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眼少女 >805:詭異的婚禮【5】
    有恐懼到了極點變成憤怒的賓客,取下了教堂內掛着的所有油畫,尤其是那幅聖母圖,更是當着衆人的面又砸又罵,摔了個稀巴爛。

    我站在教堂門口,冷冷的注視着室外的情景,白霧遮天蔽日,連夜晚的夜色都被吞噬了,整個天地混沌成一團,分不出白天黑夜,除了近處的視物,三步之外的距離都看不見了。

    外面的視野,倒是比室內的視野要遠一些。

    是因爲外面太廣,霧氣就淡一些嗎

    “瑤瑤,接下來怎麼辦”三哥摸索着走過來問我,身後跟着手牽手的一羅串陸家人。陸家人不與其他賓客攪和在一起摔油畫,看到了詭異的畫像也是心境平和,或許正是因爲他們身上揣着護符的原因吧,心智不那麼容易被混亂。

    “走出去。”我定定的望着他們說,“她想把你們困死在這裏,你們就必須要走出去,只要能超出她的圈定能力範圍,你們就成功了。”

    無論她是人是鬼,此時的這個能力必定是借來的,荒廢的教堂,偏遠的林子,不同尋常的霧,每一樣都是形成這個困局的必要因素。

    那天在天池便利店裏見到她時,文靜還只是一個凡身肉胎。

    如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使自己具有這樣的能量所以我料定她一定是和什麼人達成了協議,藉助了他人的力量。

    啊,那個牧師,神職人員,難道他們就是她的幫手這一切是在婚禮舉行的儀式上面開始變化的嗎所以他們在儀式之後就不見了。

    不對,我還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一個,新郎

    那個洋人新郎也不見了。

    縱使我懷疑新郎和牧師等人非凡人,可是在他們剛出場的時候,以我的妖眼所識,他們明明又只是一具具凡人的身體。

    若非如此,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進入他們的困局。

    人,都是人,從文靜到新郎再到牧師,全都是人。

    那麼,人又是如何造成這一切的呢

    明明,我感覺不到這裏有任何的妖氣,和鬼氣。

    飄緲濃郁得非一般的霧,給我的感覺,卻是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似乎霧就只是霧,除了看不清物之外,任何不吉不祥的意念都沒有。

    所以,我沒有辦法破壞眼前的霧,找不到桎梏點,這霧,便只是自然景觀。

    將教堂內可砸的東西全部砸爛,一行人走出教堂。

    發泄完畢,從一開始的驚惶到現在,衆人的情緒已是變得穩定。

    因爲是我發現了油掛畫的異狀,又說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行話,所以衆人此時都比較相信我,乖乖跟在陸家人的背後,不再興起雜念。

    這樣的冷靜是比較好的,否則,一旦脫離了有護符保護的陸家人,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走出去。在裏面呆得越久,只會越混亂,到最後,神智全失。

    是以,選擇全身心的相信我們,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可見這羣人類並不愚笨,雖然中了文靜的陰局,卻是經驗

    豐富的社會人,一眼就可看出應該跟着誰,誰最有脫困的能力。

    而這也是,他們不敢再搶奪陸家人護符的原因,他們必須依賴陸家,依賴我。

    看到人類眼裏熠熠生光的希望,我暗下覺得好笑。

    要是他們知道他們跟着的是一隻的妖怪,他們會怎麼想

    如果要比危險度的話,跟着我其實比自己去亂闖還要危險。

    誰也不知道,我會不會一時興起,就轉口吃了他們連我也不能確定會否獸性大發。不過,自得到屍王千年修爲的原氣靈丹之後,功力大增。但是畢竟是屍王,屍王可是需要吞噬人肉的但奈何我原爲貓妖,並不愛好人肉,吞食屍王靈丹後,擯棄了屍性,僅以吞食天地精氣,日月精華便可果腹。

    不過,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肉,跳動的心臟,溫熱的血液,新鮮的口感

    想着想着,隱藏在我的眼裏那原始屍性、那劃過的一抹貪婪,那些一直盯着我的人類瑟縮了一下,警惕而害怕的低下頭。

    終於不再看我了。

    我冷哼一聲。

    我可是千年修爲妖怪,豈是野蠻的初生妖怪所能比的

    喫人肉作甚冷冷自省後,三哥指着前方的一排溜黃包車叫道:“瑤瑤,你看”

    在教堂這裏待了一下午,對周邊的簡單環境已經熟記在心。從教堂門口出來後,我們按着來時的方向走,不出所料,果然看到了停放在原地樹蔭下的黃包車。

    黃包車是等着回載的,爲此衆人都多付了一倍的酬金給車伕。

    黃包車仍然停在這裏,證明了文靜沒有改變周圍環境的能力,或者說,證明了給她提供幫助的人,並沒有設下結界的能力。

    也就是說,我們還在原來地方,還在這片小林子裏,除了大霧濃之外,目前他們還沒有別的動作。

    看到黃包車,衆人皆驚喜的圍上去,各自尋找着自己訂下的車輛,準備回程。

    結果,空歡喜一場。

    “車伕呢車伕呢車伕哪去了,人呢,怎麼一個都不見”

    整整齊齊排列的黃包車裏,空蕩蕩的。車座冰涼,上面還帶着一層洇溼的水珠,顯然車伕並不是剛剛離開的,應該是在大雨落下的時候,便離位了。

    “是不是去躲雨了”有人問,左右張望着,急切的等待車伕的身影。

    這附近唯一能躲雨的地方就是教堂,我們在那裏面待了這麼久,雨下得那麼大,也沒見一個人跑進來,他們能到哪去躲雨

    “是不是去喫飯了”還有人假設的提出疑問。這些高高在上的貴子貴婦,直到如今纔想起,他們給了人雙倍的車資,卻沒管人家的飯食,自己在教堂里豪餐老鼠肉,人家卻在這裏餓肚子。

    說到喫飯,又有人慾吐了。

    “不可能。”陸家二哥給出肯定的回答。他認出了,車子並沒有少,與來的黃包車數量一樣,還有某些人自行開來的幾輛夾停在路邊的洋車,一輛也沒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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