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三百七十三章大戰迭起(二)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序章第三百七十三章大戰迭起而諸暹這邊。

    衛皇也再次出現在冷宮外,又那麼佇立片刻,才走進冷宮去見容皇后。

    冷宮內裏之裝飾華貴,與容皇后的寢殿其實無疑,一點不像是淒涼的冷宮。

    殿宮之內,哪怕容皇后已如此被圈禁多日,可其自身那種冷豔高貴,並未曾因爲如此落敗便落寞豔色。

    斜臥於一方貴妃榻上,閉目似睡着。

    衛皇走進來,便見着如此似只金鳳凰的容皇后,他的腳步,溘然停滯一下。

    那雙本無波瀾的瑞鳳眼也再次恍惚,內裏之情愫,從未曾因容皇后對他所爲而消沒,他從來都愛重着這個女人,哪怕終蝕恨,可他還是愛着。

    “玉兒…”

    久久,如此一聲喃呢,衛皇走近了容皇后。

    手握拳至嘴邊,一聲輕咳聲。

    容皇后才睜開了眼,眸光之內冷豔,並未曾睡着,而只是淺眠而已。

    “玉兒從不知,原來懦弱的衛郎,竟也是可以有帝王手段的,只是卻不是爲玉兒,而是爲自己的皇弟。”

    此聲咕噥,容皇后翻轉身,冷豔眸子直落於已站立在榻前的衛皇身上。

    今日衛皇所着依舊是那身淡清錦袍,與她初次相見時衣着,這份深情厚意…

    突兀,嘴角彎彎起了一個弧度來,只是這個弧度,卻帶出着種嗤色之感。

    “臣妾而今方知,衛郎纔是藏的最深的那個,以一副畫作,便可折了雲琅羽翼,除掉蘇家,致使雲琅內亂。

    在前朝公主藏無可藏之際,又把毅親王送至其身旁,一可全毅親王心思,二可動輒天下,而在毅親王心中,這一切皆乃我這個皇嫂所爲。”

    坐起身子,正襟危坐之後,才一聲冷笑:

    “衛郎爲了阿韶,可當真是煞費苦心…”

    “咳…咳咳咳…”

    又如此咳喘,衛皇嘴角竟咳出來血色,捂住嘴角的手更顫慄,明明他已在竹先生的醫治下大好,可是此刻卻又如此輕微發作,他根本未曾大好。

    “玉兒…”

    拿出一方手帕,顫顫巍巍的擦掉嘴角血跡後,他才坐到容皇后的身邊。

    孱弱身軀,儒弱無能的一國皇帝,此刻,看着如此的容皇后,他方纔表露出來早已消失藏起多年的那一份深情。

    自中毒至而今,至這一刻,他還是深愛着這女子,哪怕她從未愛過他,哪怕她想要他的命,他還是喜愛她。

    “我從不想如此對玉兒,哪怕玉兒對我下毒,我也能喝下,我很想和玉兒就那麼糾纏一生,哪怕最後當真毒發身亡,都無怨,可玉兒卻察覺了我所爲,我便不能任由玉兒繼續自在,我不能讓阿韶知乃我所爲…”

    手擡起,顫顫巍巍想要撫上去容皇后的臉。

    “今生,你我就這麼過完往後餘生吧!等阿韶一統天下後,朕便陪玉兒共赴黃泉,我們一起走過奈何橋,下輩子,與玉兒做一對平凡夫妻。”

    容皇后卻又一聲冷笑,偏過頭避開,冷豔而精緻的容色,帶着濃濃的嗤色,嗤笑衛皇這是在癡人說夢。

    “暹毅遲衛,癡心妄想,我容玉兒的人生只有自己能掌控,豈能由他人來決定,而今我落敗,皆乃我技不如人,可你想要永遠將我如此的關下去,淪爲這階下之囚,絕無可能。”

    喀…

    突兀這一聲響。

    容皇后的嘴角如此毫無徵兆流出血色。

    “玉兒…你…”

    衛皇被驚慌。

    忙一把扶住容皇后,更慌的去擦拭容皇后嘴角血跡。

    “咳…”

    咯血。

    容皇后卻笑靨如花,看着因爲她自己服毒自殺而如此慌錯的暹毅遲衛,容皇后極其開心,更甚者她自傲。

    “你爲了暹毅遲韶,爲了他的將來竟可以謀劃至此,卻不肯爲我和雲瑜爭鋒一二,從未想過爲我去如此算謀。

    若這麼多年來,你肯爲了我容玉兒如此去算盡一次,或許容玉兒會放棄她那尊貴的高傲,當真會選擇琴瑟和鳴。

    暹毅遲衛,你聽好了,我容玉兒恨你,我恨你,就是死亡,我也不會要你好過了片刻,我絕不會再輸的。”

    又一口血噗出,容皇后歡笑着閉上眼睛,倒在衛皇懷抱內,至死她都是勝利的,她的高傲絕不允許她再爲一個男子如此欺辱,因爲她是容玉兒,她是澹梁最高貴的蓉玉郡主。

    衛皇一時怔怔面容,只因容皇后至死之時所言一語琴瑟和鳴,她對他並非無情,而是他自己得不到這份情。

    眼角,淚滴溘地落,並着聲嘶吼:

    玉…兒…

    爲什麼…

    爲什麼不早告知他知曉。

    隨即,慌喊了傳太醫。

    可冷宮外面並沒有人,沒有容皇后的奴僕。

    衛皇前來時也並沒有帶着人。

    諸暹國一國之母,便如此自盡於了帝王懷抱中。

    此事,不曾爲此刻趕赴邊城的暹毅遲韶知曉,更不知蘇家之滅亡並非容皇后手筆,而是他親近的親皇兄所爲,而這一切,皆是爲了他這個皇弟。

    而琅京內那瑜皇之事也不爲太子他們所知曉,更不會知曉,在琅京內,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又會生出什麼大變動。

    此間之事,暫且不提。

    兩國兵馬皆快馬加鞭,於十月下旬,各自皆至了邊城。

    諸暹毅親王與雲琅太子各自領兵,在山地間正式交鋒,一時戰火迭起。

    毅親王的鷹冀軍,雲琅國的雲琅軍,精銳鷹師與虎狼之師之間的較量。

    “砰…”

    “嗚…”

    戰鼓喧天,號角齊鳴,衝鋒陷陣。

    長槍刀劍的碰撞,刺入筋骨軟肉內,瞬間血色噴涌,栽倒戰場之上。

    餓殍遍野,浮屍萬里。

    這一場大戰,打了整整兩天兩夜,卻難分勝負,直至諸暹國一對暗兵於第二日夜裏潛入至雲琅邊城內,火燒了雲琅一處糧草營,才宣告結束。

    分出勝負。

    首次正式作戰交鋒,雲琅以戰敗告終。

    “那該死的前朝餘孽,竟行如此卑鄙手段,暗中偷襲我軍糧草營地…”

    夜幕下,雲琅帥帳之內,如此一聲怒火中燒。

    姚葉庭一把團捏了守衛糧草的衛隊長顫顫巍巍遞來的紙條,氣息難平。

    “這,只是剛剛開始。”

    這一句挑釁,被箭羽射在糧草營柱之上。

    雲穆睿亦深沉面容,手指捏的咯嘣作響。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首次領兵出戰,後方糧草便被燒,這是何等的不利處境,他雲琅士氣必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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