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戰迭起(一)
    蕭沐白的出現,也就只是出現而已,他並未曾因此便打亂蘇嬈的計劃。

    蘇嬈的計劃,正在一步步按照她所安排走着。

    須臾,便至。

    一場不再隱忍之下的仇恨,以最爲自私的一種殘殺方式,不惜以天下爲局,不顧黎明百姓疾苦,悄然而生。

    今年的冬日,日子似乎走的極其快速,平靜的天下,因爲一場血色,讓雲琅與諸暹之間,於再一次紛紛揚揚的蒼茫雪色之下,戰火迭起。

    原因其實很粗暴,就是雲琅國的六皇子暗中潛入諸暹國,刺殺諸暹國毅親王妃,刺殺不成,反被擒拿。

    至於雲琅六皇子爲何要刺殺毅親王妃,這無需向天下交代,不過就是一個藉口,一個合理發兵的藉口。

    六皇子刺殺毅親王妃,雖然失敗,可這卻是向諸暹找茬,毅親王妃乃諸暹大戶士族蘇家嫡長女,更乃毅親王愛重女子,如此爲雲琅皇子無故刺殺,實乃雲琅對諸暹國的挑釁。

    諸暹國,以軍力強悍,金戈鐵馬響徹三國,一直爲三國兵力最強之國,卻從未有逐鹿天下之野心想法,可雲琅國,卻動他諸暹毅親王妃,其舉動作爲,他諸暹國若是忍了,那豈非淪爲天下人的笑柄,恥笑。

    於是,一顆人頭,回敬了雲琅國。

    雲穆霄的人頭,在一場鵝毛大雪之中被送至那鑾天殿上,死不瞑目。

    當匣子被打開,直勾勾的瞪大着眼,看向高坐龍椅之上的那位瑜皇。

    “六皇子失蹤多日,竟是被諸暹暗中所抓,如此慘遭殺害…”

    “此事必定乃那前朝餘孽與諸暹聯合…”

    “諸暹國實乃欺人太甚,如此殘殺我國六皇子,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

    如此之多嘈雜,一時間在各官員口中憤憤迭起。

    皇兒被如此殘殺,當場,瑜皇更一口血色噴出,鑾天殿上驟然之間更凌亂,只是尚未有何商榷,隨之又生出一件事來,諸暹國戈壁關內駐軍與雲琅邊城守軍之間,生出摩擦。

    起因更簡單,就是雲琅邊境的一名守軍強搶了諸暹國戈壁關中農家民女。

    這個守軍,實則乃雲穆睿和姚丞相所暗中派遣的那暗衛,剛一踏入諸暹邊城,便爲嚴冽將軍所安排守衛給發覺,便如此送給了蘇嬈和暹毅遲韶這般一個藉口,從而直接掀起戰亂。

    兩國邊境駐軍之間的摩擦,引起一場小規模廝殺,於皚皚白雪之間灑染天地。

    戰事,一觸即發。

    悲鳴長空起。

    諸暹與雲琅之間十年來的平靜如此被破。

    三國不言而喻的和睦,如此消失與這一冬日間。

    諸暹國毅親王整軍,帶兵從諸暹京畿出發,親王親征,親自領兵作戰。

    而云琅國,一時之間竟無可領兵之人。

    諸暹國毅親王,打小就是在軍營之內長大,長在馬背上的一員將帥,其軍事之能,絕非一般之人可相抗衡。

    在雲琅國內,本有蘇家,本有蘇二這員虎將,對陣毅親王,絕非話下。

    可瑜皇卻滅了蘇家。

    如此自斷一臂。

    而今,戰事將起,文臣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本六皇子也可領兵一戰,卻那般慘死,而今朝中武將竟無一人可堪大用,一時,雲琅朝堂更動。

