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30章 本王懼內
    目的已達,沈忻月不再與衆人多費口舌。

    她擡頭看向上官宇,幾分惋惜道:“王爺,這幾個女子本是收下也無可厚非的,可養人也得要錢啊,妾身當家,知柴米貴,王府可不像別家財大氣粗出手闊綽,我們錢財拮据,再養幾個吟風弄月的主子,怕是隻能委屈了他們。”

    “別家財大氣粗、出手闊綽”又砸在幾位心虛的頭頂,膽小的霎時冷汗泠泠。

    上官宇轉頭掃視一番衆人,作爲事件當事人,幾位衣着暴|露的瘦馬難免失望,身形僵住,臣工們的表情也各有千秋,垂首的垂首,冷笑的冷笑。

    他最終將視線落回眼中噙笑的沈忻月身上,倏地一笑,配合道:“愛妃所言甚是。”

    沈忻月又皺起細眉,撲閃了下纖長睫羽,白嫩嬌臉面露爲難:“可妾身若不讓他們進門,旁人又會議論妾身善妒的。”

    上官宇嘴角微勾,他倒是希望她在意別人議論她善妒。

    成婚一年多,沒記錯的話,沈忻月這還是第一次出手趕他身側的鶯鶯燕燕。

    他巴不得她對他多上心一些,多“善妒”一些,多喫味幾次,而不是那般絲毫不在意。

    何況,這小狐狸,心裏明鏡似的,一眼就看出這朝中污穢待清了。今日她這番作爲,目的哪是什麼善妒地阻撓他納妾?

    他沉默地看着等她接話的沈忻月,兩人對望,對共同目標的默契,在彼此眼中欣然汩汩流動,一時將旁人隔出了數米。

    半晌後,高於院內數階石階的寬臺上,上官宇摟住沈忻月的腰身,以睥睨天下之勢,得意地告訴衆人:“非是愛妃善妒,是本王懼內。愛妃指東,本王絕不往西。翊王府內,愛妃全權做主,本王全數配合。”

    沈忻月一窒,心跳都突然停了。

    雖然她是要他配合,可也無需用這般刺激心臟的方式啊!

    當着這裏這麼多朝臣,上官宇不顧場合摟住她的腰不說,還真敢舍下驕矜,往自己臉面上抹黑。

    懼內?懼什麼內?

    講地跟他私底下在她跟前不乖張似的!

    分明最會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磨起人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次次都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就此刻,在他人見不到的地方,那腰間灼熱的大掌正在半快半緩地捏她的軟肉,在她背後上,大拇指畫着圈圈地揉着。

    知她最怕這處癢,他也不停動作,好整以暇看她憋着,不敢在旁人眼前出醜。

    這,叫他懼內麼?

    沈忻月憋着滿身癢意,被上官宇揉地耳朵紅到要滴血,她氣惱地瞪他,威脅他停下動作、不要再胡言亂語。

    可上官宇見她羞憤,順勢就將手往下挪,在她臀上輕輕掐了掐,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量,輕佻道:“陪你鬧,今夜,報酬。”

    沈忻月被他又揉又掐地渾身不安,滾燙着臉頰,斜睇着心口不一的僞君子,悄聲回他:“今夜,記住你說的話。”我指東,你不往西。

    上官宇輕呵一聲,目光從沈忻月羞怯的臉上移到下方衆人,神色驟然冷冽。

    衆人:怎麼與傳聞大不一樣?

    這一個月,他們是見過翊王在朝堂上雷厲風行、殘酷冷漠的。傳聞都說這翊王殘暴狠絕,對翊王妃萬般摧殘,時常冷言厲色。結合翊王的行事做派一看,誰人不信個幾分?私底下都在議論,按翊王殘暴的性子,就是第一美人落入他手中,怕也是隻有成爲殘花敗柳的命。

    豈能料到,今兒個卻是這般……翊王當衆對王妃做小伏低?他如今寵她,寵到了如此境地?

    衆人還未從震驚中回神,就聽得翊王厲聲問:“吏部尚書可在?”

    “下官在。”吏部尚書應聲出列。

    上官宇眼中殺意起,冷聲道:“查!朝中之臣,徇私枉法,收受賄賂,霸佔良家之女,奪他人子,逼良爲娼之事,仔仔細細給本王查清!大鄢,要海晏河清,容不得昏憒無知、胡作非爲之人。”

    吏部尚書忙應是,偷偷覷了眼沈忻月,帶着幾人連忙退去。

    上官宇一句話如閃電劈開天靈蓋,這下神思遊蕩之人皆如夢初醒,兩股戰戰的,可就不止那送瘦馬的江大人了。翊王殺人不眨眼,但凡做過上述之事的,無不提心吊膽擔憂起脖子上頂的這件物什。

    那些方纔曾心中疑過翊王妃“不諳世事”的人,此刻恨不得甩自己兩耳刮子。

    她不着痕跡地就將家宅私事引到了前朝公事上,與翊王配合出一場“懼內”大戲,輕而易舉就當衆達成了他們二人的真正目的——一個要霸佔內宅,一個要肅清新政。

    “殿下聖明。”禮部尚書拱手稱讚上官宇,又朝沈忻月作了一揖,難掩眼中敬意。

    ——

    待到人去院空,書齋只剩下二人,上官宇捏住沈忻月的小臉,揶揄道:“如此處理,愛妃可還滿意?整日操心家國大事,倒是比本王還費心。”

    沈忻月推開上官宇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出紅印的臉蛋,回道:“你又取笑我!我可是真存着幾分私心的啊,萬一你收它一羣妾室,他們相處得好也就罷了,相處不好,跑到我身前哭,可不浪費我大好時光。”

    她將安王府的事給上官宇大致講了一遍,感嘆了一番安王妃如今處境艱難。

    上官宇面露古怪:“說到底根本不是在意本王是否有新歡,是在意後宅事多,擾了愛妃清靜罷?”

    沈忻月被戳中目的,心裏慌了慌,可她立刻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信誓旦旦道:“不是!我是在意你!我不願見你身旁有別的女人。”

    甜言蜜語一出,上官宇脣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沈忻月見他開懷的模樣,知他信了,又擔憂再說下去,在這目光狠毒的人面前,自己的小心思露出馬腳,迅速岔開話題,關懷道:“現下陛下不管朝政,三哥也不大幫忙,我都好幾日沒在白日見到你了。你累嗎?”

    歷安帝自從經歷了一次生死,便不再操勞政務,將朝事全數丟給了上官宇,雖未退位,日子過的跟退位讓賢無甚差別。本就是愛美人的性子,如今定都在這江南美人窩江都,歷安帝更是放浪形骸,整日在宮中酒池肉林,逍遙快活。

    反觀上官宇便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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