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看着他的表情奇怪問道:“怎麼?這些藥連你都湊不齊嗎?”
雖然記憶裏的這個方子用藥十分珍貴,但是以鄧哲瀚的身份財力,湊起來應該不是問題纔對。
鄧哲瀚略顯尷尬,說道:“這個……其實都不算難,不過百年何首烏,手底下暫時恐怕找不來。”
杜浩皺眉:“這個是主藥,沒有替代的方案。”
鄧哲瀚馬上說道:“我安排人去搜羅,等到找齊了藥材,還要麻煩杜先生您來親手製藥……”
“這個自然。”
三言兩語定下了這事,杜浩也不多留,直接起身提出了告辭。
鄧哲瀚親自送兩人出了公司的門。
一直走到自家車前,坐到車裏,紀映容才問起來:“杜浩,到底怎麼回事,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居然讓鄧哲瀚改了主意和我們公司簽下合同?”
“沒什麼,就是給他號號脈下了幾針開了個藥方。
鄧董大概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就同意了我們這邊的合同意向。”
杜浩隨口說道。
“你從哪兒學的醫術,靠不靠譜?
別回頭鄧董那邊出了什麼事,我們可說不清楚了!”
紀映容皺着眉問道。
在她的記憶裏,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根本從來沒有接觸過醫術,怎麼可能隨手就治好了鄧哲瀚的頑疾。
杜浩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他的情況自己都還很迷糊,忽然間腦子裏就多出了許許多多的記憶和知識,連號脈下針這種事情做起來都信手拈來。
但如實說出去,以紀映容的性格,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還要懷疑他有意隱瞞。
只好支支吾吾道:“我以前看的書比較雜,有一本古籍上記的醫術正好能治鄧董的病,機緣巧合吧。”
紀映容眉頭蹙起,頓時有些火氣上漲。
什麼機緣巧合,分明是應付搪塞的鬼話!
沒想到這種關頭上,他還是不肯老實說清楚。
他就不知道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嗎?
以前幹了多少不靠譜的事情,最後全都是靠自己來擦屁股,這個男人就不能長長記性?
想到這裏,她就一陣心累。
“算了,我不跟你多吵!
出了什麼問題以後再補救吧,至少眼前的難關總算是過去了……”
這時候,車裏忽然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舒緩的輕音樂讓杜浩有些複雜的心理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拿起手機查看的紀映容臉色卻沉了下來。
她按下接通,問道:“紀銳?你不在奶奶那裏收着,給我打什麼電話?”
手機裏傳出紀銳嘲諷的聲調來:“呵,隔着電話你都不忘了表孝心。
放心吧,奶奶那邊可沒出事!
不過你嘛……呵呵,看來是要倒黴了。”
“這個就用不着你來操心了吧?”紀映容冷笑道。
紀銳陰陽怪氣:“我憑什麼不能操心,馬上你那個總裁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你留下來太多的爛攤子我可不好收拾!”
告訴你,合同我已經談下來了,明天就能召開董事會,想把我從公司裏趕出去是不可能的!”
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被掛了電話的紀銳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敢置信。
剛剛聽到了什麼,紀映容那個小**說合同已經簽訂了,和華容藥業的合同,就這麼簡單敲定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華容集團啊!
南中國醫藥領域當之無愧的執牛耳者,動一動半個醫藥界都會震三顫的龐然大……不,是巨物!
這種大集團怎麼可能看得上紀氏醫藥這樣的小公司?
他消息搞的他有些慌亂,急忙撥通了父親紀長河的電話:“爸,不好了,我剛剛給紀映容那個小**打了電話,她說……”
“紀銳!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辭,別動不動就把**什麼的字眼掛在嘴上。
馬上你就是公司的總裁了,是公司的牌面人物,這種談吐讓外人怎麼看我們紀家?”
紀長河兜頭先是一頓數落。
這種老生常談紀銳早就聽得耳朵起繭,在家裏的時候可沒見老爹少罵過人,面子上裝個什麼啊!
他嗯嗯兩聲敷衍過去,就趕緊說起來自己得來的消息:“紀映容說她已經和華容談好了合同,明天就能上董事會宣佈消息。
這事兒要是真的,那我豈不是……”
“紀映容說的?合同談好了?
怎麼可能!”
紀長河第一個反應也是不相信,他立刻走到書房,拿起一旁的座機話筒給公司裏撥了過去。
雖然董事長不能直接插手公司運營,但他早就在內部塞了不少心腹,打聽個消息自然輕而易舉。
隨即他就從法務部那邊的得來了準確消息……十多分鐘前,紀映容確實是傳了過來合同影印件,審覈之後確定沒有問題,已經安排進行公示了。
“嘶!真是小看這小**了,沒想到倒是有幾分能耐!”
紀長河掛了座機電話,倒吸一口冷氣感嘆道。
你不是也在罵……
紀銳一邊腹誹着老爹,一邊焦急問道:“那我怎麼辦?
合同簽訂了,紀映容的總裁位置就穩住了啊!
我呢?我的總裁呢?”
“你急什麼?稍安勿躁!
這只是纔開始的小菜而已,雖然合同拿下來了,可是接下來的項目過程還多得很。
只要在其中稍稍下點絆子,我們一樣可以輕鬆把那**和她養的小白臉徹底趕出公司!”
五點多了,匆匆把合同事項安排下去,紀映容這纔算是下班,帶着一旁等候的杜浩下樓準備驅車回家。
兩人才走出大樓門廳,就看到路邊停着一輛經典黃色的瑪莎拉蒂總裁,這輛車兩人早上就見過。
果然,車主趙飛鵬早就在附近等候,見到紀映容出來,陰鷙的臉上立刻浮起一絲笑容:“映容,你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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