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恃婚而嬌:少夫人她甜不可攀 >第二章 爺爺病重
    面前的男人神色漠然,彷彿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白一一神情慌亂,對方璀璨的雙眸始終緊盯着她,令她覺得渾身燥熱。

    “我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

    她略帶挑釁地擡頭,心中掂量這下總該放棄了。

    “無礙。”

    男人喉頭翻滾,面上波瀾不驚。

    甚至帶着一絲攛掇的目光看向這邊,細緻地整理衣領。

    “我有收藏奢侈品名包的喜好,這個愛好很燒錢。”

    白一一雙眸瞪圓,竟跟他最愛的那隻貓有幾分相似。

    “白小姐是在質疑我的財力?”

    這話成功讓白一一喫癟。

    誰不知道整個臨川最有錢的主,揮金如土都不成問題。

    發怔中,白一一突然被一圈黑影籠罩,回神才發現薄景深就在眼前。

    她尷尬地笑了,“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薄景深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見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白一一心中一橫,“苦衷就是,我喜歡女人。”

    這話成功讓薄景深嗤笑,他重新站直身子。

    那一聲若有似無的哧聲,似是不信白一一的措辭。

    “白小姐昨晚的表現,可不像是喜歡女人。”

    他擡手重整領帶,面上是淡薄的笑容。

    這話令白一一的臉瞬間通紅,裹着被子刷地站起來,“薄景深,你不要太過分!”

    可男人壓根不與她理論,仍自顧自地,“這事便定了,你別想跑路。”

    她剛想出言反擊,卻聽薄景深的手機響了。

    走至一旁接聽,他面上浮出一抹不悅,雙眉緊蹙。

    待折身回來時,自錢包中掏出一張黑=卡丟在牀上。

    “老實呆在這裏,哪兒不許去。”

    之後便在白一一震驚的目光中出了房間。

    她難以置信地將黑=卡從牀單上拿起來,“什麼情況?我是被打賞了?”

    這事像是梗在她喉中的一根刺,伺候了一晚上的人可是他,憑什麼他出錢!

    呆在這裏等着羞辱是不可能的,迅速套好衣服。

    臨到門前,白一一的腳步停下來,又重新折返回來,將那張黑=卡收進口袋。

    她可是白家千金,就算給一億也不爲過!

    出酒店,隨手攔了出租車,直奔白家。

    卻在白家大門前受阻。

    “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小小姐,小姐吩咐過了,老爺身體不適,不接待任何人。”

    “這是我家,我不是外人。”

    任憑白一一如何辯解,對方油鹽不進。

    平白耗了一個小時的口舌,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爺爺的確是生病了。

    心中焦灼,白一一退出幾步,環顧四周,計上心來。

    故作離開,繞過衆人的視線,白一一找了僻靜低矮處。

    矮身紮起褲管,後退幾步,一個猛衝躍上牆頭。

    手腳並用爬上去,靈巧地一躍而下。

    疾步向別墅奔跑,臨到房間門口,白一一有些難掩激動的心情。

    “爺爺~”

    她低聲呼喚,卻在推開門時怔住了。

    窗戶拉着紗簾,無形中讓整個房間昏暗,垂暮老人躺在椅子上,歪頭在小憩。

    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伴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證明了他還活着。

    只一眼,白一一便滿含熱淚。

    “爺爺~”

    再次開口輕喚,聲音比上一次更加低沉。

    唯恐將老人驚醒,又害怕他醒不過來。

    聞聲,老人幽幽睜開雙眼,鬆弛的眼皮令他的視線被遮擋,費了不小的力氣纔看清來人。

    “一一!”

    白一一已如小鳥一般飛撲了過去。

    老人眼中的光彩不再,已不復當年的風光。

    “爺爺,我以爲——”

    她以爲這一場只是爲騙她歸來的演出,可看到老人的狀況,頃刻眼眶微紅,隱忍着不讓淚落下。

    老人枯槁的雙手撫上她的臉頰,“原本想讓你在國外多待一陣,可我這不爭氣的身體——”

    “爺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是一一不好,沒能時常回來看望你。”

    老人連連搖頭,激起了咳嗦,好一陣咳喘之後才停下來。

    “我的身體每況愈下,現在公司都是你姑姑在作主,她心思頗深又不懂經商之道,白家落在她手裏,早晚是要完的!”

    悲慼的聲音令白一一微垂着頭,關於此事她略有耳聞。

    只是她常年在外求學,跟公司屬於半脫軌狀態,怎能扛得起大任。

    老人攥着白一一的手,用力捏了捏,“別怪爺爺太心急,薄家在臨川獨當一面,若你真得能跟薄家少爺成婚,他多少都會看在夫妻的面子上護你周全,保白家集團不倒。”

    “爺爺~”

    白一一欲言又止,只覺鼻酸。

    說實話,薄景深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之外,挑不出其他優點。

    “一一,你好好考慮一下——”

    不等老人的話說完,白一一的目光堅定下來,“爺爺,我同意。”

    這話讓先前還暗淡的雙眸瞬間煥發了光芒,老人不斷伸手輕拍她的手背,“好好好,你能想通就好,我還怕你鑽牛角尖。”

    安撫老人後,白一一起身,撥通電話。

    原只想詢問白茹在公司中的情況,卻不想聽到另一端的人壓低聲音焦急道。

    “白小姐,事情不對,我看到好多股東進了會議室。”

    白一一回眸看了一眼微鼾的老人,匆匆收線。

    疾步向公司行去。

    一入公司,便引得衆人注目。

    這白家現如今唯一的孫女,從國外歸來,卻遲遲拿不到公司的執掌權。

    能隱忍這麼久纔出現,的確算是一件奇事。

    “白小姐,人已經都進了會議室。”

    來人迎上來,引着白一一向樓上會議室而去。

    她心中被憤怒充斥着,爺爺一生都在爲白氏家族奉獻,臨老了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囚禁。

    連見親孫女一面,也要以抱病之姿才能見到,世上怎會有這麼殘忍的女兒!

    會議室中,白茹侃侃而談。

    “董事長健康狀況堪憂,未來工作上的事情,各位就不必麻煩他了。”

    話音還未落,會議室的門猛然被推開,白一一長驅而入,立在當中。

    “是嗎?真是有勞姑姑協理白氏,既然我回來了,這裏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白茹聞聲看過來,在看到站於面前的白一一知道,驚訝不已,“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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