方纔講述時的話中意思,昨夜,他的人直到第二場煙花盛放時纔有動作,而之前,他是在南城樓上關注動向。也就是他沒在翊王府。

    又想起第一次誤會他,就是因爲誤以爲他寵幸別人。後來也是聽得姜麗妍懷孕,才與他生分。

    心中一絲僥倖慢慢爬起。

    莫不成,昨夜出現在王府的,並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她蹙眉疑惑,正要發問他昨日戌時他在何處,上官宇便冷聲先問了她:“昨夜你爲何不聽我的話留在王府,而是去望江樓了?”

    沈忻月瞪大雙眼,“你怎麼知曉?”

    上官宇不滿地輕哼一聲,他早就安排了暗衛隨行,她的一舉一動他豈會不知。

    他不答反問:“昨日去望江樓,是要見你的‘明舟哥哥’?聽聞每年中秋你們都在那處賞月。”

    上官宇一句話落,沈忻月如墜深淵。

    李安澤之事,不是在她主動吻他喉結那日,二人便說好往事不追,算過去了嗎?

    那夜裏,她面紅耳赤地主動伺候了他幾回,命都差點被折磨沒了,犧牲了那麼多,怎的到頭來,這得了便宜的人,又要出爾反爾,興風作浪地拿李安澤之事威逼利誘她?

    他以往說過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許過的諾言,又有幾分真心?

    沈忻月心裏失望至極。

    她一動不動看着上官宇,美眸裏無波無瀾,淡聲道:“是。”

    這答案顯然大大出乎了上官宇的意料。只見他頓時僵在坐塌上,通身緊繃住,手握成拳,置於膝上,青筋暴起。

    沈忻月爲何如此做?還如此毫無顧忌地同他承認?她真的那麼不在乎他的想法麼?

    見上官宇眼中怒火明明滅滅,沈忻月更是難受。

    他憑什麼?她沒質問他昨夜之事,他有何道理來諷刺誤會她和李安澤?且是三番四次如此!

    她就是與李安澤成婚,想必也不會受當下如此委屈。他不是說過,往後不讓她受委屈麼?

    她跟豁出去了一般,站起身,衝他冷笑一聲,火上澆油地道:“你若知曉我去了那處,想必應該也知曉了,我昨日是帶着桂花釀去的。我昨夜在望江樓,與人對酌賞月,聽曲放燈了。你可滿意?”

    上官宇壓着怒火,死死咬住後槽牙,齒縫中擠出涼透的聲音:“小月兒……你……”

    沒等他講完,沈忻月打斷他道:“王爺,明日是我孃親生辰,我請了千香寺的圓化大師做法事,稍後我便啓程去寺裏,法事前後七日。這期間我不在王府,王爺自便吧。”

    她看也不看他,且突然又喚他“王爺”,上官宇虎軀一震。

    他跟着她站起來,伸手就拉住擡步欲走的沈忻月,氣勢凌人地厲聲問:“沈忻月!你爲何如此?”

    沈忻月轉頭擡臉看着他,淚眼朦朧道:“你騙我。”

    見她淚目,上官宇心下一軟,“我何時騙你了?”他的語氣雖是緩和了幾分,卻仍舊含着不少怒氣。

    見他如此,沈忻月喉中苦澀更甚。她失望道:“你心知肚明。”

    上官宇滿頭霧水,想起方纔她說做法事的事,試探着問:“是因你孃親之事,你今日心有不愉才如此嗎?”

    沈忻月苦笑一聲:“這是兩碼事。”

    原來,男人在牀榻上說的話,果真是不可信的。是她天真了,無條件信任了他。

    上官宇正要繼續說道,餘虎在門口現身。

    “主子,陛下召你入宮!”

    一聽歷安帝召他,他立刻意識到是上官懋之事,此事還有衆多證據需要立刻呈到御前,才能抵消那十萬大軍壓城的惡劣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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