    雖說雲琅有霽月世子,其又乃而今雲琅軍新任統帥,更作得那驚世兵書‘戰事策’,理應由霽月世子帶兵出征。

    可霽月世子身子羸弱,至這冬日之際,根本難以長途跋涉領兵作戰,且雲琅朝中此刻也離不得霽月世子。

    於是乎,霽月世子向瑜皇諫言一語:

    諸暹國殺六皇子激怒吾皇,又構陷雲琅國邊城守軍強搶民女,從而掀起這場戰亂,其勢必是爲謀取天下。

    我國太子云穆睿,文可安邦治國,武可上陣殺敵,六皇子與其又手足情深,便由太子代父親征,以鼓舞士氣。

    朝堂這邊,有姚丞相等一衆文臣,又有他坐鎮後方協助,便可安妥。

    瑜皇因六皇子之亡而那般急火攻心,而今霽月世子之諫言,實乃最好之法,於是瑜皇當即下旨,着令太子云穆睿爲雲琅軍統帥,代父親征。

    霽月世子此爲,雖將七皇子留至琅京,可讓雲琅軍跟隨太子出征前往邊城,也可讓姚丞相這一派放心。

    就算太子離京,但琅京這邊七皇子那一派也隨去了雲琅軍,那自是對琅京朝堂中而今局勢不會有何改變。

    而太子代父出征,所帶兵馬自也不止雲琅軍這一支兵馬,雲琅軍不過只是其中一隊主力軍,另外還有其他兵力。

    且上陣殺敵,若一戰成名,那其在朝中威望必定更上一層樓,所以雲霽之諫言,姚丞相等一派文臣雖猜測他此舉用意爲何,但終是未有反對者。

    於是乎,數以萬計兵馬在琅京外集結。

    太子領兵,姚葉庭先鋒官,整軍出發。

    御輦之內,瑜皇雖因急火攻心而一時心傷,卻也親自來此,爲其子送行。

    望吾兒,不負一國儲君之風度,將諸暹國那等野心勃勃之徒皆一舉殲滅。

    諸暹與雲琅,便如此各自整頓兵馬,與十月中旬出發,各自前往了邊城。

    兩國邊境戰事這般突起,兩軍出發三日時,兩國之內,又各自再生出另兩件事,卻乃不爲他人所知曉之事。

    雲宸殿內。

    “咳…”

    一聲咳,卻再不是霽月世子所咳喘,而是急火攻心的瑜皇,從來都身子大好的瑜皇,此刻竟如此羸弱了。

    躺至龍榻上,面容微白,氣息浮動難平,似覺一息之間竟生出大病。

    而龍榻下,安靜站至一旁的霽月世子,面上白色蒙緞再無,那雙細長鳳眸,其內裏之透亮,熠熠光色,奪目其華,看的瑜皇只覺心悸顫慄。

    “霽…月…,你…你…”

    帝眸落至榻前月華身上,氣息更沉喘不平,帝手擡起,卻顫顫巍巍,如何也觸碰不到榻前這月華身影。

    “皇伯父憂思兒郎,而今如此傷患,該好好養着,朝局那邊皇伯父莫憂,有云霽在,必定不會讓其亂了。”

    如此一語淡然,月華世子,可其話語內裏之黑暗,如此囚禁了瑜皇。

    “至於太子和姚丞相,皇伯父糊塗,聽信讒言禍害了蘇家,才至這雲琅而今如此窘境,不過皇伯父也寬心,蘇家如何被亡的,他們與皇伯父又如何聯合,致使雲霽心中人兒傷着,都不急,雲霽會一一替她討還。”

    看着瑜皇這一眼,嘴角竟又勾起一抹屬於寒漠塵方有的嗜血,手中蒙緞再次遮住眼眸,也遮住內裏那濃墨。

    轉身,容驍離開了雲宸殿。

    隨後,舒妃走進來,手中端着碗白玉藥盅。

    顯而易見,瑜皇而今這身不由己之處境,便乃當日趙國公讓舒妃所爲之事。

    控制瑜皇,以掌控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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