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映容柳眉蹙起,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bokan
趙飛鵬心裏暗罵,面上卻一副笑呵呵的樣子說道:“映容,還沒喫晚飯吧?我在誠悅酒店的旋轉餐廳訂了位置,他家主廚是個法國人,那一手法國大餐可真是絕了!”
杜浩上前一步,怒視着趙飛鵬。
“你這人沒臉沒皮是不是,老是糾纏着有夫之婦做什麼?
沒聽映容說過根本不想理你?”
趙飛鵬聞言掃了一眼杜浩,冷笑一聲,“我跟映容說話,哪有你這個廢物插嘴的份,你是什麼角色自己不清楚?
別妄想着癩蛤蟆喫天鵝肉了!
映容這樣的好女孩,怎麼可能是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配得上的?
全尚義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擋箭牌,奴才就好好守着自家本分,別整天想着越俎代庖!”
這話可謂是誅心至極,杜浩臉色漲紅,一股血氣直上心頭,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要這個紈絝跪下道歉。
這時候一隻柔軟冰冷的手拉住他的胳膊,紀映容語氣清冷道:“犯不着跟一個不相干的外人生氣,我們趕緊回家吧。”
杜浩一下子清醒了下來。
外人……家……
紀映容話裏的這些詞讓他心裏一陣陣輕鬆溫暖,好像三伏天喝下一瓶冰汽水一樣熨帖。
但不知怎麼回事,大腦之中似乎出現了另一個意志,高高飄浮着,彷彿不沾絲毫凡塵氣息的謫仙一樣冷漠的通過杜浩的身體注視着一切。
杜浩能夠清晰的切換到這個意志的視角中進行思考,他的靈魂好像短暫的一分爲二,嘲笑着自己不堪的心理反應。
這種臨時的視角切換,頓時讓他愣住了……
紀映容轉過臉,眯着眼看向他:“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杜浩趕緊說道,不再思考那些東西,踏踏實實跟着紀映容走到停車場,發動了黑色的奧迪車。
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噴出一團尾氣駛出公司院門,匯入到了下班潮的洪流之中。
看着遠去的奧迪車,趙飛鵬臉上浮起無法掩飾的陰狠之色來:“臭**!裝什麼貞潔清純?
還有杜浩這個軟飯都喫不到嘴的小白臉,這事跟你沒完!
老子一定要想辦法收拾了你這個礙眼的狗東西!”
……
紀映容的家在尚義市錦湖路,那裏雖然不能說是非富即貴的第一檔豪宅區,但也算是一流的高檔住宅區了。
從公司到錦湖路家裏本來不算很長,但是因爲下班高峯期,一路上車擠車紅燈不斷,過了半個小時居然都沒有開出太遠。
看着後視鏡中紀映容臉色有些不愉,杜浩心思一轉,說道:“要不我們抄小路過去?我以前送外賣的時候知道一條比較偏的小路,車能走,就是人少了些。”
紀映容看了看外邊擁擠的道路,點了點頭。
杜浩拉起制動杆,操控車子後退調頭,從車流中艱難脫離,拐向了一條看起來路面就有些坑坑窪窪的小路上去。
這條小路年久失修,路況相當糟糕,加上杜浩本來就不怎麼開車,路上走得相當的艱難。
等到終於老實的繫上安全帶,紀映容沒好氣嗔道:“你怎麼開的車?磕磕碰碰的差點沒把我摔到!”
杜浩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沒說什麼。
車子繼續前行,這段坑坑窪窪的小路終於到了盡頭,前方出現了鄉村的水泥硬化路,一個夾在農田和塑料大棚之中的小村莊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紀映容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問道:“這裏你熟不熟?”
“怎麼了?”
“我有點口渴,從華容回到公司,忙了一下午還沒有喝過水……”紀映容嘆了口氣說道。
杜浩撓了撓頭:“好像這村就沒幾戶人,也沒有小賣部。哎,我怎麼就忘了在車裏放幾瓶水來着?
要不你忍一忍,我加快速度,前邊就是城區了,那裏有個宜家超市。”
奧迪飛馳起來,很快穿過小村,來到一片人煙稀少的城區,杜浩把車停在路邊,讓紀映容在裏邊等待,自己一路小跑着穿過街道去另一邊的宜家超市買水。
纔剛走進小巷子裏,他忽然間背後一寒,警惕的轉過身看去,就見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不懷好意的朝着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覺得呢?
咱哥倆可在這裏等了你好久,麻利的給我乖乖過來!”一個臉上有一道可怖傷疤的大漢獰笑着說道。
杜浩心臟一下子被人揪住一樣,跳的飛快,他感覺到全身的汗水情不自禁的往外流淌。
想了想還在車上的紀映容,他咬牙強自說道:“兩位,我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你們,更不用說是得罪了,能不能給個明話,讓我知道爲啥栽了?”
疤臉大漢呵呵一聲,大步上前伸出手就朝着杜浩的臉扇了上去:“等收拾了你,咱們再好好聊聊!”
說着,他蒲扇大的手掌就要落到杜浩臉上。
杜浩心中已經是涌起了無限的驚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麻煩。
然而,他的身體卻被另一股意志支配,不知從何而來的記憶經驗,讓這副從來就不乏鍛鍊的軀體輕鬆一個後仰躲過撲面而來的巴掌。
“嘿!你孃的還敢躲?真是不知死活!”大漢惱羞成怒大叫道。
他撲過去想要再補上一巴掌,然而才一動,就看到對面的小白臉神色驟變,眼中多了幾分冷漠。
大漢心頭升起一絲警惕,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的迅速了許多。
然而此時的杜浩比他還要快得多,他身子往外一側,躲過大漢撲過來的身體,右手中指無名指並指如劍,飛速的在大漢胸口膻中穴輕輕兩點。
大漢飛撲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不由自主摔倒在地面,撲了個狗喫屎的慘樣子,嘴裏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叫聲。
“臭小子,你敢傷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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