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第四百九十九章鴻門宴上謀中謀(三)
    “也是本宮思慮不周。”

    事關女子之事,自該由雲皇后這個暹木亞玲的舅母解釋,柔弱身姿,似風一吹就倒,再次掩脣輕咳一聲,欲將她教於容楓之言說與毅親王。

    暹毅遲韶卻擡手阻止,莫須雲皇后解釋,他要聽容楓說,長樂在哪裏。

    “容楓,你可記得,當日本王允你帶走長樂,你是如何與本王允下的承諾,現在你來回答本王,長樂爲何不在此,她人現在又在哪裏呢。”

    清寒的瑞鳳眼,毫無任何流光波動,可其視線落在只一人就座的澹梁儲君身上,透露出一股濃烈寒壓。

    爲何只你一人,長樂呢,你將她保護去哪裏了。

    暹毅遲韶又如此發難,澹梁皇夫婦一時皆蹙起眉眼,澹梁皇更是眸底陰靄一閃而現,眼角因此而微眯。

    心知,這是前朝餘孽已開始動作了。

    陰靄目光,快速掠過去蘇嬈的身上,就見蘇嬈好整以暇的品着酒水,饒有趣味的這麼看着,嘴角勾勒的上揚弧度告訴着澹梁皇,接招吧。

    自己不出手,而以暹木亞玲鼓動了暹毅遲韶如此發難,當真乃好手段。

    握拿酒盞的手因此而捏出一抹厚重力道,讓澹梁皇的五指指尖須臾發白,與雲皇后一眼對視,可妥帖。

    雲皇后微微頷首。

    陛下且放心,妥帖着。

    隨即,看向對於暹毅遲韶發難卻毫無反應的容楓,雲皇后面目之間藏有着滿意之色,皇兒豈會一再忤她。

    “楓兒,既毅親王問你,你便與毅親王說說長樂去哪裏了,免毅親王憂思侄女,可是覺得怠慢了長樂。”

    再開口,雲皇后向容楓一眼暗示目光。

    記住,就按着母后午間教的話來說。

    容楓,握拿酒盞的手才輕微晃了一下,讓盞中的酒水盪漾出一滴來,只是渲染了他的手指,可他卻感覺冰涼了四肢,手腳冷的似要僵硬。

    母后的暗示,他好像並沒有領會,轉眸看向暹毅遲韶,他曾承諾護玲兒安穩,予玲兒幸福,可最後他卻那麼狠心的拋棄了玲兒,而今玲兒可有回至諸暹,他竟都不曾知曉。

    因顧及澹梁安穩,顧及前朝公主會作亂,因查知父皇與母后的所爲,他竟忽略了玲兒的安危,可曾安好。

    “雲霽,你說,容楓他會怎麼回?”

    低語喃呢這話,蘇嬈轉頭看向身旁的雲霽。

    容恪夫婦剛剛的反應和雲皇后對容楓的那點暗示,蘇嬈瞧的清楚着,可容楓現在的這反應,怕是他不會盡了容恪夫婦之意,遂着他們意願。

    “或許,他會將過錯攬於自己身上吧。”

    微微嗟嘆之聲,與蘇嬈十指交握的手不曾有鬆開,面具之下的鳳眸望去容楓身上,已是瞧得極其透亮,看着旁人也再不曾有半點的溟濛。

    同父異母的兄長,真正的仁善仁愛,真心心悅着諸暹公主,又如何能不歸於己身,將過錯歸於自己身上。

    也確如雲霽所道,容楓先端起酒盞對毅親王躬身作輯,一口悶了盞中酒,隨後放下酒杯走至毅親王面前。

    “毅親王,玲兒,她已不在澹梁…”

    沉吟須臾,方纔再次作輯,徑直的半彎了腰身,如此同毅親王道錯。

    “皇…兒…”

    雲皇后沒想到容楓竟會如此言及,一時,她忘記僞裝,如此急戾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喊,讓上座的雲老王爺,那廣袖內的蒼手驀然間捏起,捏出幾條青筋,在手背之上鼓脹。

    他的女兒,又如何會做出如此有失體統的舉動。

    鼻息之內,更有粗沉氣息,唯恐自己難以忍耐,只得抿一口酒遮掩。

    雲老王爺這一息反應,無一人察覺。

    澹梁各部大臣也皆一個個眸生着愕然,皆將視線投在容楓這個太子身上。

    太子怎可行出如此荒唐事,諸暹嘉淳長樂公主早已離開,卻不告予朝堂所知曉,這是落盡他們澹梁臉面,更是憂關澹梁與諸暹兩國和睦。

    “殿下怎可行如此荒唐事。”

    澹梁國的王丞相,更惱言這麼一聲。

    儲君此番所爲,乃致朝堂社稷不顧,身爲澹梁國丞相,統領文武百官,輔佐皇帝總理百政,如何能不惱。

    “王相無須惱,容楓之過,自一力承擔。”

    容楓扭過去頭,看去一眼王丞相,隨即,視線又落在急着的雲皇后和因他如此所爲,而一時間少了那份善氣迎人以至於面無表情的父皇身上。

    父皇瞧來他身上的目光,面無表情之下又藏匿着什麼,一種陰霾的感覺,容楓雖極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纔是父皇的真實面貌。

    “毅親王,玲兒她已離開了澹梁。”

    斂回視線,也再對暹毅遲韶坦言。

    他與玲兒之間生着些矛盾,諸暹與澹梁聯姻之事許得推遲,此事乃他之過,乃她有負玲兒在先,與澹梁無關,毅親王怪罪,容楓一力承擔。

    咔…

    酒盞直接在手中破碎,暹毅遲韶捏碎了手邊的酒盞,酒水混合着一滴血色,流在了席案上,也映染了暹毅遲韶的五指以及半邊玄色衣袖。

    “你一力承擔?”

    站起身,暹毅遲韶邁步直接走至容楓面前,玄衣蟒袍在空中剎那劃過,帶出凌厲之感,清冷漠寒的眉眼上更覺染上一層寒霜,讓忠嘉殿內一時覺一股冷風襲來,寒冷殿中。

    “你讓長樂一人獨自離開,本王一路至,卻未曾遇見,容楓,若長樂有何事,你覺得你一人能承擔起。”

    容楓溘然看向去暹毅遲韶,這一剎那,他眸子裏的慌亂,極其明顯。

    難道玲兒出何事了?

    心中剛有這個念頭升起,容楓就覺他的心被狠狠地揪起,然後被一下一下的碾碎,讓他整個人呼吸艱難,他的手腳四肢更冰涼的被凍僵。

    “毅親王。”

    殿上,面無表情的澹梁皇和急着的雲皇后,見此情形,暹毅遲韶如此的步步相逼,雲皇后終是再次開口。

    雖兒子不爭氣,竟如此不聽話着,可這是她的親兒子,又如何能不相護。

    長樂並無何事,只是並未去往毅親王前來的方向,毅親王自就碰不到,在長樂離開澹梁皇城時,她就已着了人再後面跟着,暗中仔細保護。

    “毅親王也不必如此的大動肝火,太子與長樂,不過就乃小兒家鬧着,不過一兩日,會將長樂勸說回來的,今日夜宴,莫爲着此事傷了兩國的和氣,讓小輩們往後也傷懷。”

    澹梁皇纔開口,只是在他這話之前,在雲皇后道及之時,他身旁恭候的御前總管悄然揹着身做了個小動作,然後,候在殿外的一個奴才便悄無聲息離開,不知去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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