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知道自己成績的那點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皺巴着臉嘆氣。
“又要異地戀了。”
男朋友太優秀了也很讓人惆悵啊。
季時摸摸她臉頰：“你可以來看我。”
阮棲咬掉雪糕尖尖兒，牙齒被凍得發麻，哆哆嗦嗦地抖了抖。
“那大家就知道你早戀的事情了。”
季時說沒事，抽了紙巾出來，讓她把嘴裏的雪糕吐出來。
“都不是我們學校的，知道了也不要緊。”
阮棲閉緊嘴巴，表示自己喫雪糕的決心。
她磨了季時好久，才讓他同意自己能喫一支雪糕，一點都不能浪費。
季時無奈低笑，揉揉她被凍麻的臉頰。
“怎麼這麼貪涼。”
阮棲不敢咬了，伸着小舌頭慢慢舔。
“你不懂，越是冬天越想喫涼的。”
季時輕輕摩挲着她下巴，稍微用了點力氣，讓人仰起頭來，聲音低低地落下來。
“好喫嗎？”
阮棲沒察覺到不對勁兒。
“好喫啊。”
尾音還沒落下來，就被人吃了乾淨。
她後背抵着書桌，有一點硌，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被硌着的地方就被人用手掌墊着了。
等季時終於把人放開時，阮棲看着自己已經化沒了的雪糕，嘴巴一癟就要生氣。
“我的雪糕。”
她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季時拿了溼巾過來給她擦黏糊糊的手，一邊擦一邊低笑。
“嗯，我的錯。”
阮棲很不高興，並且試圖討價還價。
季時語氣慢悠悠的：“我覺得不太行。”
阮棲好生氣：“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害我雪糕！”
季時低低嘆氣，把她的小爪子攥住。
“我不答應你，你也會偷喫，再答應你一次，你是不是太佔便宜了？”
阮棲心虛：“我不偷喫。”
季時幽幽反問：“那冰箱裏怎麼多了好幾支可愛多？”
阮棲：“……”
說不過他，還是上嘴吧。
季時從房間下來時，白皙下巴上頂着個整齊的牙印，被陳女士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聲。
“那丫頭又胡鬧了？”
季時把冰箱裏的幾支可愛多搜刮走，想想，還是給她留了倆，省得小姑娘氣得睡不着覺。
“她太貪涼了。”
陳女士贊同：“可不是，大冬天的還總是喝冰過的酸奶。”
季時把冰箱裏幾瓶藏在邊角上的碳酸飲料都拿走，聲線溫和。
“麻煩阿姨看着點，她上個月生理期疼得厲害。”
疼過了，還一點都不長記性。
陳女士點頭應了：“行，我看着點。”
小姑娘的事情，季時比自己還清楚的多。
陳女士想起季時說過的話，讓人買了點中藥過來，看着阮棲每天一頓。
阮棲叼着藥袋子，覺得她像箇中藥。
季時半點不嫌棄，看她喝完藥後就逮着人親一親，像哄小朋友。
阮棲捏着他後頸，嘴巴都是苦的。
“你不覺得我身上都是中藥味嗎？”
季時埋在她頸窩裏蹭了蹭，輕輕咬一口。
“沒有，還是香的。”
阮棲哼哼唧唧，覺得季時嗅覺壞掉了。