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放寒假的時候，季時被老師叫着參加了一個數學競賽，競賽時間剛好是期末考試前兩天，他忙得厲害，從外地考完趕回來時早過了晚飯時間。
他沒立刻回家，安安靜靜地在遊家門口站了會兒，看着樓上那個亮着光的窗口。
阮棲掐着時間點給他發消息，問他回來沒有。
季時這纔拿出了手機。
【在你家門口，下來記得穿棉服。】
阮棲早有準備，立馬把寬大的長款羽絨服套上，拉鍊沒拉就往外跑。
遊爸爸難得在家，見她風風火火地往外跑，心氣不順地哼了聲，抿了口熱茶。
“被季家那小子灌迷魂湯了。”
陳女士端着水果過來，輕輕笑了笑。
“指不定是誰被灌迷魂湯了呢。”
阮棲一路跑下來，腳步不停地撞進了早有準備的季時懷裏，臉頰貼着他外套，一片冰涼。
“你站很久了嗎？”
季時把她的拉鍊拉上，又讓她戴上帽子，免得被風吹到。
“沒有，剛回來。”
帽子太大，有點擋視線，阮棲仰臉看他，摸了摸少年漂亮蒼白的臉。
一看就是被風吹久了。
她皺皺眉：“怎麼不叫我下來？”
要是她不問，他該不會打算明天再聯繫她吧。
她裹着寬大的羽絨服，顯得整個人都乖軟無比，季時忍不住輕輕碰了下她脣瓣，又貼貼她臉頰。
“外面太冷了。”
阮棲鬱悶地嘆氣，搞不懂他的想法。
“我穿着衣服呢，能冷到哪裏去。”
“複習好了嗎？”
期末考試無疑是整個學期最重要的一場考試，要是考好了也能過個好年。
阮棲努努嘴：“差不多吧。”
她問：“你喫晚飯了嗎？”
季時剛要回答，阮棲就攥緊了他的手指，不太滿意地哼哼。
“不要騙我。”
季時便換了個說法：“吃了一點。”
阮棲拉着他往附近的便利店走：“有點餓了，我陪你再喫一點。”
兩人溜達了一圈，阮棲拿了杯酸奶和泡麪，在窗邊找了位置坐下，季時去接熱水。
便利店店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大概也是來做兼職的，手裏還拿着大學課本，一刻不停地準備複習。
瞧見窗邊坐着的小情侶時，店員忍不住羨慕地多看了兩眼。
真般配。
阮棲吃了半碗泡麪，有點飽了，轉頭看看櫃檯邊的關東煮，又舔舔脣。
季時頭也不擡，把她的泡麪拉到自己面前。
“想喫就買，喫不完給我。”
阮棲立刻跳下高腳凳，往櫃檯走，拿了個紙杯挑挑揀揀。
店員數了數籤子，把杯子又遞給阮棲。
“小心燙。”
阮棲乖乖點頭：“謝謝姐姐。”
她骨架小，因爲室內開了暖氣，把羽絨服脫了，穿着小恐龍模樣的棉絨睡衣，瞧着特別可愛。
端着紙杯往窗邊走時，那個高高瘦瘦的漂亮少年把紙杯接了過來，又去摸小姑娘臉頰，確定她不冷時才放心。
他偏頭時，漂亮的眉眼微微垂着，全部視線都落在女孩身上。
店員再次感慨，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