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琛頓了頓,“陳教授,謝謝您,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忙完了這幾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道謝做什麼,這麼多長輩還不是因爲看重你,好好幹,別讓大家失望,就行了。”
“一定的。”江小琛語氣肯定,重重的點頭。
三人在鋪子中忙了一整天,雖然一開始的進賬並不多,但是畢竟把名頭打了出去。
江小琛開鋪子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賺錢,然後跟唐氏抗衡嗎?
所以,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幹勁。
也就不急於一時。
再說,這種生意,本來就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喫半年的營生。
只是想到自己的妹妹,他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鋪子打烊後,他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哥,你又半個多月沒來看我了啊!”電話的那頭,傳來唐小璃清脆的聲音。
江小琛尷尬,“哥哥最近有些…忙,所以...”
“所以什麼?哥哥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好,幹什麼要吞吞吐吐的?”
“對不起。”
“爲什麼說對不起?你是我的哥哥,咱們之間不應該說道歉啊。”唐小璃笑着說。
江小琛這纔開口,“是關於你的醫藥費。
哥哥還是沒攢夠錢,手中存下了些,但是...我在淘金市場弄了個鋪子。
你知道唐家他們最近動作比較頻繁...
所以,哥哥想要有自己的勢力,將來可以保護你。
但是現在...”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唐小璃坐在荷花池邊,懷中抱着一隻白色的貓兒。
兩隻白嫩的小腳丫在水中晃來晃去,踩出白色的水花。
片刻後,她纔開口說,“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就這個啊。
哥哥,你不用難過啦。
左右我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啊。”
“而且,我知道,你開鋪子,是爲了賺更多的錢。”
“我怎麼會怪哥哥呢。”
江小琛終於鬆了一口氣,“你不怪我就好,哥哥就怕你生氣,所以,連去看你的勇氣都沒有。
小璃放心,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等忙完了這兩天,我就去看你。”
“好!我相信哥哥。”
掛了電話,唐小璃低垂着眸子,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手中的力氣慢慢收緊。
只見那小貓兒掙扎了兩下,在她的胳膊上留下淺淺的痕跡,很快便不再動彈。
“不是陪我作伴兒嗎?幹什麼要抓傷我啊。”
“這樣的你,是活不長的啊。”
她悠悠嘆了一口氣。
只聽“噗通”一聲。
一個白色的毛絨球落入荷花池,泛起幾圈漣漪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小琛掛了電話,嘴角揚起一陣微笑。
小璃永遠都這麼懂事,這麼善解人意。
出了淘金市場。
一副十分養眼的畫面出現在他的面前。
香車美女說的應該就是如此吧。
一輛鮮紅的瑪莎拉蒂,一個身着藍色連衣裙的絕世美女。
兩個耀眼的純色相撞,形成一副美麗的畫面。
二人相視一笑,脣角上揚。
“上車。”
藍心開口。
江小琛答應一聲,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今天你開業,我還沒來的及祝賀你呢。
沒有親自參加你的開業典禮,實在是抱歉。”
藍心噗嗤一笑,“可是,這麼重要的時刻,我覺得,我應該在你身邊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泛着淡淡的*。
“所以,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做東,請我大喫一頓!”江小琛開着玩笑。
“沒問題,想喫什麼?”藍心轉頭問。
“大排檔怎麼樣?”
“好。”藍心笑着說,“上次喫完之後,我懷念的很。”
一陣引擎聲之後,紅色的跑車揚塵而去。
兩人在鳳凰街的夜市轉了一圈,又順便去了一趟羲和堂。
原以爲能在這裏碰到趙老,跟他道個謝。
沒想到卻是走空了。
飯後,藍欣把《華佗手札》的拓版給了江小琛,兩人才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
可以說,藍欣在江小琛心中,堪稱完美。
當天晚上,江小琛竟然做夢了。
而且夢見了藍欣...
她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她穿着清涼,像他靠近…
……
翌日。
清晨起牀第一件事——洗牀單!
收拾妥當之後,江小琛纔出門。
他出門沒多久,就見桑虞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江哥!江哥救命!”
他語帶哭腔。
江小琛安撫道,“慢慢說,怎麼回事?”
“爺爺,爺爺他出事了!”
“早上我準備去鋪子,可是臨走的時候發現爺爺並沒有在房間裏。”
“我當時還納悶兒,以爲他是去廁所,或者遛彎兒去了。”
“但是出門之後,就發現了這個。”
桑虞一邊說,一邊將懷中的信箋掏了出來。
江小琛看了信上的內容之後,腦子嗡的一下。
怪不的先前,桑老頭會那樣跟自己說話。
怕是,他早就料想到有這麼一天了。
“我爺爺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是不是?”
江小琛攥了攥拳頭,“一定不會出事的。”
“你放心,我會把你爺爺平安的帶回來!”
說完,江小琛背上雙肩包,跟莊元打了個招呼,朝着信上的地址出發。
他一個人,倒了兩趟車,纔來到說的這個村子。
據說這裏叫做玉欣鄉。
因爲四面環山,幾乎與世隔絕。
雖說這個地方叫鄉,其實,就是個小村子,還不如鳳陽市的一條街的人多。
村子裏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留在這裏的不過就是一些孤寡老人。
江小琛下車之後只能步行往裏走。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些,隨後,一閃身,消失在山林中。
“奇怪,人呢?”
一個個頭不高,身着黑衣的人,在原地打轉。
明明跟他跟的緊,怎麼人,突然不見了。
這人正納悶兒,一把彈簧刀落在黑衣人脖子大動脈的不遠處。
江小琛突然出現在那人身後陰森森的聲音,像是從地域中出來的一樣。
“你是在找我嗎?說,誰讓你跟着我的?”
黑衣人嚇得哆哆嗦嗦,險些直接哭了出來。
“江哥!是我啊!”那人從黑色的連帽上衣中探出頭,摘掉了帽子。
江小琛一看,語氣中帶着斥責,“桑虞!怎麼是你?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