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說完,大勝立刻就反駁了,“少東家,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咱們去什麼地方,我們還是有權利知道的,尤其是現在,不跟我們商量就拿漁船載人,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大勝還想說些什麼,嚴澤直接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兩摞錢。
一人一打,甩向了大勝和長河。
“現在公平了嗎?”嚴澤冷聲說。
大勝兩人一人拿着一萬塊錢,還真就是閉上了嘴。
江小琛看着嚴澤,“有...有我的嗎?”
“沒有!”嚴澤不耐煩的甩給了他一句,“你就是一個臨時的小工,按天數,上岸之後會給你結賬的。”
“在碼頭混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點信用,我們還是有的。”
說完,嚴澤便直接回了船艙。
大勝和長河拿到錢之後,都很開心。
江小琛不禁咂舌,曾經的他也是這樣,爲了自己的學費和妹妹的醫藥費發愁。
那個時候,只要有錢,便也不顧其他。
大勝和長河也是。
現在的他們也只是開心於眼前的蠅頭小利,卻忘了高回報之下必定是高風險。
原四島之行必然是不會太順利的。
而大勝和長河,也必然是炮灰。
江小琛突然升起了一股悲憫之心。
他看了看船艙,高虎一個人正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因爲高虎,不知道要搭上多少條人命呢。
當漁船行駛到了公海之後,外面的海域突然熱鬧起來。
幾聲槍響和爆炸的聲音之後,江小琛他們都從船艙的房間跑到了甲板之上。
“發生什麼事?”大勝驚呼道。
嚴澤的眸子裏也是帶着驚恐,不過,她卻是比大勝他們冷靜的多。
高虎第一次走出船艙,他手裏拿着望遠鏡,然後看向遠處。
“是海盜!”高虎放下了望遠鏡。
他對大家解釋了一句,“在公海地區,海盜的出現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我選擇跟你們的漁船走,而沒有去坐遊輪,不過是爲了方便。”
“那,咱們會不會有事啊?”嚴澤也事有些不放心,這是他第一次走這麼遠的水路。
平時,他們打魚大多是在大陸架附近。
高虎鄙夷不屑的看了嚴澤一眼,好像在嘲笑這小子的膽小如鼠。
“放心吧,你們這不起眼的小漁船,還不夠海盜出手的功夫呢。”
“那我就放心了。”嚴澤送了一口氣。
其他的人也都放下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於是,大家又重新回了船艙。
江小琛在路過高虎的時候也是提着一顆心。
“站住!”
高虎突然開口。
江小琛腳步一頓,他壓低自己的聲音,讓他顯得深沉了些,然後學着長河說話的口音,“咋着咧?喊我是又啥事兒?”
“你叫什麼名字?”高虎的眼眸裏滿是質疑。
“俺叫王木寶。”
“王木寶?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俺滴嗯給俺起的。”江小琛撓撓頭。
高虎沒有說話,只是上下左右不停的打探着他。
不過,這臉上的模樣...
“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兒?”高虎繼續詢問着,若是不問清楚,他心裏總是不踏實。
“俺這臉呢是過敏!”江小琛笑了笑說,“俺從小就容易過敏。時間長了,臉上的這些包,也下不去了,若不是因爲這點毛病,俺也不至於這麼大歲數還沒個媳婦兒。”
“大哥你是從城裏兒來的,知不知道有啥好法子治療我這毛病啊。”江小琛陪着笑臉。
“不知道。”高虎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又接着問,“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
江小琛搖搖頭,“俺也不知道,俺是頭一次出海,少東家說按天兒給我開工資,等俺開了工資就又可以去城裏找對象了。”
“俺最喜歡去的就是網吧,那邊妹子多。”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高虎,擰着眉頭。
這個人簡直是神煩,根本就是話嘮一個,應該是自己多慮了,他怎麼可能是江小琛呢?
此時的江小琛應該被劉琪纏得脫不開身。
那小子真是豔福不淺,無論是藍欣還是劉明月,都對他青睞有加。
如今回了鳳陽市,還有一個劉琪,對他窮追不捨。
男人都是健忘的東西,估計有留其在身邊纏着他,很快就會忘掉藍欣。
高虎心中僥倖的想着,這個人應該不會是江小琛了。
“好吧,那若是沒別的事情,俺就先回去了。”說完,江小琛就要直接離開。
“好吧。”高虎答應一聲之後,江小琛離開。
他前腳剛一邁開步伐,身後的高虎猛地朝着他攻擊過來。
江小琛並沒有反擊,而是硬生生的挨下了他這一拳。
江小琛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甲板上,他轉過身,朝着高虎吼道,“你,你幹啥打俺?”
大勝他們聽到動靜,又跑了出來,他們還以爲是海盜襲擊過來了呢。
出來一看,竟然是江小琛在甲板上趴着,模樣難看的很。
“你們這是幹啥呢?”大勝問。
江小琛的語氣略帶着委屈,“就是剛纔,他打俺!”
高虎並不想節外生枝,於是說,“這是個誤會,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
嚴澤聽了高虎的話,對江小琛說,“算了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計較什麼?人家也說了,他並不是故意的,趕緊都回去吧。”
嚴澤話落,幾人也準備回船艙。
正要進去,就聽着腳下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發出了碰的一聲巨響。
船身跟着搖搖晃晃了幾下之後,恢復平穩。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
“難道是又海盜嗎?”
“怎麼可能,那位大人物不是說海盜不會看上咱們這樣的小漁船嗎?”
幾人正在甲板上談論,就聽着下面傳來一陣微弱的求救聲,“救命救命!”
“救命啊!”
大勝和長河楞了一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