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杜浩最近變化頗大,其中最爲惹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醫術。想到自己剛剛吞下去的藥丸,他心中更是不安。
“毒藥。”
杜浩波瀾不驚的說着,手指在他的腹部一按:“感受到了沒有?這個毒藥是我研發出來的,解藥只有我纔有。”
他不說還好,一說阿彬立馬感覺到腹部開始浮現一陣陣的刺痛。緊接着是內部開始抽筋一般的痙攣,連帶着他的大腿根都跟着一起痠痛起來。
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大,手背上的疼痛一下子變得微不足道。
阿彬滿頭大汗的看着杜浩,咬牙開口:“杜總,你吩咐。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一定令你滿意……”
這個時候,在疼痛之下頭腦卻異常的清醒。大概瞭解了杜浩的心思,他連忙表態。
杜浩滿意的點頭,伸出一指在他的腹部連點數下。
片刻後,阿彬稍稍緩過來。
疼痛過後的他像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點也不想動。但是想到自己的安危還在杜浩手中,勉力主動說道:“杜總,戒指真的是我撿到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我下次一定不敢見財起意,據爲己有。”
說完,他繼續道:“爲了報答您的大恩,有什麼我能做的,您儘管吩咐。”
“放心,戒指的事情你做的好我不會追究。”杜浩直起身子,會意的答應了他的條件,“甚至可能直接獎賞給你。”
阿彬眼神一亮,神情緩和了點。
杜浩開門見山:“你不要想着動歪心思。告訴紀長河你中了我的毒,你只會成爲他的棄子。相反,你只要幫我在紀長河的書房內放置一個微型竊聽器,我這邊會先給你暫時壓住毒性。待我這邊有看到成效之後,我會將你的毒全部解掉。”
“什麼?在紀總的書房放置竊聽器?”阿彬驚訝,搖着頭,“不行。被發現的話,他會直接殺了我的。”
他原本以爲杜浩不過是想從他嘴裏掏出一些紀長河的祕密,那樣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事後,也沒人知道不是?
但去書房放置竊聽器,這個風險可就高了。
常年跟着紀長河,他深切的感受到了紀長河的心狠手辣。一旦他被發現,肯定會被殺了的。
“你以爲你還有得選擇嗎?”杜浩諷刺的看着他,“你中了我的毒不談。就單憑你身上有紀氏老太太的戒指,還大搖大擺的前去那麼多家玉石店估過價。證據確鑿之下,你就少不了無期徒刑。”
“一邊是無期徒刑還有要你命的毒藥。一邊不過是去冒個風險。況且,只要你想辦法手腳麻利點,不被人發現也不是太難的事情,不是嗎?”
步步攻略阿彬的心理防線,看着他不斷變換的神色。
杜浩最後補充道:“你要知道,毒藥我不幫你解,你就必死無疑。等死,還是放手一搏尋求一線生機,你自己好好選擇吧。”
阿彬在杜浩話音剛落的同時,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將自己撐着站了起來。
他搖搖晃晃的站着,神色堅定:“我知道怎麼辦了,杜總。你等我消息就好。”
發現全身上下除了手背有點青印,沒有任何其他異樣。
暗自鬆了口氣,他遲疑說道:“我會盡快安排的,您放心。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杜浩點了點頭。
阿彬喜不自勝的擦過他的肩膀往外走去,離開了小巷子。
在他走後,杜浩倚在牆邊將手中的煙盒丟到一旁,等待了幾分鐘後也悄然離去。
開着車回到紀氏。
杜浩整了整衣裳,將後備箱裏的玫瑰拿出捧在手裏。
在公司大多數女性羨慕的目光中,他一路沒停,來到了頂層紀映容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
裏面傳來紀映容的聲音:“請進。”
推門進去,紀映容擡頭看到是他,原本肅穆認真的神色瞬間柔軟下來。
“喜歡嗎?”杜浩適時的將手中的玫瑰遞過去。
紀映容深深吸了口氣,將玫瑰放在胸口,人比花嬌的羞紅了臉:“當然喜歡。”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了幾秒,杜浩上前抱住她。
不知爲何,他對其他女人就不會像是對紀映容一般,看到就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一直帶在身邊。
而紀映容平時在外幹練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只有在他身邊纔會像個小女人一般露出這樣嬌羞的神色。
想到這,杜浩內心無比滿足。
紀映容靠着他,片刻後問道:“你不是一大早去了鄧董那邊?有什麼結果沒有?”
杜浩將下巴在她的髮絲上輕輕摩擦,略帶慵懶的回:“暫時沒有得到紀長河那邊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這次還是有意外收穫的。”
“什麼?”
杜浩神祕的一笑:“祕密!”
紀映容佯裝生氣的掐住他的胳膊:“好啊,杜浩!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學壞了哦。”
“別,好好好,我知錯了。”杜浩趕忙求饒,“再也不敢了。”
話音剛落,他莫名感覺到一股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剛纔他是主導方,現在他卻成了求饒的那一個。
摸了摸鼻子,杜浩無奈的托盤而出:“紀長河身邊的阿彬不知道怎麼偷了奶奶的戒指,被我逮到證據。在我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他答應了幫我在紀長河的書房裏放置竊聽器。”
紀映容雙眸一亮:“他會照做嗎?”
“放心。我還給他餵了個小藥丸,說是毒藥。”杜浩摸了摸她的頭,“他信了。”
“那就好。”
紀映容崇拜的看着杜浩,嬌聲誇獎:“杜浩,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杜浩受用不已。
但是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又心疼的開口:“你比我辛苦。這還是紀長河幫你分擔了一半,不然你還要處理更多。”
這麼單薄的身子,卻承受着她不該承受的巨大壓力。
紀映容聳肩:“放心,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