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恃婚而嬌:少夫人她甜不可攀 >第三章 索要我的東西
    白茹心中含恨,料想也是老頭子放出了消息,這丫頭才能這麼快到達。

    即便如此,面上神情多變。

    “原來是一一,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姑姑,好去機場接你。”

    白一一緩步上前,從其中一位股東手中抽出文件夾。

    漫不經心地翻閱着,是一些剛剛制定的公司制度。

    看來,眼前的人是真得把自己當做白氏集團的主人了,竟然連爺爺立下的公司制度都要修改。

    白茹臉上仍掛着笑容,還欲寒暄幾句。

    白一一突然將文件夾合攏,擡頭看向她,扯出一抹笑容,“也沒幾日,就在你把爺爺軟禁之前到得。”

    這話一出,會場靜謐地像沒有活物一般。

    衆人面面相覷,關於此事,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老爺子年齡太大了,若是哪一天突然走了,這碩大的白氏又該怎麼辦?

    總得有人出面接手,可老爺子屬意的白一一,卻是個半大丫頭。

    別說經商經驗,就連學業也是剛剛修完的。

    這種情況之下,白茹似乎纔是更好的人選。

    白一一一番說辭下,白茹臉色慘白,將面上僅有的笑容收斂了。

    “外甥女,你這話說得不對,你爺爺身體不適,我又忙得脫不開身人,只能叫人日夜守着——”

    “忙得脫不開身?”

    這話引得白一一好笑,“你狼子野心,爲了謀取白家的產業,不惜囚禁自己的父親,這種畜生不如的做法,你竟然美化成爲父分憂?”

    白一一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想要尋求與她意見一致的股東。

    卻發現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的面色尷尬,不與她對視。

    這突然的發現,瞬間讓白一一的心跌入谷底。

    先前與她熟識,她一口一個親暱喚叔伯的人此刻都默不作聲。

    看到白一一的反應,白茹不禁再次挺直脊背,“我的外甥女,我知你心急迫,想要爲家中分憂。其實這也不是難事,最近白氏在跟周家談合作,周董事長對你格外上心。你若願意聯姻爲白氏換取利益,我承諾讓你在公司裏謀一個差事。”

    白茹臉上莫測的笑容,帶着戲侃和攛掇。

    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白茹會當衆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

    白一一雙手逐漸收攏,那周氏的董事長可是個禿了頭,年過半百三婚的男人,出了名的下流和荒誕。

    她竟然提出讓白一一與周氏聯姻!

    “這個提議怎麼樣?周家也算大家,嫁過去喫穿不愁,是個好歸宿。”

    “做夢!”

    這兩個字從白一一的口中擠出來,如果不是當着衆人的面,恨不能上去撕了她的嘴。

    看到白一一的反應,白茹心中舒爽,當即大笑。

    “你作爲白家的人,自是要爲白家分憂,這門婚事我已經替你答應下來了,三日後便是訂婚宴。”

    “你!”

    白一一渾身戰慄,實難想象,這個將她逼入絕境的女人竟是她的親姑姑!

    似是心情大好,白茹一掃先前的客氣,語氣更加生硬,“這件事沒得商量,你等着做周家太太吧。”

    她氣焰十足,帶着滿滿地不容置喙。

    被要挾的白一一站在當下,只覺周身冰冷,身處寒潭。

    衆人鴉雀無聲地坐着,竟無一人站出來爲她說話,其中態度已經表示地足夠明顯。

    白茹大權在握,前董事長身體狀況不明,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得不到任何支持。

    白一一有些心灰意冷,眼前和記憶中的叔伯交疊在一起,更像是一個諷刺。

    這檔口,會議室門“嘩啦”一聲被踹開。

    白茹驚愕地看向來人,在看清是薄景深後更是難掩驚訝。

    但總歸是兩面三刀的人,她極快地做好表情管理,“薄少,不知是哪陣風將您吹來了。”

    自薄景深進門的那一刻起,白一一緊握的雙拳捏得更緊。

    只見來人欣長的身影負手立着,也不去看說話之人,反倒環顧四周。

    最終目光落定,直勾勾地盯着白一一。

    她登時想起,今晨薄景深交代讓她老實呆着,頓時眼神慌亂起來。

    雖不清楚薄景深的來意,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是好惹的主,更不是一個隨便能夠隨便忤逆的人。

    情緒緊繃之下,白一一聽到男人清冷的聲音。

    “拿回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薄景深在看到白一一的表情之後,面上帶笑,卻不及眼底,視線很快從她身上移向白茹。

    聞此,白茹面色不佳。

    就算老頭已不再掌管白氏,可她執掌白氏已經有些時日。

    衆多對她向來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可這薄景深一入會議室便說,要從白氏拿走屬於他的東西!何其囂張!

    傳聞薄景深傲慢無禮,如今看來半分都不假,竟私闖他人公司會議室,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可對方畢竟是薄景深,哪怕今天站在這裏得是老爺子,怕是也要給薄家幾分顏面。

    爲此,白茹的變色再變,帶着一抹恭敬的笑容,“薄少真會開玩笑,這裏是白氏,我怎麼不記得這白氏拿過薄家的東西。”

    薄景深低頭淺笑,伸手擺弄腕上的手錶,顯得漫不經心。

    會場中,衆人噓聲而坐,連大氣都不敢出,無一敢開口打擾。

    薄家可是整個臨川的翹首,不同於暴發戶,是真真正正幾輩子就流傳下來的有錢人。

    論言談舉止,論氣度氣質,是旁的富二代所難以比擬的。

    白一一始終微垂着頭,她向來對這份媒妁之言無甚興趣。

    自是不曾瞭解過薄景深,隻眼下這低沉的氣氛卻足以說明,這個男人的可怖。

    卻不知道他今天大鬧白氏,到底是唱得哪一齣。

    衆人靜靜地候着。

    直到薄景深緩緩擡起頭,他目光掃過神情黯淡站在不遠處的白一一。

    眼中掠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在轉向白茹時,變成一片清明和浩然。

    他脣角是難以捉摸的笑容,誰也不知這位薄少到底想幹什麼。

    白茹心中越加緊張,如果薄家跟白氏對抗起來,就算是幾個白家都不是對手。

    薄景深緩緩擡起手,漫不經心地指向白一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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